周望的提议下,三人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周望端起酒杯同二人碰杯:“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先干一杯。”三人一干而尽。
服务员很快就开始上菜了,三人边吃边喝边聊,服务员上最后一个菜的时候,周望叫住那小姑娘,让她帮忙给三人拍张合影,于是三人站在一起,端着啤酒一起碰杯的场景就被记录下来了。
三人很快就将自己面前的两瓶啤酒喝完了,周望赶紧说道:“我们这喝酒的速度太快了,我得中场休息一下,慢点喝吧,否则这四瓶酒没喝完,我就倒下了。”
洪军也说:“就是就是,这速度下来,我也扛不住。”
刘青喝酒比较厉害,而且习惯喝快酒,一杯啤酒端起来,他基本上就是倒进了嘴里,所以快节奏喝酒,他本无所谓,不过见两人都说要把速度放慢,他也表示理解。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先递给洪军一支烟,然后又递一支烟给周望,周望平时不抽烟,本想拒绝,但感觉有些头晕,于是就接过了烟。
刘青又给两人点上烟,然后再给自己点上一根,三人便开始吞云吐雾了。周望拿出手机,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空酒瓶拍了一张相片,然后进入微信,在朋友圈晒出了三人碰杯和这张空酒瓶的相片,配上文字:“海城之行,老友相聚,两瓶就开始头晕了,还有两瓶该咋办?”
抽了半根烟,刘青招呼两人继续开吃,喝酒的速度确实放慢了,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三人的话就多了起来。周望问两人的情感问题,刘青说老家有一个,年底回去就该定事了;而洪军显得有些伤感,说之前有一个女朋友,分手刚一个月,说到本质上,还是钱的问题。
后来,两人一起问周望的情况,周望苦笑道:“怎么说呢,之前算是有一个女朋友吧!但是现在她消失了,我只知道她就在这个城市,但是我联系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
两人听到这样的怪事,让周望说具体点,周望觉得还是不能多说,只是告诉他们,自己的电话、QQ、微信都被她屏蔽了。洪军立即说道:“现在就用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肯定能打的通。”
周望有一瞬间的冲动,但想想还是放弃了,这次过来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儿,并不指望能见到她。
两人见周望自己不肯打电话,也只好作罢。三人继续喝酒,最终的结果,周望喝了自己本分的四瓶酒,洪军喝了三瓶半,刘青帮了他半瓶酒的忙。周望倒没感觉到自己醉了,只是觉得头很晕,四肢不是很听使唤。
三人出了餐馆,相互邀在一起前行,洪军跟周望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四肢不怎么听使唤,喝酒最多的刘青,却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人。
走着走着,洪军说想到读高三时的一首歌,周望问是什么歌?洪军就开始唱到:“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逛乱地表达……”
周望已经听出来了,这首歌是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它在2004年的时候特别流行,有一段时间,周望中午听广播,一个中午就能听到电台播放几次这首歌,而且出门到街上,也常常能听到这首歌。
当洪军唱到“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周望就和他一起唱了起来,“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错误地感觉到你也没有生气,所以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洪军的这首歌,成功地让他想起了路雨,他当时的状态就是“迷醉的眼睛”,如果路雨站在他身前,他真的会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心里她的影子却是那么清晰,他很想她,想她的样子、想她的声音,很近又很遥远。
餐馆吃饭的时候,周望拒绝用洪军的手机给她打电话,他仅存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要在兄弟面前反复无常,于是他忍住心中的想念,继续和洪军一起吼道:“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
刘青也加入了他们的二人唱,于是在大街上,三个男人肆无忌惮地唱着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听见的路人纷纷侧目,不过也没人敢靠近,当他们三人在发酒疯,周望他们也不理睬路人,爱看就看,不看拉倒。
三人唱完这首歌,心里非常畅快,然后又一起唱了任贤齐的《兄弟》,一首更老的歌,“轻轻的风,像旧梦的声音,不是我不够坚强,是现实太多僵硬;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直到走近刘青租住的小区,刘青才示意不要再唱了,否则真要被人当疯子了。三人一起回到刘青的住处,床睡不下三人,所以只好打地铺睡觉,幸亏是夏天,怎么睡觉都行,不过后来的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周望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望看时间又是八点多,手机也快没电了,赶紧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刘青同昨天一样,已经出去上班了,洪军还没有醒过来,周望也没叫醒他,自己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去买早点。
买完早点回来,周望发现洪军也醒了,他拿出刚从楼下买的牙刷,叫洪军先去刷牙、洗脸,然后两人一起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洪军接到一个电话,是一家公司的面试电话,让洪军下午两点过去面试。
洪军吃完早餐,只得同周望告辞了,他对周望说:“我先去准备面试了,看你在海城的后续安排,有时间我再找你玩。”
周望赶紧说道:“我没什么事,待几天就会回去,你工作的事是正事,认真对待。”送走了洪军,周望回到房间,将房间进行了简单的整理。
收拾完房间,他翻看了下手机,发现除了一些群消息,还有刘青的留言,另外一位就是大学同学的信息,大学同学是他的室友,读书的时候大家都叫他“财神”,因为他不但家里有钱,而且能说会道,特别有生意头脑,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些小生意了,出手也很阔绰、大方,绝对的智商、情商、财商三高人才。
他在信息里写道:“哥们来海城了,都不知会兄弟一声,怎么说我们也是日日夜夜陪伴过的兄弟,你这样莫非是看不起兄弟我了?”
周望看了下微信发送的时间,昨夜凌晨01:08,心道:“这小子睡觉真晚,看来又是陪别人在喝酒了。”
大学同学有一个微信群,偶尔会有同学在里面聊天、发红包,周望也就知道了“财神”在海城工作,应该是某个公司的销售主管。除了他之外,另外也有几个同学在海城工作,周望没怎么询问,所以也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周望给他回道:“‘财神’老爷,你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可扛不住哈,我也才到海城一天多,现在在一个高中同学这里,不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嘛,不过知道你忙,也不大好意思打扰你。”
半个多小时以后,周望才收到他的回复,他用的是语音:“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呀!我就是再忙,难道还不能抽出点时间陪同学吃个饭,不过昨晚确实陪客人玩的很晚,酒喝得太多,现在头还痛着。这样吧,我来组织一下,我把海城的同学都叫上,明晚我们在一起聚聚,你等我通知哈。”
周望给他回复:“好的,你都这样说了,我恭敬不如从命,跟同学在一起聚聚也是好事。像你现在这样,如果不用急着工作,那还是再休息一下吧!”
他又是语音回复:“我是得再睡睡了,你等我通知哈,安排在明晚。”
周望回了两个字:“好的。”
然后,他又给刘青回了信息:“洪军下午两点有面试,他已经回去做准备了,我再睡睡觉,下午我自己出去逛逛街,你还是比较辛苦,多注意身体。”
发完信息,周望调了个12点的闹钟,然后又开始睡觉了,虽然外面有阳光很热,但因为里面开了空调,周望觉得睡觉真舒服!
12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周望感觉还没睡够,于是选择了十分钟后闹钟再响起,如此重复了三次,周望才算从睡梦中醒过来,不过他依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躺在床上浏览手机,微信里没有私人信息,他浏览了一下群里人的发言,然后一言不吭地退出来,接着浏览朋友圈。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中午一点半,周望也感觉饿了,他想出去吃点东西,然后自己再去逛逛。看着外面的太阳挺高照的,周望本想晚点出去的,可无奈肚子咕咕地叫,他只好满足它的要求,吃为第一要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