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可爱还是小魔女
大概几个小时后，陈默掌心的烟头烫痕已经复原，连一点红印子都看不出来，虽然比常人更快的恢复能力还没有丧失，不过比起小时候，现在的能力已经差很多了。
天有些灰蒙蒙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终于回到了城里，下了火车，陈默临分手的时候对隋艺说，“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号码我好像忘了呢，不好意思。”隋艺话虽说不好意思，不过表情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也许漂亮女生拒绝男生的次数太多了，都是这个调调，明明昨晚枕着陈默的肩膀睡了一个晚上，结果一醒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给你一张我的名片吧。以后有事的话随时找我。如果有朋友或者同学需要找人什么的，还请多多介绍生意哈。”陈默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肩膀递了张名片过去，生意还要靠自己张罗。
隋艺接过名片仔细收好，出于礼貌，也给了陈默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也可以找我的。”
虽然隋艺没明说，不过陈默明白她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以后需要她的读心术或者催眠术，都可以找她，毕竟刚刚一起经历过一场不算小的风雨了，又都是当年福利院一起长大的孩子，虽然隋艺对自己的态度很淡薄，不过那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得的了。
接过那张纸条，陈默看了看，“你是心理学硕士研究生？我记得你跟我同年的吧。”
“恩，因为读心术和催眠的能力，考试对我来说很简单，反正也不费劲，我就跳了几级。”隋艺说。
“女孩子读多了书不好，本科生是黄蓉，硕士生可就是李莫愁了，博士生是灭绝师太。一般男人可都不敢招惹李莫愁和灭绝师太，你也读得差不多就行了哈。”陈默随口说道，说起考试其实他也总是很容易就应付得了，但是不想太招摇，他始终认为，做人要低调点好，所以一直按部就班。
隋艺听陈默这么说倒是有了些笑意：“是吗？那你也不敢招惹灭绝师太吗？我的导师打算推荐我读博的呢。”
陈默挠了挠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太多了点，赶紧撇清：“我又不是武林人士，也不打算跟灭绝师太打交道呢。你的事我也不了解，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隋艺被陈默送上了的士。
陈默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打发走了，这种能看不能吃的女人就是麻烦，他一个人回了侦探社。
打开侦探社的门，映入眼帘的只有三个字：脏，乱，差。
唉……陈默叹了口气，垃圾还是那堆垃圾，不同的是，事隔几天回到这里，垃圾已经长出了绿毛，还有一支小强足球队在踢世界杯，争抢着最后一块面包屑。
怎么办？自己打扫？那可比杀了陈默还难受。
看了一眼盒饭碗中正在汤汁里正在游泳的肥白的蛆，还有墙角啤酒瓶里装着的半瓶颜色已经变得浑浊气味恶劣的液体，虽然已经习惯恶劣的环境了，而且据说，接触成分比较复杂的细菌能提升人体免疫力，不过最近的生意似乎不错，万一有客人要来参观这里，太不像样子也不好。
陈默决定，还是请一个人回来，专职打扫吧。
陈默给孤儿院的老院长打了个电话，“干爹，有没有弟弟妹妹想勤工俭学的？我这里需要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肥水不流外人田哈。”
没想到老院长二话不说，立马答应送个人来。老院长做事历来抠门，每次都要陈默答应多给些好处才会帮忙，这次回答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名堂。陈默惴惴地挂断了电话，总觉得不太对劲。
……
下午三点，陈默叼着烟正在玩网络游戏时，有人敲门了。
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左右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满头卷曲的金色长发下面圆圆的脸蛋上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仿佛在说话一般充满了灵气，小巧的鼻子搭配着鲜红的小嘴，让人感觉就象橱窗里面的洋娃娃。还没等陈默反应过来，“洋娃娃”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你就是陈默哥哥吧，我是莫菲，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啊。”
“你……你不是传说中的童工吧，是干爹介绍你来的？”陈默寻思着：难怪干爹答应得那么快，该不是他做起童工介绍了吧，那种推荐成功一个就收几十块的，以干爹多年来雁过拔毛的作风，估计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想到这里陈默赶紧说到：“你先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我都十三岁拉！陈默哥哥，我相信我能做好你交代的任何工作。”小女孩一边拦着陈默不让他打电话，一边劈里啪啦的说了下去：“我暑假干过工厂流水线，另外周末还在曲艺团表演魔术，还有餐厅洗盘子拉，商场促销拉，还有步行街的人偶表演拉，我都干过。你就放心吧，我能吃苦，又从来不多嘴，饭量也不大，从大哥你牙缝里挤一点出来就够养活我的了，而且绝对服从命令听指挥！”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还可怜兮兮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陈默被小女孩的一大串话说楞了，木了好一会儿。
从牙缝里挤一点就够养活她，小丫头难道是鱼变的？诶，不对啊，最后那几句话怎么有些耳熟，好像以前陈默在十几岁的时候去打暑期工时也这么说过，还是干爹教的，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教的老一套，根本就没有与时俱进嘛。陈默又上上下下认真地打量了她一遍，那貌似天真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个小骗子，没错了，绝对是干爹手下出来的孩子。陈默问：“你确定你只有十三岁？”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来学生证给陈默看。
“恩，这个看上去不太像假的，对了，你小小年纪打这么多工干什么？办嫁妆可还早了点。”陈默不信任地问道。
没想到小女孩的脸色说变就变，只眨巴了两下，眼眶就红了，“陈默哥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陈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速度也太快了点，简直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的专业水准。
“手里拿着最后一块面包，肚子虽然很饿，却怎么都不舍得吃下去，因为害怕，一吃下去，自己就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父母去世的那一年，我还只有四岁，他们死在国外，我想去找到他们的骨灰，带回来……”小女孩丰富的表情简直就像在演苦情肥皂剧，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大颗大颗往下掉了。
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演技都可以去奥斯卡了，老头子那边的人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陈默心里犯着嘀咕，不过眼下又确实需要人来打扫卫生，“好吧好吧，看你可怜，在外面被谁剥削都是剥削，你就在我这里干吧，以后每天放学后来这里打扫一下卫生，我还管你的晚饭。放心吧，看在都是干爹那里出来的份上，我不会只给你吃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谢哥哥！我早就听干爹说过了，哥哥你本事又大，人又聪明，良心也是大大的好！”小女孩一边拍着马屁一边把大包包放下了，马尾巴一甩一甩地，“对了，哥哥，我睡在哪里？”
“什么？我只说了管饭，没说管睡啊。”陈默忽然有种被宰的感觉，以前这样的事情都是他对捞饭做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
“怎么干爹没跟你说吗？孤儿院里最近在装修，大概还要一两个月才会完工，你也知道了，装修完空气质量总是不太好，有甲醛的，我们这样的小孩子闻多了要得白血病的，很危险呢。万一我真的得了白血病……我怎么能再去找我父母的骨灰呢。所以，我大概要在你这里住上半年吧。”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扮着可爱。
我说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原来死老头……陈默心里对干爹竖了个中指，“那你就睡沙发吧，我这里也没床。”
“好的，谢谢哥哥。我这就开始帮你收拾收拾，怎么说我也要住在这里的，太脏了不利身体健康。”小女孩一口一个哥哥的，喊得陈默都不好意思拒绝她。
小女孩也不是光说不练的，至少动作还是很利索，不多久，就折腾了一屋子的灰，陈默被呛得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了还嫌不够透气，干脆把门都打开了。
“对了，莫菲你年纪小小的，长的也算可爱，出去打工干爹能放心吗？不担心坏人欺负？”陈默随口问道。
“额，这个吗……”莫菲擦了把汗，没有直接回答，“哥哥，你看。”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裁纸刀，双眼凝视。
陈默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看不见的波动力量从小女孩身上散发出来，不大一会儿，质地坚硬的裁纸刀竟然逐渐弯曲变成了U形，诡异地搭在她手上。
“你也有特异功能？”陈默两眼一亮，看来干爹那个破孤儿院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没准根本就是当年自己那个出身之地研究院的劣质试验品安置基地。
莫菲点点头，“我不是说了在曲艺团表演过魔术吗？”她又随手拿起一把不锈钢的勺子，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在她的注视下勺子一厘米左右宽的长柄就像刚放入油锅的面条，扭曲得彷若麻花。
“嘿嘿，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就把他变成龙虾。”莫菲得意洋洋的说到，“我只会弯曲能看见的东西，其他的本事可没有，不像哥哥你那么厉害。”莫菲微笑着，目光朝陈默身上扫去：“还想看看我会弯什么吗？”
陈默条件反射地赶紧把双手护住档部，怎么说他都还都是个极品处男，万一被**了那可不行，会有万千少女为之悲痛欲绝啊。
还好，莫菲的视线很快转移到了陈默的头发上，不出三秒，小女孩说：“去照照镜子吧。”
来到镜子前陈默还没反映过来，三秒钟后，他发出了女人被毁容时才有的凄厉叫声：“天啊，我的头发！”他一头寸余的短发，已经变成了一头方便面，而且是还没泡发的那种，因为陈默在沈家的几天里一直没空洗头，有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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