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红衣女子走在荒野上,嘴里嘤咛出哀怨的哭声,就这样不停的走啊。脸上面没有生气,仿佛刚从墓地中爬出来一样,天空中电闪雷鸣,再过不久就要下雨,女人两腿之间流下红色的液体却不见他停下,犹如无常般索命而来。
自己的呼吸不再顺畅,挣扎的醒过来,发现有一个男人正死命的勒住自己的脖子,眼里边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那个人岁数不大,双臂格外的有力,我莫名的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大伯的影子,意识逐渐模糊。灵魂在离我而去,这时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
自己则趁机用尽身上剩余所有的力量,拼命的滚下了床,想要离他远一点,那男的好像没有看到我的举动,依旧死命的盯着我睡的床,自己顺着他的目看过去,发现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衣女子,细想下来,竟然和自己梦到的,别无二致,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神明的力量在这里好不存在,自己就好像多出来的那部分一样,无法干扰事情的进行,门比原来的时候新了不少,但是自己说什么也打不开它,自己只想赶快离开这片地方,并且拿凉水冲一下,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躺在床上的女子还没有断气,依然在不停的挣扎着。男子好像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从自己的腰间,取出准备好的绳子,直接套在那女人的头上,她好像还怀着孩子,现在羊水已经破了,流了一地的血,男人将绳子在女人的头上缠了数圈,直接拖到了地上,把绳子的另一头,抛了上去,挂在房梁上,男人就一点点拽着绳子,将那女子给吊上房梁。女的挣扎越来越弱了,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男的简单处理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表情,立刻从疯狂变成了惊惧,站也站不稳了,推开房门,冲出去发生了一声惨烈的哀嚎,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自己定眼,往上面看的时候,就好像真的有一根粗绳子在哪里摇摆,自己将信将疑的,搬过来一个凳子,站上去之后差点没有尖叫的掉下来,在房梁上清晰地可以看到,有一道绳子的勒痕,就在自己睡觉时头顶的正上方,
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门外面传来诡异的呼呼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窗户上反射出昏暗的绿光,自己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透过那条缝隙,看到有很多长相十分吓人的妖物在哪里游荡,他们有的没有形体,有的像一个肉球,这里早已经没有了活人痕迹,变成了死者的乐园,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不知道从神魔地方传来,在空气中激荡起涟漪,自己在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那道声波扫中,感觉灵魂发出了战栗。没有办法控制,走了出去,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红衣,几乎变成了那个女鬼的形象,身边漂浮着淡淡的腐臭味,自己拼命的想要摆脱那种控制,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周围的景象实在是太吓人了。身边的这些东西都是穷人一生的时间也不可能见到的,堪称奇遇。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我一样,将我簇拥到了队伍的最中间,身后的那只有一座小山那么高,急促的呼吸气流打在我的后背上,阴风阵阵,让人十分的难受,这些人都带着朝圣者一样的执着。
向一个方向走去,就是背后的那座山。有的甚至一步一叩首,他们走的路很绕,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但凭着多年的本能修养,好歹我也是活了有几百岁了,勉强将路径记了个大概,周围已经很难看到有人生活过得痕迹了
灵魂中好像残留下来了那个红衣女人的痕迹,被这些东西的带动下,灵魂逐渐的狂热了起来,好像找到了归宿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投身到那里去,远方的天空上多出一道火焰,直冲云霄,天地一线。在茂密的森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辟出来一片空地,
哪里的建筑都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拄火焰是从一个大鼎中冒出来的,大鼎旁边那个显然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身上不知道穿的是哪个年代的衣服,至少在中国的主流演变中是没有见到过的。身上的衣服因为岁月的流逝,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了,他主持这个仪式很有自己的手段,只有几个立在左右的人保护他的安全,用很少的人,控制了最多的人,随着鬼流的行进,我才发现他并没有安好心,所有来的鬼物都在走向那座绿鼎,奋不顾身的跳了进去,火焰顷刻之间便吞噬了那东西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一切就好像是心甘情愿,
除了一人,我还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眼里留出了不甘的眼泪,这一小小的改变就够了。人最怕的就是死,而在预感到死之前,往往就能爆发出人身上最强的潜能,一定会变成野兽,帮助自己摆脱困境,就在轮到白李的时候。
“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他摆脱了祭祀的控制,并且如猎豹般扑向了祭祀,要将它推进火焰里。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白李成功了,不过那名祭祀在最后关头抓住了自己。将自己一同带进了那个青铜大鼎的火焰中。没想到那鼎底下是没有底的下面连着一个洞穴.深不见底,两个就一直的下坠,期间不停地厮打,自己也没有了顾忌,甚至像把它压在身下,借他当做垫背,火焰在不停的上升,将他脸上的面具灼烧殆尽。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个人为什么和我那么像?
可在白李看仔细时,砰。已经砸在了地面上,只记得自己缓缓地飘了起来,就没有意识的循着来路走了回去,又躺回了原来的那张床上,
良久,自己才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真实,可抬起左手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样东西,打开发现是一把墨绿色的钥匙,莫非是从那个妖怪身上扯下来的?推开门外面风平浪静,哪有半点神怪的影子,自己已经害怕了这里,再也不想呆下去了。迷茫中,
来到了爷爷的灵堂,在蒲团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爷爷保佑你的孙儿平安无事,”连磕了三个头,在极低的目光下,自己猛然间瞥见,供桌下面的缝隙中好像有东西,自己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这才搬起桌子,将手探了进去,好不容易才从下面给抠了出来,是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拿胶布封在下面,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开第一页惊呼道“原来爷爷当年还当过土胡子”
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当年的几桩收获,确实有一定的数目。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上面写的一件爷爷当年最后悔做的事,甚至用了今后一辈子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