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警方说了所有我能记得的事,他们没有做任何判断,只是一一地记录了下来。虽然,说的时候,我总是痛得连呼吸吐字都显得力不从心,但我提醒自己,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景小姐,您好好休息,我们单独为余先生做笔录。”
“等等。”
我喊住了那位女交警,颤抖地问她:“子俊他……他还说过什么吗?”
她回头看我,答道:“没有,只是听到你没事后,他笑了笑。”
他笑了笑,他笑了笑。
我却只有了哭,鼻翼颤抖,泪水肆意流溢。他的笑,总在落花凋零的时候绽放。
悲伤中,带着断肠的心痛。
就连弯起的弧度亦都是酸涩的郁苦,我不需要太多的想象就能感受他的笑。
“景小姐,他笑得很幸福。”
幸福?
他笑的幸福?
不是酸涩么?
女交警看了看我,与同事们一起出了病房。余文轩走到病床旁,为我轻轻地擦起泪来,并不言语。
一个男人,听着别人在他的女人面前反复地提另一个男人对她的好,他的心情将是如何,该作如何?
我想于他亦是难受的,抓住他贴在我面颊的手,我说道:“文轩,我爱你。”
“等我回来,我陪你去看子俊。”
余文轩只是替我理了下散乱的发丝,轻吻我后便离了病房。空空的,病房里一下又冷清了下来。我不愿再睡,生怕自己睡着了后会错过很多。
我等他,等他回来。
关着的门终于在半小时后打了开来,只是我才想喊他的名字,却见进来的人是Jason。他见我想要起来,立刻止了我:“你先躺会儿。”
“文轩呢?”
“他还在做笔录。”
“还在做?”
我很疑惑,为什么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笔录?其实,他和这件事没什么交集,不知道警方是不是如我所想的,认为是他的什么仇人做的手脚。只是,我又有些想不通,即使要找他的麻烦,却要选择他不在家的时候对高子俊的车做手脚?
余文轩不在中国的事大家都知道,而他什么时候回来,却是没什么人知道。至少,连我都不曾知道。
疑惑,我的脑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