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歉意中，我仍在记挂自己是否该打电话给文轩，在我的心里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变得极其复杂。高子俊坐在我一旁，递过茶：“稍稍喝一点吧。”
“嗯。”
“还有这药也服下吧。”
“药？”
他伸手给了我颗药片，我有些茫然地凝视其白色药片。
“放心，我不会下迷药的。这是防过敏的药，你脸上长了红疹。”
“红疹？”
记得在北齐的时候，我曾经也起了红疹，那一次，亦是他悉心地照顾我。回忆，一次次地涌上，他的笑是如此温暖，唇边的酒靥亦微微印刻，千年来，除了他的角色有了变化，他身上的很多东西都不曾改变。
“没事的，吃了药就会好。”
“我……”
“吃吧，若是不好，别人道我这个老板刻薄了下属。”
他的话语我似曾听过，他还是长恭的时候，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语，只是我们当时的关系是名义的夫妻。
“不会，我立刻吃了它。”
“这样就好。”
高子俊看着我拿起药，可突然间却又阻止了我：“慢点，我想起来了，茶不能和药同饮。瞧我自己的坏习惯怎么就不知不觉地传给了你。”
边不好意思笑着，边夺回了杯子，重新站起身，又去了别处。他是细致的，只能说或许是工作消磨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子俊，我还是回家吧。”
“给你，用清水喝。”
他再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提出要走，只是他却摇头说是我嫌弃他的家，我只道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更何况心里还记挂着文轩，在这儿面对一个和长恭一模一样的人。我总有一种负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不便于他过于亲近。
“这样吧，明天就在这儿加班吧。”
“加班？”
“不，准确地说是今天，现在已经快四点了。”
“我，我想等早晨打电话，我可能要去机场，所以，对不起，我可以用自己的年休假抵，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