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笑觉得自己还真是背到家了,嗯,运气很不好。
看来以后和小让说话还是要收敛点,做一大好青年,努力修炼变强,好早日脱离这种魔爪。
“哼!”
烛听到也没有危笑想象中的计较,也就轻微哼了一声,还是有一番大度。
烛听之所以能听到,是因为这个契约是在自己的参与操作下所达成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和烛让之间的血缘关系,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还是可以听得到,并且他的力量强的太多,等危笑够强的时候,就可以隔绝掉。
“好了,时间到了,当初的约定是该兑现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有个地方需要去,这一次让儿不会陪同,那里面有人在等你,记住,代我向他问好。”
只见烛听猛转过身来,大手一挥,风起云涌,刺眼的光芒,还没等危笑反应过来,危笑已经消失在眼前。
“小子,这条路还好是你在走。这千机镜也终于等到它开启的时候了。”
烛听缓缓地将双手放于背后,松了松口气,眼睛随后直盯着前方。
可以见到的是,一面古朴的青铜质镜子正悬于空中,镜架龙纹浮上,活灵活现。
镜柄如剑柄,无锋芒却犀利,镜中看去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投影。
显然,危笑正是去了这镜中。
眼神,温柔的?怎么又是温柔的!
在被烛听的一番奇怪的操作下,危笑临消失前,又是看到了这个男人,嗯,不对,男兽眼里的温柔,哈哈哈!仿佛这样的遐想很能让危笑欢快。
刺眼的光芒,幽长狭窄的通道,极目望去,看不到尽头,好似时空隧道,危笑仍穿梭在其中。
“啊......咳咳,怎么还没到头,这确定不是在逗我吗?不过还是真刺激,不管了,继续吧,啊......”
可能是真的传送的太久了,危笑叫的嗓子都干了,难免的干咳了几声,脸上肌肉也有了一点抖动狰狞,很不美观。
千机镜,一方小世界,空间不单调,有花有草有山水,甚是美好。
不过,美好的事物总会时不时的面临着被打扰的困惑,而这已知的打扰当然是这突然而来的危笑,平静的许久的地方就被他这杀猪般的叫声糟蹋了。
当然,是打扰,还是注定,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啊......呜......哦......”
一阵阵刺破天际的叫声,就这么在这一方空间里如是的持续着,惊扰着花花草草的安宁,这般叫声真是令人发指。
听着危笑这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显得也是极为的富有画面感,想象力丰富的,更是难免会误会出一幕幕不可描述的事情。
“臭小子,你有完没完,别再鬼叫了,爷这脑子都快被你折腾爆了。”
就在危笑分贝不减的鬼叫时,一道突兀的爆喝,传入了危笑的耳中,瞬间就压下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刺耳的叫声戛然而止,危笑的小脸一变,不再狰狞走形,猛一睁眼,狼般犀利的的目光扫视周遭,可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第二人的身影。
“难道是幻觉?没道理啊,不像是听错了啊。”危笑在心里有点琢磨不透。
“哼哼,臭小子别找了,来你正前方的竹林之中。”在危笑正疑惑之余,恰巧不巧的等来了不屑的阵阵哼声。
脑海里接着传来的声音,让危笑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并非幻听。
瞳孔刹时一缩,将目光投入前方的那片竹林之中,危笑心里想着,难道那里面的人就是烛皇提到的在等自己的人。
看来这定是位高人,不然怎会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隔空传音的本事也是出神入化了。
隔空传音的本事,也是需要修炼者自身沟通天地,无论灵修也好,体修也罢,都是如此。
当然这也并非什么通天彻地的大能耐,危笑之所以觉得远处未知之人是位高人,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远处来音,发于声,震于心,而发自内心的震颤,当然出自灵魂。
其二,这个人或许就是烛皇口中提及的等自己的人。
想必能让烛皇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强者托付问候之人,能简单到哪去。
至于烛皇有多强,危笑不知道,但从他做主一方的身份地位上来看,一切都不言而喻。
一阵疑惑之后,危笑紧皱的眉头稍有舒展,自然的想到了在进来之前,烛皇曾提到过这千机镜里有人在等自己。
肯定的是,尽管如此,也没有让危笑放下戒心,谨慎着周围,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一切,小心的向着前方的竹林缓缓走去。
几盏茶的功夫后,茂密青翠的竹林一览无余,尽现眼前,更惊喜的是,越到深处,越是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让得危笑好一阵神清气爽。
“深幽绝尘,空气飘香,一世孤立,流水叮咚,竹海逍遥,真是片好竹林。”
“你这小子,眼光还是不差的。”
对于危笑的感概,来声中看似透露着满意,实则也是一种得意之态。
更是前方,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斑驳竹影,点缀其间。
亭中有着石桌石椅,石质浑然天成,朴实无华。
桌上有着一盘黑白残局,棋盘玉质,棋路清晰,棋子黑白分明,棋局走势互不相让。
想来棋局正是坐立石椅上的博弈之人布成。
仔细望去,一位正对着危笑,一位背对着危笑,竟有两人。
正对者,一位老者,手执白棋,黑衫披身,长发飘白,一脸苍老,不过眼眸中都是戏,结合之前听到的声音,说话的应是这位老者。
而另一位,同老者对弈之人一身白衣,一头黑发清风里微微波动,仙气飘飘,看来十有八九也是为实力超群之人。
背对着危笑,依旧自顾自的将黑子落下,毫不拖泥带水,气质如墨,与黑子搭的一脸。
“是您在和我说话?”看着端坐的两人,危笑努力的表现的平静点,语气中稍带着谨慎,对着其中的老人先是礼貌的开口问道。
老者并没有回答,好似没听到一般。
“您是人是妖?”见老着没有回应,危笑接着一个问题抛出。
背对之人一个不明显的踉跄,但老者苍老的脸上已然满是黑线,这个问题显然使得老者也很是毫无防备。
人?妖?也难怪危笑会这样问,危笑多希望这是个人啊,情急之下,失了礼数。
当然,这被老者视为一种对他的不敬,而对于不敬者,向来都不会手软,后果都会是很不一般的丰收。
“嘭!”想象不到的沉闷之声兀自开来。
老者手持的白子迅速落下,带着极强的气势,压迫着四周,一阵阵劲风扩散开来,周围的长竹翠叶立马在这股劲风中摇摆不定,林地落叶也应声纷起,亭下流水更是流线不均,有所起伏。
“呼!嗡!”啸声四起。
此时的危笑就更不好过了,毫无防备下应对着凶猛来势,在老者释放出气势的同时,突然而来的压迫感,危笑想要站稳已经是件极为艰难的事。
眨眼间危笑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下弯摇晃,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嘎吱作响,还要顾及不把狼尾草给咬断。
手指已经扎入手心,鲜血点滴渗出,就这一会儿,已经是汗流浃背,苦不堪言,但也是强忍着疼痛,继续坚持着。
危笑知道不管这是不是老者的一种试探或是考验,自己都要全力以赴,这是面子的问题,岂能轻易的认怂缴械。
怎么说咋也是站着解决生理问题的,危笑心里想到。
一段时间的僵持不下后。
“要不是怕我的紫竹林受不了,因此毁坏,不然岂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可能看危笑也快到极限了,老者收回了气势,心口不一的微怒着,心里同样也在想着,这小子倒是还有股狠劲。
危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个趄趔,差一点摔倒在地,也没有抱怨啥,对着老者直憨笑,不过也是满脸的倔强,觉得也真是个怪老头。
不过想来或许自己还真是说错话了,据他所知,这世间的强者们多是有些怪脾气,不过危笑当然不会蠢到认为自己刚好触了他的眉头。
从目前来看,危笑也意识到老者这一次的举动像是在简单的考验自己。
想不到是,难道自己是被烛听送进来考试的?危笑心里想着。
“你这臭小子,定力还是不错。”戏虐之声从亭中老者口中幽幽传来。
“那当然,至今我还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够让站着撒尿的我,轻易认怂,定力的话一贯如此。”
危笑也没有谦虚,用着粗鄙之言不正经的解释着。
“哼!一贯如此?放屁!要真是这样,刚才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想到之前危笑的行径,老者就一阵来气,不过另一方面,老者在心里想着,话粗,理不粗。
“呃,那不是刺激吗,我从书里看到的都是这样,刺激的时候都是这般大喊大叫,而且叫完也真的很没有道理的超带感,看来书里也不都是些唬人的话,不信您老试试。”听完危笑的话,老者又一次眉头轻皱,满脸黑线,在苍白的脸上清晰可见。
这小子看了什么鬼书,千机老人一时没想起来。
说真的,此刻的老者真有种想一巴掌拍死危笑的冲动。
“您老是谁?您对面的这位又是谁?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虐显尴尬后,危笑口齿清晰的说出了要问的三个关键问题。
危笑觉得,是时候将牌局摊开,进入主题了,不该等的就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