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天浩努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很是模糊,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的空白。
。。。。。。这是在那里。。。。。。。我不是死掉了么。。。。。。怎么。。。。。。感觉浑身又酸又涨?
睁开了眼睛的龙天浩还没有来得及看四周,便感觉到身体上传过来的一阵阵无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真是。。。。。。真是奇怪。。。。。。见鬼,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
龙天浩正准备起身看看四周的情况,脑袋里面却突然传过来了一丝针扎般的疼痛。那疼痛逐渐增大,最后竟似一把锯子在来来回回锯似的,疼痛欲裂。
就在这个时候,点点记忆的碎片却如同潮水一般地向脑海之中涌了过去。
我是龙天浩。。。。。。等等。。。。。。我好象叫帕尔塞瓦尔,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我是红五团的中校团长,因为抗洪抢险的时候。。。。。。等等。。。。。。不对,我是兰德斯堡炮台监狱的一名看守,******区的看守。这次我来慕尼黑市是为了参加我朋友的婚礼,结果我喝醉了。。。。。。兰德斯堡炮台监狱?那不是关押“元首”的地方吗?。。。。。。什么元首?那是什么意思?。。。。。。希特勒,阿道夫.希特勒不就是第三帝国的元首吗?。。。。。。阿道夫.希特勒是谁?第三帝国又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国家吗?。。。。。。第三帝国不是德国吗?。。。。。。我们德国什么时候改成叫第三帝国了?。。。。。。不是吧?我记得德国也被人叫着第三帝国,难道现在。。。。。。现在不是在一九二三年吗?。。。。。。等等,一九二三年,一九二三年。。。。。。
点点记忆的碎片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然拉扯到了一起。
“这么说来难道是真的?”
龙天浩举起了自己的手臂送到了自己的眼睛前面。看着那黄色的汗毛,略显苍白的肤色。龙天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果然是真的,自己因为抗洪抢险落水牺牲,灵魂却是不知道怎么跑到这个名叫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22德国青年的身体上去了,还和对方的记忆发生了重合。
现在,自己不但拥有了自己原来的记忆,还多了一份这个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记忆。
不过,令龙天浩感觉到幸运的是。从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记忆中,龙天浩知道这个德国青年的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已经牺牲了,其母亲也在其父亲牺牲不久后就忧愁过度死去。无父无母,这让龙天浩减少了被识破的危险,同时也减少了龙天浩因为侵占了人家儿子身体所带来的内疚心情。
不过说来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这个容克家族也真是够倒霉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破落了起来,同时也开始人丁稀少起来。到了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父亲这一代,整个家族就只有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一个独苗了,同时整个家族也衰落到了只能靠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父亲母亲的薪水维持日子的地步。
而当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的父母死后,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家里面的情况就开始明显地困窘起来。不过还好,由于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父亲生前几个同僚的照顾,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得到了一份工作——做兰德斯堡炮台监狱的看守。
不过现在是自己做这份看守工作了,龙天浩从床上走了下来,径直地来到了房间里面的穿衣镜的面前。立即,在镜子的里面出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欧洲人的面孔。
龙天浩对着镜子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这张脸,以后他就是以这个身躯活下去了。自己这下可是年轻了十多岁啊。龙天浩苦笑了一下,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除了有些看不惯自己的这张脸和苍白的肤色之外,龙天浩对自己的新身体还是非常满意的,高大,强壮,敏捷。几乎和自己在侦察连那个时候的身体一样好。
“一九二三年十一月九日?那不正是‘啤酒馆暴动’的第二个日子吗?。。。。。。真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啊。。。。。。”对着镜子里面的那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龙天浩笑了笑,面容上充满了玩味的笑容,声音仿佛是在喃喃低语:“从现在起,我就是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了。”
“那么,伟大的第三帝国,伟大的元首阁下,你们可要等等。因为,我,来了~~!”对着镜子里面的那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龙天浩仿佛自言自语般坚定而轻声地说道。
定了定神,顺手拿起一块湿毛巾擦了擦脸。格拉尔.冯.帕尔塞瓦尔(龙天浩)穿上了参加婚礼的那套黑色的外套,戴上了三角帽,拉开门走了出去。
“帕尔塞瓦尔先生,您好,看样子您是要上外面去?”
刚走出房门,旅店的老板林格先生挺着自己的啤酒肚就颠颠地迎了上来,对着帕尔塞瓦尔关切地道:“不过,帕尔塞瓦尔先生,您现在可不能出去,外面现在很乱。”
“很乱?”帕尔塞瓦尔饶有兴趣地望着旅店老板,眼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听人说昨天晚上九点左右,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发生了骚乱,好象卡尔州长和冯.赛塞尔警察局长都被质押了。”林格先生喘了口气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午夜过后,州长和警察局长都安然无事地返回了市政厅。一回到市政厅卡尔州长就很迅速地发布了紧急命令,下令取缔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还勒令两个武装团体‘高地联盟’和‘德国战旗’马上解散。不仅大批警察被调动了,现在就连城外的第十九步兵师也都进城了。所以我就是为这事专门过来通知你们,避免你们这个时候上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啤酒馆暴动?!”熟悉这段历史的帕尔塞瓦尔一下就明白过来旅店老板在说什么事情,同时也一下就记忆起了这件事情的策划者是谁。
不过,帕尔塞瓦尔赶在这个时候出去,正是为了去见那位策划者一面。因此他怎么可能去听从林格先生的建议呢?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林格先生?”帕尔塞瓦尔伸手摘下自己的帽子,彬彬有礼地问着旅店老板。
“我上来的时候是十点半了,现在大概是快十一点了吧。”林格先生回答着。
“十一点了?那么看来我得赶快了。谢谢您的时间,林格先生。”现在那个将来的大人物和鲁登道夫应该已经出发了吧,希望自己还能赶得上,听到这个回答的帕尔塞瓦尔皱了皱眉。立即将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在了头上。转身就向旅店的门口走了过去。
“帕尔塞瓦尔先生。。。。。。”好心的旅店老板试图再次劝阻这个固执的客人。
“谢谢您的提醒,同时也谢谢您的好意。林格先生,您真是个好人,愿上帝保佑您~~!”帕尔塞瓦尔的背影飞快地从旅店的门口消失掉了,只留下了祝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