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刺激我两句,我就会放你走。秦雪,你现在已经彻底激怒我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拒绝的资本。”孙斌雷恨恨的在她耳边说着狠话。
“是啊!你雷少在C市只手遮天,你若是强来,我自然不能拿你怎么办?但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明雪冷笑了一声。孙斌雷只觉得她的笑是那么的刺眼,恼怒的推开她:“你滚吧!”
明雪如临大赦,这时候还要去计较他的用词,他的态度的绝对是傻子,她毕竟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了,刚刚那个男人明明是有了反应的,她不走真要等着他霸王硬上弓吗?见这个女人这样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儿,孙斌雷不甘的开口:
“秦雪,你别忘了,秦氏企业的死活还捏在我的手中。”
“雷少都说了是秦氏企业,与我有何干系,那个姓氏,我不稀罕,也高攀不起。”
“你一定会跪着回来求我的。”门被明雪大力的合上。在心里对自己默念着,死也不会有这一天的。孙斌雷怒极反笑的坐在沙发上。秦雪,居然敢这么无视我,挑战我的权威,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惹恼了我的后果。
秦家很快就知道明雪不仅把事情办砸了,而且惹恼了雷少的消息,所以秦老爷因为涉嫌漏税被公安机关带走了,整个秦家现在是一团糟。别墅都要被查封了,让她们三天之内搬走。就连一向高高在上的秦家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的秦蓉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母亲一起唱起了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不惜下血本演起了苦情戏,目的就是让明雪再去讨好雷少。明雪很想说其实她不是拯救别人的天使,她也需要别人来拯救,拯救了她们,自己就彻底堕落了,原来天使也会堕落的。可是爸爸在审讯室里苦苦的哀求声,妈妈的以死相逼,秦夫人跟女儿的长跪不起,其他人无声的责问,都像是一条条鞭子,正在鞭策着自己的良知,明明知道他们口口声声所谓的血浓于水都是利用自己而已,她却真的做不到狠心。
她走在寂静的街上,看着匆匆过往的行人和车辆,终于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肆意的流过脸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旁边停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穿着白色纯手工西装西裤的年轻男人,皱眉的看着她,轻声说了一句:“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从上衣口袋里拿了一张干净的手帕递到她的手里,只是手帕并没有被她接过。司机正在催促他,看了一眼把头埋在膝盖上的女人,把手帕和一张名片轻轻地递到了她的手里:“如果真的无路可走了,就来找我吧!”男人叹息了一声离开。
三年前的一个深夜的冬天,他到G市看望表弟,可是表弟不怎么有时间待见自己呢!自讨没趣的沈度铭准备连夜回首都,没想到,却遇上了在漫天雪雨里无助哭泣的小女生,一向被表弟称为满肚子坏水的人居然第一次做了好事,不仅让浑身狼狈的她上了自己昂贵的轿车,还很好心的把暖气开大了,只是因为她打了个冷颤。把她送到了C市的宁远镇,说什么顺路,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想,如果当时她说她无处可去,或许自己会把她带走的吧!只是或许,然而她没有,他很恼怒自己为什么会生平第一次变得不像自己,所以恼怒的把她丢到大街上,一走了之,走了以后就后悔了,他开车回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慢慢地他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只是没想到,三年后,再见她,即使只是一个侧影,他几乎都可以断定,那就是她,如果不是有急事在身,他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的。明雪显然不知道这些,等她平复了心情,看着手里的帕子和名片,记不起给自己这两样东西的男人是谁,只记得他说过的话,无路可走了可以去找他。明雪虽然觉得自己是用不着了,但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到了包里,这个人或许只是看自己可怜吧!
明雪跟孙斌雷的秘书约见了好几次,也到前台找了很多次,连着几天的守株待兔都没有见到孙斌雷,她知道,孙斌雷或许是真的不再见她了,也或许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晾她几天而已,所以她还是锲而不舍的等。她终于在两天后等到了见他的机会,只是地点却是本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其实她想见他却又害怕见他,所以,为了不给自己留后路,她两样东西都给自己准备好了,****跟安眠药。总统套房的门口,她等了两个多小时后,孙斌雷才揽着一个美女缓缓而来,正是前几天明雪看见过的那个性感美女。美女看到她忙霸占性的搂紧了孙斌雷的手臂,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对着孙斌雷撒娇:“雷少,你怎么能让别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人家不依啦!”
孙斌雷冷冷的扫了明雪一眼,并没有说话。明雪咬了咬下唇,有些艰难的开口:
“雷少,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话很清冷,眼神却是一直钉在面色苍白的小女人身上。
“求你救救秦家。”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记不记得我那天对你说过的话。”孙斌雷冷笑了一声。
明雪当然记得,他说他会让她跪着来求他。可是自己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孙斌雷冷哼了一声,拿着房卡打开门就要搂着美女进房间,却被明雪忽然唤住:
“雷少。”
孙斌雷回过头来,明雪已经跪在了地上,这一刻,她反倒不害怕了,只是意充满灵动的一双眸子此刻却犹如一湖死水,这个男人把她最后一丝尊严,骄傲,希望通通折断了。孙斌雷对自己身旁的美女说有些事要办,让她先回去,美女再不愿意,也不敢对雷少发脾气,剜了明雪好几眼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