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谁才是冤大头
当天下午外出的人回来了。铁艺很开心的对主子们说:“我们去的时候他们都蒙了,他们都没想到我们会买那个地方。以为我们是冤大头,结果很便宜就卖给我们了,我们还多买了三百多亩山地。”
拿到地契大家都很开心。二鬼笑着说:“这地方本来就是硫磺地,养牛羊都困难了更不用说你们是买来种地的。”
“还真不说,要是不懂行的外地人来见到那水流还真有可能就会被骗了去。哈哈,还好我们先下手了。”
白桂对老爹的行为笑笑,那地方即使有不知情的外乡人来也不会买,走进就能闻到硫磺刺激的味道,谁还会去买?
“地契都拿到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引水,这时令不等人。北方和南方不同,水稻能不能种还是一回事,我们要给他们种麦子的希望。”
“小白,你二叔叔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快点行动。”说着白老爹就带人往外走。
河岸其实就是一座山头,要把河岸给炸开就要炸开一个十米深百米宽的水道。
人多力量大,一个上午就在河道中央搭成类似滑滑梯的木架。
在硫磺刺激的味道中白桂吃着橡子面碰碰香,吃到家乡的东西谁不开心?
“老哥,你把那给我,我还没有吃够。娘的,天天吃面饼哽死我了!”
“娘的自己碗里的没吃完就想锅里的。”白老爹直接把锅里的倒给白桂。
“少爷,少爷……”铁艺从外面跑过来,边跑边叫边高兴的笑。
白桂叼着面片看着狼狈跑过来的铁艺,用眼睛问怎么了?
铁艺见各位主子都看着自己又颇感失礼,不敢又说什么了。
白老爹一脚踢出去,“有事快说。”
“老爷,我们在那边发现了粘土,可以制陶的粘土。”铁艺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二鬼很高兴。
白桂用眼睛问毕方,这很重要吗?
毕方想白桂真的是忙糊涂了,“你没发现这里的陶制品很贵吗?”
白桂摇摇头:“没有。”
“这里适合制陶的粘土很少,制陶的人也很少。大多数的陶器都是中原带过来的。陶制品很适合保存水,保存下来的水也是凉的,所以陶制品在这里是供不应求。
要是我们在中原请几个制陶的过来,那些富贵人家里摆着的陶制品就有我们卖出去的了。”
“物以稀为贵?”
“是的。”
“这是好事,我们也跟过去看看。”白桂站起来和毕方跟上老爹他们。走到一半白桂问身边的福叔,“管家,我们还有多少钱?”
“少爷,我们的钱也不多了。从老爷到这边开始,我们就不停的购买粮食、布匹、药物和高新请匠人,再加上远距离的运费。总共用了五十万三千两。现在是入不敷出,根据您的计划,银库里的钱最多只能坚持到冬天,要是还没有收入我们冬天的棉花就买不成了。”
“不是有羽绒服吗?我们自己做羽绒服,自己穿不卖出去不就行了。”
“少爷说的是,但这只是一部分。我们还要买一些铁锹等的农具,还有暖房那边铁管的需要。少爷你还是早点赚点钱为好,那些钱这样哗啦啦的用出去,老奴伤心的很。”
“生铁他们也卖很贵?不是有好几个铁矿吗?”白桂很疑惑。
“这里的铁比京城的铁要便宜十倍,但也抵不过我们需要的量大,从铁石弄成铁块也是需要很多工程的,我们不能做也就只好出钱请人做。”
这钱花的似流水!“好,明天就让你数钱。”
“那老朽就等着少爷的好消息。”
毕方走路是一步一扎实,白桂咬靠着他来走这些山坡地,主要是白桂的脚板底有好些水泡伤疤,走路疼。
“福叔,这片地就这么浪费了有些可惜,你让那边的人过来的时候带石灰过来。”
福叔要哭了,“我的少爷这要多少石灰才可以?”
白桂笑笑,“这你看着办,至少要覆盖半指厚才可以让这里的硫磺减掉。”
“真的能?”
“要是您勤快些,这块地大概后年就可以使用了。”
少主子这话可是晴天大霹雳,好事啊!“少爷,那要怎么勤快法?”
“嗯,撒一次石灰让人泼一次水,还是湿透的那一种。一个月一次吧。等他们到了,看情况才可以确定。”
光秃秃的山头让白桂一眼就看到他们在对面山头高兴讨论的样子,见他们的到结论了白桂也不想过去了。
“福叔,让我们的人准备,等老爹他们过来我们就开始。”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白桂让人准备好。只见一个人抱着一个木桶上去,木桶里有三分之一的面粉。
面粉产生大量的面粉的极细的粉尘,当这些粉尘悬浮于空中,并达到很高的浓度时,比如每立方米空气中含有9.7g面粉时,一旦遇有火苗、火星、电弧或适当的温度,瞬间就会燃烧起来,形成猛烈的爆炸,其威力不亚于炸弹。
粉尘之所以会成为“炸药“,是因为粉尘具有较大的表面积。与块状物质相比,粉尘化学活动性强,接触空气面积大,吸附氧分子多,氧化放热过程快。
当条件适当时,如果其中某一粒粉尘被火点燃,就会像原子弹那样发生连锁反应,爆炸就发生了。所以当已经准备好的木桶里遇到火星就会爆炸,如果刚好到达水岸边那就是算好的爆炸,有力度炸开石头。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上去,你放心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们会按照约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福叔拍拍要抱桶上去的男子。
男子抱着摇晃了好久的木桶过去,登上高台把木桶放在预定位置就等少主子一声令下。
白桂竖起绿旗子,男子紧张的把火折子拿出来。白桂竖起红旗子,男子开始点火见棉火线红了就一把推下去,按照演练的速度跑下去。
白桂见男子站起来就捂着耳朵埋在白老爹的怀里。
“轰……”的一声响,白桂吓得颤动一下,紧紧的抱着白老爹。白老爹大手拍着白桂,“不怕,不怕。”
等周边的人发出惊喜的呼叫声,白桂才敢抬起头来看看。只见岸边出现一大坑,水开始往那边流动但还没有达到目标,滑梯口的一些木板也有些碎了。
男子从水里冒出来对这边的人大喊大叫,这边的人都跑过去看看。白桂和毕方留在原地不动,毕方是因为视力完全足够,白桂是早就预想到结果。
仅仅一个下午就把他们认为要三五年万来人才能完成的任务给完成了,这让他们不敢想象,像是在梦中一般。
“有水来了,有水来了……”参加挖水渠的一士兵越喊越大声,越喊越激动。
其他吃晚饭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跑出来,见水已经蔓延到自己挖的水渠上。这些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几十年的士兵们情不自禁的跪在渠道边,趴下去伸出手又不敢去碰这些水。
“水,水,水啊!”黑三狼声大嚎,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以前的节使没有不想引水,但节使来了一批又一批几百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位节使能为他们带来水源。
“吼……”一人情感的渲染带起所有人的心绪,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把自己的情绪选择用哭来宣泄。
“爹,娘,我们终于有水了。”
“呜呜……,我的归娃,你要是再挨几年该多好啊!”
有个年老的士兵跪下去捧起一捧污浊的泥水,先亲吻一下水面再把脸放下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其实这话不对,应该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白桂见着这情景自己也忍不住要掉泪,拿着毕方的手臂就蹭蹭。不时毕方的衣袖上就多了一片白白的东西。
等士兵们的心情平复了些,白老爹就走下去吼道:“没见到水来了?还不快点挖去挖渠道,要等水漫出来浪费吗?”
醒悟的士兵们再次快速的离开,拿起自己的铁锹就动起来像是上了链条的机器人,没有一丝的停息。
毕方拉着马车带白桂离开,“我们要不要等老爹?”
“不用,节使今天晚上都不可能回去。”
白桂挑起厚重的车帘问:“为什么?”
“这些没见过水的旱子,是不会舍得让水浪费在草地、泥地里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干到天亮,亦或是要开通水渠把水引接到湖泊上。”
白桂想想也是,“知识改变命运!小黑,你说要是没有这个方法,我们将来是生活会是怎么样呢?”
“小白,这种要是的事情,从没有想过,过一天就捡到一天。”
有水的消息传得很快,白桂还没回到镇子上,在镇上开店铺的店家都带着伙计拿着家伙要去帮忙。
成群结队的往外走很是热闹,等回到镇上好些店家先烧了鞭炮再出发。
“小黑,我们好像干了一件大事。”白桂偷笑的靠在小黑身边。
见着这贼笑兮兮的人,毕方不想打破这个气氛,没有动没有出声。
“毕方还是早点带少爷回去,天开始凉了。再不回去少爷就会生病了。”福叔催促着离开。
“福叔,你让家里的人给他们准备吃的,防寒的。最好还是让小大夫跟着去。”
“少爷,晓得。”
节镇使衙门有几盏灯光,白桂知道是母亲在等着丈夫和儿子。
“娘怎么出来了?不是在里边等着的吗?”
“我儿又做了一件大事,我怎么坐得下。听说你快回到了就过来等着,等着我家的功臣。”
白桂很受用的在母亲身上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