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动听的琴音,在后宅一处池塘上回荡……
只见池塘之中小亭之上,一位长发飘飘,宛若仙子般的少女坐在亭中的石桌前抚琴。优美的旋律,加上池塘中盛开的荷花,好一副人间美景。
秦峰后世戏剧学院学习的时候,也涉猎过这种古琴的弹奏。这可是难得一亲芳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转过一处花丛拍手称赞道:“好一首阳春白雪。”
琴声应声而止。
蔡琰的贴身俏丫头小兰儿在一旁服侍,闻听是个不熟悉的男声,走出小亭叉腰娇叱道:“那个混蛋,如此放肆!”
“好曲需人鉴赏,何来放肆一说。”秦峰笑着走进了小亭中。
蔡文姬微微转首美眸抬起,望去,见是秦峰。她昨天也听说了秦峰的事情,芳心暗道:“此人高才,创出“子进数字”,汉语拼音,父亲都自叹不如!”因此,她便对秦峰满是好奇。
“可恶的秦子进,竟然一天就成管事了!”小兰儿嘀咕中见秦峰只是盯着自家小姐乱看,娇喝道,“秦子进,你小子看什么!”
秦峰笑道:“眼睛就是用来看东西的,难不成小兰儿一向是闭眼乱闯不成?”
“你……。”小兰儿一时语塞。
蔡文姬见秦峰说的有趣,浅笑一下说道:“兰儿不得无礼,秦管事。”也算打了招呼。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果然是三国屈指可数的大才女。秦峰能够遇见这样的才女,十分敬重,行礼道:“文姬小姐好。”
“好个秦子进,我家小姐的表字也是你叫的。”小兰儿处处受制,急忙驳斥道。
秦峰岂会怕一个丫头,笑嘻嘻的说道:“这表字起来,就是让人叫的,你这丫头也太不知晓道理,待我告知蔡老先生治你的罪。”
“可恶!”小兰儿气的花枝乱颤直跺脚。
“文姬小姐刚才一曲阳春白雪,秦峰便有一种和风涤荡,雪竹琳琅之意。”秦峰不禁最后念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此两句是几百年后大诗人杜甫所创,不过这个时候,大诗人还没有出声,秦峰只好来当这个大诗人了。
果然,蔡文姬美眸一亮,默念了一遍,惊叹道:“秦先生出口成章……。”
小兰儿气鼓鼓的说道:“小姐,他就是出口成脏,他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别搭理他。”
“我与文姬小姐探讨琴艺,怎么是油嘴滑舌。我虽只是一名管事,也不能受你这般屈辱。”秦峰突然厉声道。
“哼!”小兰儿吓了一跳,“你……,就你也会琴艺。”
“不巧在下正会此道。”秦峰见小兰儿花容失色,恐吓的效果达到,他可不能在蔡琰面前失了礼数,随即和蔼笑道。
“好,那你来弹上一曲听听,哼,要是说谎,我马上禀告老爷,将你这个信口雌黄不学无术的家伙赶出府去。”小兰儿就气呼呼的说道。
秦峰正愁没有表现的机会,便目视蔡琰。
蔡琰昨晚从父亲那里得知秦峰的事情后,就对他充满了好奇。
她起身的时候,秦峰便大大方方坐了过去,露出微笑。
“秦峰,你笑什么!”小兰儿急忙说道。
“哦,难道我该哭不成?”秦峰笑道。
小兰儿立刻无法反驳,也住了嘴。
哼,小丫头,爷还治不了你。蔡文姬急忙示意小兰儿不得无礼。小兰儿气鼓鼓的,道:“你要是弹不出来,看本姑娘不收拾你!”
古琴十大名曲里面哪一首何用?有了!
秦峰便扶上了古琴,见一处有烧焦的痕迹,心里一动,这难道就是焦尾琴?四大名琴之一!如果戏剧院的老师知道我能弹奏此琴,一定会羡慕死我吧。他装模作样调试一番焦尾琴,在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的注视下,道:“我就给你们弹奏一首《潇湘水云》。”
“《潇湘水云》!没听说过,故弄玄虚的家伙。”小兰儿听到曲名不禁嗤之以鼻,她跟着蔡琰多年,什么名曲没有见识过。想来这人弹得一定是山野俗曲,待一会好好嘲笑一翻,不过这名字倒是蛮好听的。
《潇湘水云》,秦峰选择这首名曲也有自己的心意。一来这曲子首见明代,蔡琰绝对没有听过。二来这首曲子抒发对山河残缺,时势飘零的感慨,也合了秦峰此刻对于自己来到东汉这个动荡年代的心情。
秦峰轻拨琴弦,便开始弹奏《潇湘水云》。
古琴特有的吟、揉等手法,他虽说不娴熟,但是从未在汉朝出现的曲子,跌宕起伏的旋律,立刻就将两人的心思吸引住了。
刚才还在等着嘲笑秦峰的小兰儿,听的不禁出神!
蔡琰则是眼前一亮,不可思议的望着秦峰。看他专注的模样,一时间看的痴了。
一曲奏罢,秦峰便暗道:“十大名曲之一,还震不住你们两个丫头!”他便感到这焦尾琴不愧是名琴,自感这是弹的最好的一次,也多亏了在戏剧学院学过弹奏。
虽说秦峰弹的有些生疏,但深喑此道的蔡琰能够听出这首曲子的精妙之处。在她看来,刚才自己弹奏的《阳春白雪》就被比了下去,就算与俞伯牙的千古名曲《流水》相比也不相上下。
这人真是神奇,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曲子!蔡琰最好的就是古琴,听到这从未听到过的旋律,不禁就回味起其中精妙之处。
小兰儿见小姐发呆,便摇着她的手臂,唤道:“小姐,小姐!”
“啊!”蔡琰这才反应过来。“先生大才,可否将此曲传与小女子!”她行礼的同时也改了称呼。
“小姐,你怎么对这家伙执弟子礼!”小兰儿惊呼道。
“兰儿不得无礼,这首《潇湘水云》可与《流水》比肩,可流传千古。先生如若教我,我执弟子之礼也是应该。”蔡琰有礼的说道。
“我可以教你,但我也要考考你,你若是考过了,我就教你。”他笑嘻嘻的开始挖坑,至于能坑到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先生但说无妨。”蔡琰说道。
小兰儿气鼓鼓,心说小姐乃是洛阳首屈一指的大才女,让你当老师,是给你面子,这人还要考核,简直得寸进尺。
秦峰手抚焦尾琴,突然心里一动,便又想起一首名曲。
闻听这一曲后,蔡琰先是一愣,随即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