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进能有如今的权势,靠的就是何皇后。若是何皇后死,皇子协继位,何进的势力立刻就会被董氏取代。不用十常侍动手,董氏一族就会将何氏一族诛杀一空。
那么第二个要诛杀的就是自己了。
秦峰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赌何皇后母子未死,杀入宫中,据守宫门等待后续大军到来。第二个,马上撤退,会义勇庄,带领陷阵营远离京师。到时候,是占山为王,还是攻打郡县自立,都还有些机会。
只剩下百多米的距离了,上军校尉部的士兵,已经举起了长矛。
秦峰已经没时间在考虑了,就在他提缰准备转马撤退的时候,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许褚,高顺,杀出一条血路,冲入宫中,死守宫门……。”
后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如此的选择,也许天意如此吧。
他舞动起手中真武太极枪,爆喝一声:“吾乃司隶校尉秦峰,汝等逼宫造反罪无可恕,若是现在投顺,可免一死!”
秦峰威名,人尽皆知。猛然一阵大喝,上军校尉部的士兵有些骚动。
“死开!”秦峰乘机策马急冲,手中的大枪,荡开前方的长矛,追云驹撞入战阵中,就见他长枪挥舞,当时就刺穿了一名士兵的胸膛。
“挡吾主着死!”许褚胯下汗血马亦是不凡,冲入敌阵中手中大刀一轮,他力大无穷,当时就飞起七八个喷血的头颅。
高顺随后也是怒斩三人,呼道:“一字长蛇阵,直奔甘泉宫大殿,不可分散……。”
三人尖刀一般瞬间刺开台阶前的军阵,随后的中都徒士兵蜂拥而上。
上军校尉部的士兵措不及防,又惊惧秦峰的威名,密密麻麻围在宫殿前的战阵波开浪裂。
许褚武勇过人,护着秦峰冲在最前头,凡事阻挡的敌兵,一刀砍杀,或是硬生生砸飞出去。
这些上军校尉的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勇猛的战将,下意识的躲避,以至于让秦峰顺利进入宫殿。
随后,死伤百多人的中都徒兵卒,占据了殿门。
高顺亲自守护宫门前的台阶,兵卒手中的长矛捅出去,枪枪入肉。一时间血流成河,顺着台阶向下流淌。
上军校尉部士兵的死尸,或是翻滚下去,或是就地叠加。
渐渐在殿门口居然筑起了一座尸墙。
高顺站在尸墙顶端,手中滴血的大刀怒指下方的敌军,喝道:“吾乃高顺,高伯达。汝等叛逆,谁敢上前受死!”
士兵恐惧的望着尸墙,那一个个昔日欢笑的同伴,此刻叠加在一起死不瞑目。流出的鲜血仿佛泉水一般,哗哗作响中在脚下流淌。他们惊恐中,一时间在无人敢上前。
……
随着一名上军校尉士兵倒飞入灵帝的寝室,秦峰弃枪持剑而入,就见蹇硕手中的宝剑,已经斩向何皇后。
“蹇硕!”秦峰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当做暗器投掷出去。
当啷一声,
随着锦帛撕裂的声音,蹇硕的宝剑被撞歪,惊险万分贴着何皇后肋下划过。
紧跟进来的许褚,飞起一脚,便将蹇硕踹飞了出去。
“呜呜呜……。”大哭的皇子辩,见四周的血迹与死尸,令他幼小的心灵大受伤害,他胡乱抱住秦峰的大腿,闭上眼睛继续放声大哭。
见何皇后母子平安,秦峰总算是松了口气。见皇子辩也抱着自己大哭,一头黑线。暗道你母亲抱着也就算了,你个小家伙还是那凉快那歇着去吧。
“都给吾滚出去……。”在秦峰的喝斥下,跪在地上的内侍,宫女,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爬了出去。
“许褚,将蹇硕带出去。”
他安慰道:“娘娘不必惊慌,有秦峰在,无人能够伤到娘娘……。”
何皇后将儿子搂在怀里,惊恐中只是望着秦峰,说不出话来。
秦峰可不想在此时落人口舌,拱手一礼,“娘娘与王子请安坐。”他便走了出去。
许褚提溜着昏死过去的蹇硕走出宫殿大门的时候,数千上军校尉部士兵,跪地求饶。
紧跟着,何进,袁绍,曹操带领一万兵马到来。
何进见何皇后母子无事,便对秦峰感激不尽。至于蹇硕,早就被盛怒的何进,派人扔到远处,乱刀砍死了。
袁绍便说道:“宦官结党,才有此危,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就在此时,张让等人恐慌而来,跪拜入见何皇后。言道:“意图谋害之人,只有蹇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望娘娘惦念往日的情面……。”
何皇后便召见何进,说道:“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人,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伏诛,汝不可听信他人之言诛杀其余,须知历朝历代,宫中岂能没有宦官呼?”
何进出,谓众人道:“此蹇硕谋反,可将其满门抄斩,不可妄加残害其他。”
袁绍急忙说道:“大将军不可,今日若不铲草除根,来日必定身受其祸。”
“吾意已决,汝不必多言。”何进道。
曹操在一旁听到,便要劝说何进。他身后戏志才急忙拽其衣角,摇头示意。曹操见状,便也不在多言。
至于秦峰,深悉天下走势,见此刻虽然稍有变化,但是大致与历史走势一样,他岂会多言。
何进就于今日召集文武百官进宫,在灵帝灵柩前,拥立皇子辩为皇帝。
次日,已经成为太后的何皇后发诏,以何进,秦峰,袁隗为辅国重臣,共领尚书事。并又封秦峰为太傅,可随意出入皇宫教导少帝刘辩,并继续担当司隶校尉一职。
秦峰见天下大势与历史上一样,便静观其变。
转眼就到189年,这一日秦峰朝上无事早早回家,便有下人来报,朝廷有使者到,言何太后召秦峰入宫觐见。
秦峰想到何皇后蛇蝎心肠,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在自己重兵把守的地盘上保险。便开始推脱,说什么也不在进宫去见何太后。
少帝年幼,太后掌权。何太后召秦峰进宫,见其屡次不来,就有了恨意。
左右心腹内侍知道详情,为了讨好她,便说秦峰坏话。
因何太后的关系,何进也渐渐疏远秦峰,并想要夺取他手中的权利。然而秦峰功高,又无差错,急切间无法下手。
这一日秦峰召开内部会议。
他便说道:“少帝年幼,大将军何进掌权。董太后身死,十常侍多有言是何进所为,他近日多于吾疏远。他想要排除异己,独掌朝纲,吾当卸去司隶校尉之职,去外地做一方州牧……。”
徐庶不知道其中有许多事情,对何进疏远主公百思不得其解。然此刻州牧执掌一州兵马大权,朝廷对此多无力,以致有割据之势,出外避祸是上策,便说道:“中原多有黄巾余孽祸患,南方门阀林立极度排外。而北方之地沃野千里,多传吾主威名,主公又与冀州甄家有婚约,若是能去冀州最好不过。”
秦峰深以为然,便打算等董卓进京,何进死后,就趁乱离开京城,想来用司隶校尉换一个外地州牧,大把的人愿意。
此时一黑衣卫出现在大堂外。
高顺等人见到,心中一凛。秦峰建立一处机密军情局的事情,他们也有耳闻,但不得其中要领。然这军情局仿佛天眼通一般,大小事情无所不知,皆暗生敬畏。
胡车儿拱手一礼,走了出去,与那黑衣卫耳语一番便返回。说道:“主公,情报卫传来消息,大将军何进不听袁绍陈琳之言,已经传召各镇州牧,领兵赴京。”
徐庶闻言大吃一惊,道:“现今州牧皆有兵权,虽多奉召,然已有割据之势,何进召外兵入京,这是自取其祸……。主公,若是外臣有不臣之心,则此番吾大汉皇室危矣!”
危矣?危矣好啊。秦峰说道:“元直不可危言耸听,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岂会被区区外兵所害!”
“主公……。”徐庶再言时,秦峰已经走入内堂,他急忙追赶。
许褚挡住,道:“军师,无主公令,请勿乱闯。”
徐庶叹息而出,众人见秦峰走了,皆散。
公元189年6月,秦峰又开例会,今天他笑嘻嘻的,因为他已经知道历史的车轮又将在轨迹上滚动。
他望着下面自家的班底,故意说道:“昨夜天空大红,隐有火光,难道是洛阳城中失火?”
徐庶叹了口气,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乃丁原纵兵烧孟津所致!”
“这是为何!”秦峰装着不知情。
徐庶着急说道:“何进招外兵进京,囤与洛阳外围各处郡县,意欲迫使何太后同意诛杀宦官。”又道:“并州丁原,东郡桥瑁皆好说,然那西凉董卓,居然带领二十万大军前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唯有那大将军何进不知道,主公也是不知……。”
爷我门清的很,转意就等今日,然不方便与你说。秦峰腹诽一句,笑道:“军师不必焦急,大将军既然招他们前来,一定有牵制的办法。”
“主公……,汝……,哎……。”徐庶气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秦峰笑道:“军师与吾一体相连,有话但讲无妨……。”
徐庶这才小心措辞道:“主公,您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哦?”秦峰哈哈一笑起身,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诸位下去后,紧守其职,他事勿要多管,也勿多问……。”
众人皆散。
徐庶闻言心里一惊,难得主公另有图谋,他琢磨着跟着离开。
又过一月。
何进不听袁绍之言,只身入宫,行到嘉德殿门前,便见张让,段珪带百余士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他大吃一惊,恐慌道:“汝等意欲何为?”
张让喝道:“汝只不过是一杀猪的屠夫,没有吾等相助,哪里有汝今日的地位。汝不思报恩,反而要谋害吾等。汝暗害董太后,今日杀汝,为国除奸……。”
何进懵了,转身就跑。士兵皆是十常侍心腹之人,围拢过去乱刀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