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放开吾主……大哥。”胡车儿恼怒,但见利剑已在主公脖子上,没敢上前动手。
“飞玉,你这是做什么,这人是华佗先生的徒弟禾山!”程远志急忙阻止道。
褚飞玉打定主意,如果真的是那人,便一剑杀了,“这人可能是官军的奸细!”她冷冷说道:“转过身来……,快……。”说着剑上用力。
秦峰冷喝直冒,心说完蛋了。慢慢转过身,不敢抬头,说道:“不知这位小姐何人?为何要如此对我,须知我太平教义,众生平等……。”
“对啊,飞玉,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位兄弟,这是咱们太平教渠帅张燕的妹妹,元老张牛角的义女褚飞玉(张燕原名褚飞燕,他改了姓氏,妹妹没改),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程远志要用华佗治病,当然不能坐看人家徒弟被杀,要是汉民也就算了,这可是太平道内的兄弟。
太平道反汉,讲太平世界百姓平等,所以没有男尊女卑一说。褚飞玉是褚飞燕的妹妹,褚飞燕拜张牛角为义父改姓,说来褚飞玉也算是张牛角的义女,身手不凡。张角为彰显太平道众生平等与腐败的东汉不同,便留其在帐下听用,并建立了一个五百人的女兵营。
此事与儒教不合,黄巾起义又失败了,所以就被朝廷掩盖了下去,渐渐不为世人所知。
就是他!“去死!”褚飞玉认出了秦峰,便怒火中烧,放在他脖子上的宝剑用力划下。
秦峰早在她失神发怒的时候,就准备好反击了。几乎是同一时间,秦峰歪了一下脖子,手臂飞快的击出。千钧一发之际,荡开了褚飞玉的手臂。
“休伤我大哥……。”胡车儿立刻上前。
程远志也一步上前,拔出宝剑挡住了再次攻杀过去的褚飞玉。叮叮当当,程远志都不是禇飞玉的对手。秦峰拉住胡车儿,这才避免他也冲上去。一旁的邓茂见势不妙,一方面示意护卫看住秦峰等人,另一方面帮助程远志一起暂时挡下了娇怒中的褚飞玉。
“飞玉,你这是作甚。他们可是得罪了你,你说出来,吾等为你报仇就是……。”邓茂沉声道。
“……。他是奸细!官军的奸细!”褚飞玉先入为主,认定昨日偷偷摸摸探察地形的秦峰就是奸细,怒视而视。
程远志与邓茂对视一眼,见褚飞玉只说是奸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峰见状心中一动,便感到还是解释解释为妙,急忙说道:“诸位,想来此事是误会,这位女将军,我可不是奸细,你错了。”
褚飞玉也是心中一动,原来此人是为天公将军治病的。便深吸一口气,道:“哼,认错人了……。”
程远志闻言好不尴尬,道:“哎,这三位都是太平道内的兄弟,飞玉你鲁莽了。”
邓茂也急忙说道:“错了错了,华佗先生不必惊慌,这位禾山兄弟,我这里先赔礼了。”
“原来这人叫禾山!”褚飞玉暗道。(禾山是秦峰的假名。)
这小妞有阴谋!秦峰也不笨蛋,明显看出褚飞玉虽然认定自己是自己人了,但碍于颜面怒气未消。一定是已经抱着背后暗算的心了。如之奈何!他没想到昨日探察地形,惹来如此的祸端,真是郁闷。
“华佗先生,请为咱们天公将军治病吧。”程远志说道。
“如此,也好。”华佗在秦峰的暗示下,便向内屋走去。
张角,太平道领袖,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乞丐流民麾下信徒几十万。传教十余载,一朝黄巾起义便将东汉朝廷搞了个名存实亡,乃是后来三国走势的最大推手。此刻张角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一脸褶皱,双目无神不知在看什么。哪里还是掏空东汉的起义领袖,像极了行将就木的老者。
“教主,有一位教内的兄弟擅长岐黄之术,特来为教主诊治……。”程远志小声说道。太平道内核心,皆唤教主。
张角本来大破董卓,却被秦峰横插一脚导致溃败,导致吐血生病。本来将养了一些日子已经有所好转,没想到秦峰一把火又烧了十万黄巾。导致病情急转直下,他长期卧床,皆拜秦峰所赐。此刻闻言,无动于衷,只是愣神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佗先生,请为教主诊断……。”程远志摇头叹息,转首说道。
华佗便坐下取过张角手腕号脉。秦峰回头见褚飞玉没有跟来,这才放心,示意胡车儿提高警惕,便也走了过去驻足观看。
这就是张角了,真是个可怜的老头子,你那起义初看是风风火火,但没有人才相助,也没有完整的政治纲领。历史多少次了,没纲领的农民起义就没有一次能成功的。秦峰暗自思索,也没想张角这般倒霉模样,皆是拜他所赐。
华佗放下张角的手腕,便也胸有成竹。暗道,祖师在上,不是弟子误人,此人不死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弟子为救天下百姓只好出手了。他也是从洛阳一路来到这里,数百万人流离失所,事实痛心。
“华佗先生,教主的病,如何?”程远志急忙问道。
“吾以胸有成竹,待得想一良方,保证药到病除……。”华佗便依照先前秦峰的嘱咐,自信的说道。
“如此就太好了,劳烦先生了……。”程远志大喜,心说幸亏刚才没有见血,要是飞玉真的杀了人家的徒弟,这事情就不好做了。
“先生,那就请下方子吧。”一旁的邓茂急切的说道,关怀张角之情深切。
秦峰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就将方子开出来,药全给了张角,他病初看是好了,外面那个堪比穆桂英的妞还不得将我给咔嚓了。不行,这方子的由头要改一改,让外面那妞不好立刻下手害我。便急忙说道:“两位将军不必焦急,是否能找一处安静的房间,让我师父静思一会也好选药……。”
“此言甚是!”程远志点头,道:“请随我来……。”
于是乎,秦峰三人便被带到隔壁一处房间内。
“主公……。”华佗见情况有变,不知其意便问道。
“华佗先生,那褚飞玉存了害我之心,我这性命可就在先生身上了……。”秦峰焦急的说道。
“啊!”刚才的情况也是见到,只是不便相问,华佗急忙说道:“到底是何事,那女将要害主公的性命……。”
“此时说来话长,其实也短。她看我不顺眼,就会时时盯着。未免露出马脚,先生听我的安排,如若不然,主公我的性命可就完了。”秦峰肝胆俱裂的模样说道。
“主公快快讲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华佗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