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可怜的人,因为不可能有一个世界通用的可怜标准,但这个世界上确实又有可怜的人,那就是自己认为自己是可怜人。
--《可怜》
“哥,哥……哥你等等我啊!”我在田梗上奔跑,追着前面的一个粗布少年。
“嘻嘻,慢点跑,别摔了。”那个少年转过脸来对着我露出漫暖的笑容,那朴直的笑脸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宠爱与幸福。我有片刻的失神,从来没看过如此舒心的笑脸。
“啊!——”我摔倒在田里,脸上全是泥。
“啊,妹妹,你没事吧?”少年飞奔面来,反我扶起来,满脸的心疼。他用自己的衣袖为我擦拭掉脸上的淤泥,却脏了他的衣衫。
“呵呵,哥^^^^”心里暖洋洋的,抱住少年的手臂撒娇,小脸红扑扑的。
“哎呀!你别把泥往我身上擦呀!”少年宠溺地拎起我的脖子,像拎着刚刚偷懒睡醒的猫儿一样。拎到池塘边,拉着我的小手帮我清洗,那水也是暖暖的,有着阳光的味道。
“摔疼了吗?”少年轻柔地问,但眼睛却专注着我的脸,细心的用沾了水的衣袖为我清洗去污泥,仿佛在小心擦拭着一件无价之宝。
“不疼!”我脆生生地回答,稚嫩的童声在少年心中荡起阵阵涟漪,他对着我再次露出两排大白牙,眉毛上挑,水润的眸子像弯弯的月儿一般。
“你看你,真不小心,把娘才做给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少年皱起好看的眉头摇摇头。
“啊?……呜呜……那怎么办?”我低头看着沾满泥污的新衣,伤心地哭起业,无助地看着少年。
“这样吧,我们到山洞去,把衣服洗了在山洞中烤干后再回去?”少年提议。
“嗯”我呆呆地点头。
“不过,别告诉娘哦!”少年调皮地向我眨巴着水润的月儿。
“恩”我沉浸在那似月光般柔和的目光中,听见幸福花开的声音。少年拉起我的小手走向山洞。那山洞好高好大地好黑,就像一张无底的深渊怪兽的大口国,我惊恐地拉着少年的手往回走,但少年却挣脱了我的手继续向黑洞迈进。
“哥……不要去……”我拽住少年的衣衫不让他去,但那山洞似乎有吸力一般将少年吸了过去,那少年发出痛苦的嘶叫。
“妹妹!……”血染红了少年的衣衫,一氢刀从后背穿心而过。
“不——”我弹起身,双眼一片黑暗。
“小菊,你怎么啦?”有人撑了灯推门而入,屋中有了点昏黄的光线,我才看清这是我的房间,没有少年,没有山洞,更没有穿心而过的长刀。
“小菊,你看看我,我是长今姐啊!”那人摇着我。“长今姐?……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是了,她是长今姐,满脸憔悴。“我怎么了?”
“小菊,你昏倒后有官府的官兵赶到将刺客捉拿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长今姐左右打量着我的脸,看年我是否完全清醒。
“两天吗?”有这么久吗?仿佛只是一小会而已。
“是的,小菊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吗?”
“我……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对,一个梦而已。如此的真实,梦到有人为我挡了一刀。”我思绪混乱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
“小菊……那不是梦。”这话是如此沉重压在我心头,但我却出我所料地平静。
“是吗?……长今姐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菊……”长今姐还想说什么。
“长今姐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累了。”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任何消息。我担心我害怕长今姐告诉我那个人已经没了。
“……小菊,别想太多……桌上有粥,如果饿的话就吃点吧!我出去了。”长今姐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无奈。我没有回答闭上双眼翻身脸朝墙,不想让人年看到脸上的痛苦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