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小小怪卯足了劲儿逼出的特大气功!那余味,即便你让人冲洗整个大厅,也非得弥漫三日不可!
这攻击力,可比当初对付三月时用的强多了!
屋顶,宣落黎眼中满含笑意,赞赏的刮刮小小怪的背脊,笑道:“走,去看那猪是怎么被浸笼的。”
这厢,张神佑左不见三月回来,右喊不应一个下人,憋着一腔怒火自行滑动着轮椅来到张家前厅,哪里还有三月的影子?
叫住一个家丁便问:“少奶奶呢?”
那家丁本就是张员外留下来让他应付自家少爷的,当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少爷,老爷和少奶奶吩咐了,让少爷莫要担心,听闻少奶奶母亲病重,老爷派遣了人送少奶奶先行回娘家了。”
“是吗?”他半信半疑的问着,想起昨日暗牢之中一动不动的岳母来!
“千真万确,老爷还交代了,让少爷您安心等着少夫人回来就成。”
“我爹呢?”他转过轮椅,问得漫不经心。
“回少爷……老爷出去了……”毕竟是张员外信赖的下属,每一个问答都是天衣无缝,让人听不出半点差池。
张神佑环视一周,疑惑道:“今日这前厅,怎得就如此安静?”
按理来说,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若是平日里,下人们可都忙着张罗晚膳了。
“今日老爷不回来用膳,各房太太小姐们都在自己园里用膳,所以这前厅,没什么人。”
家丁抬起头来,见张神佑自己滑着轮椅咕噜噜走远,暗暗抬起手来,擦去额头上的一把冷汗,“对了……”
张神佑却在此时停住脚步,回头头来,正巧看到他抬手擦汗的手,随即冷下脸来:“本少爷有那么恐怖?”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一双搭在轮椅上的手,却是青筋暴起,危险的示意着地上的人:只要你回答中有一字不对,立马就是你的死期!
“不不不……”那家丁连连磕头否认,拼命求饶:“少爷饶命啊!奴才不是那意思!只是这太阳太辣,奴才这才擦擦汗……”
“是吗?”张神佑突然笑起来,夸张的伸长了脖子满天张望:“太阳在哪?我怎么就看不到?”
那家丁的脖项,仿佛安了弹簧,呼啦抬起头来,太阳早已西下,这冬日本就天黑得早,此时满天灰蒙,哪来的太阳?他真是糊涂了……当下慢慢低下头来,“求少爷饶命……啊呀!”
话音未落,一鞭子便落在他的脖子上,他当下连滚带爬的滚出老远,若是继续求饶下去,他怕只有活活被打死的份,也便顾不得主仆之仪,跑出老远后才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堪堪憋出一句话来:“少爷莫要生气,奴才先行退下了。”
说完一溜烟消失在拐角,他是老爷身前的红人,他相信,老爷是会保他的!
张神佑一腔怒火无处可撒,当下挥着红鞭满园乱抽,枯朽的老树褪下一层皮,在这冬夜瑟瑟发抖,默默忍受着,这人怒极的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