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死气沉沉的阳丘城城主府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每当远远望见三三两两形色匆匆地城主府仆人,一眨眼都就消失在原地,很诡异,若不是大白天的,被人看到肯定以为是见鬼了!
悄悄摸进了阳丘城主府,秦风躲躲闪闪地避着家仆和驻守在城主府的胡莱士兵,边谨防着一切可能的意外,一边四处搜索着阳丘城主可能出现的方位。
在秦风得到的战时消息中,阳丘城城主洛克·坎贝尔并没有被杀害,弗洛伊德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引起民愤,引来更多的暴动。因此洛克·坎贝尔只是被活捉,囚禁在城主府中,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只要找到了洛克·坎贝尔,一切都好办了。传说坎贝尔爱民如子,深受阳丘城百姓的爱戴,更传说他为了保全城中百姓,在阳丘城的大型防御结界被破后,主动投降。
因为他凭借着地理位置并不优越的阳丘城持续抵挡了胡莱军团的一天一夜攻击,给苍澜帝国争取了2天的时间,以致苍澜帝国无人敢对他横加指责。
又因为他在最后关头宁肯牺牲自己名节背上叛国的罪名还不忘保全百姓,使胡莱帝国没有一丝理由对着城中百姓发难,以致城中热血青年不断地自发组织义兵前去城主府解救他,甚至还一度引起阳丘城的小规模暴乱。
这让胡莱军队有苦难言,时时刻刻有遭受自杀式袭击的危险,颇像地球上的中东某地区的“世界警察”,胡莱军团不得不花1万人马驻守在阳丘城内各个据点。
到时,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只要洛克·坎贝尔振臂一呼,那还不是从者如云?秦风还怕没有兵力对抗弗洛伊德?
正YY得无限爽处,前面转角又是一个院落,秦风魂不守舍地就迈了过去,“什么人!”一个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把秦风吓了个半死,腿都差点儿软了,这是人的生理反应,与胆量无关。
只见一排十来个胡莱士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地守护在一户小屋前,那里有什么绝世宝贝?抑或者他们的长官在干着清晨的早“操”,他们在尽责地把风?
“军爷,小的是城主府的家仆,来看看各位大爷有啥吩咐的?”秦风好歹也是辩论高手,反应不可能会慢到蜗牛那程度,手指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赶紧排出紧张情绪,随后曲下身子,以手抚胸,做了个标准的晋见礼,恭敬地谄媚道。
这些动作在秦风做来是毫不生疏,毕竟以前没勾搭上雪傲之前也是家仆。秦风心中不由得暗叫侥幸,幸亏来之前见铠甲脏了,换了身在格尔城主府穿的便衣,否则穿着一身铠甲在这乱逛,还有啥说辞,难道说是走错地方的,或者来参观学习的?还不得被胡莱士兵华丽地轰杀至渣!
“去去去~,军事重地,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家仆该来的,还不快滚!惹大爷一不高兴就宰了你!”边上一个年约二十来许的胡莱士兵见秦风这么有礼,虚荣心得到满足,板起脸孔来好心地喝斥道,或许,要是秦风反应稍慢点,就成了他们的武士刀的亲近对象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走。不过军爷,我们大人还好吧?”秦风连忙唯唯诺诺地应道,收回刚迈出的脚步,语意模糊地小声试探道,那诚惶诚恐地样子实在是逼真极了,差点儿连秦风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洛克·坎贝尔忠心的家仆了。
“你大人还在里面好好地,有吃有睡,就差有女人****,怎么可能不好!快走快走~”挥了挥手,士兵不耐烦地驱赶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走。”秦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低着头慢慢后退道。
“谁啊?发生什么事了?”正在此时,屋里面传来一阵平和的声音,那种雍容大度,没有一定的心胸,诸如达斯那种暴躁的火yao桶,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的。
“没事!”胡莱士兵冷冷地回应道,一点也不给洛克·坎贝尔丝毫面子,好像他的妻女被洛克·坎贝尔无耻地调戏勾引了般深仇大恨。
“哦~”里面的人也不恼怒,仍是古井无波的应道,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动怒,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退到转角处的秦风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心里顿时笃定下来,刚用了小小的语言试探,得出了洛克·坎贝尔就在那个房间里,马上就被验证了出来,怎么不让秦风喜上眉梢呢?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心中默算着那个房间的确切位置,秦风迅速打出几个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空间微不可察地扭曲,紧接着身形一阵模糊,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秦风出现在一个简朴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奢华的装饰,一床,一桌,一椅,一壶茶,中间一个人手捧着一卷书册坐在旁边,全神贯注地阅读,整个房间静静地,很和谐,就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天地,让人的心不由得平静下来,颇有欧阳修“六一”居士的味道。
这是一个年约花甲的老翁,一袭淡紫的长袍,略微斑白的金黄头发柔柔顺顺地披在后面,硬朗的面容,柔和的眼神,读到入神处,嘴角微微翘起,怡然自得,颇有魏晋古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许久,老翁终于悠悠开口,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静静站在那里的秦风。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君德馨;世人无知,何陋之有!”见洛克·坎贝尔用魔武帝国时代的孔圣人语录似是朗诵般地问询,秦风连忙模仿洛克·坎贝尔的声音用二千年前的著名吟游诗人刘玉溪的《陋室铭》对答,造成洛克·坎贝尔在朗诵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