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风走后,雪傲的心情一直起伏不定,右眼皮跳动的很厉害,心弦被拉得很紧很紧。虽然入夜了,但却怎么也没有一点睡意,更没有像平常一样冥想修炼。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或许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天空星稀月不明,风吹动窗前的魔法灯,摇曳着火光也在静静地等待,犹如窗前的雪傲,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只知道她要做的是等待,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待成了她不得不做的事情。
“嘭~”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拍了一记,好像知道了什么的雪傲连忙小跑前去。门还未打开就被重重地推开,紧接着,“霍~”的一个人影硬直直地压了下来,雪傲本能地扶住这个沉沉的来人,入手是一片粘稠的灰渍,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借着明亮的魔法灯,那糟乱的头发,那苍白的脸孔,那龟裂的双唇,那千疮百孔的身体,无一不诉说着秦风严重的伤势。看着这具惨不忍睹的身体,雪傲原本平静的芳心顿时波涛汹涌来,后悔,自责等等纷踏而至,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了出来。
幸好,雪傲没有慌乱,连忙深吸一口气,水系高级治疗魔法“天降甘霖”从指尖急速蹦出,水蓝色的光芒瞬间覆盖秦风,滋润着秦风的身体。
不多时秦风的气息渐渐平稳,脸上露出了纯真无邪的笑容,好像回到了母亲怀抱的孩子,舒适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杆,梅园。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从雪傲的闺房响起,紧接着是“咚~”重物落地声。
“你怎么起来了?”急忙忙地打开房门,雪傲匆匆进来,看到秦风不小心摔在地板上,轻声责怪道。
“我怎么到这来了?”顾不得撕裂的伤口,秦风挣扎着起来,急切地追问道,要是你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秀气的闺房,穿着一身女人的内衣,你也会如杀猪般尖叫,这是男性尊严使然,与性格无关。
“你还说,你昨天受了这么重的伤,幸好还记得来我这里。”雪傲不禁幽怨道。
“哦,没事了。不对,我怎么穿的是女人的内衣?”昨晚受伤后,秦风完全凭着一股意念,不停的用土遁之法,却没想到逃到了这里。猛然想起这身内衣,怎么感觉怎么别扭,幸好这个世界没有胸罩,不然糗大了,秦风暗自庆幸。
“昨晚我找不到衣服,只好给你换上我的。”一想到昨晚的情形,雪傲也不禁一阵赧颜,心仆仆地直跳,清冷的脸颊也破天荒的挂了两朵红晕。
“那就是说,你把我的身体看了个遍?我没有一点‘隐私’了?”秦风恍如大悟,马上露出了色狼本性,不怀好意地扫了扫雪傲的身体,似笑非笑道,特意在“隐私”两字上咬得极重,好像告诉雪傲,我早已经知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油嘴滑舌,没个正形~”雪傲见秦风恢复了一贯的轻浮,知道没什么事情了,遂放下心来,青葱般的玉指轻点了他的额头,没好气道。
“‘他’没犯事情,你不会又把‘他’逮捕了吧?这笔帐我先记着,以后我慢慢要回来。”秦风很****地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好像在提醒雪傲,当初你可是死抓着我的领棍不放的哦。
“回床上躺着,等会我叫兰儿拿套你的衣服来。”知道要是让秦风讲下去肯定没完没了,也越来越放肆,搞不好自己待会就会面红羞耳地逃走,雪傲赶紧板起脸孔严肃道。
“要不,你陪我躺着?”秦风厚颜无耻道,但表情却极其真诚,好像雪傲不答应就是天大的罪过,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只能说他无敌了。
“不要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什么样了。”雪傲面容一肃,冷声喝道。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每当这个时候,秦风实在没办法抵抗,只能乖乖地照做。
随后,雪傲温柔地搀扶着秦风躺下,抬了抬枕头让秦风更舒服,掖好被子,静静地坐在旁边,柔情满目地注视着秦风。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脸红的。”一躺下来,秦风顿觉无趣,只得苦中寻乐,调侃道。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不是给你守护项链了吗,怎么还会这样?”想起昨晚秦风的惨状,雪傲脸色微微苍白,不由得轻声责备道。
“哎,别说了,我还得感谢那条项链,要不是它,我还回不来了。”说起这个,秦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
“怎么回事?”雪傲关心地追问道。
“******,达斯的手下居然在半路伏击我,幸亏我在车厢时把项链摆成一个小型的防御阵法顶住了他们的轰炸,然后才有机会逃走。”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秦风一阵咬牙切齿,斯诺夫那贱人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以后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秦风心里暗暗发誓。
秦风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对着雪傲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昨天的出使过程来。从见到达斯时的被为难,到戏耍达斯的畅快淋漓,然后是比试时的惊险胜利,再下来就是缔结合约的巧妙,最后是归途时马车被袭,差点儿丧生,幸好命不该绝,用项链赢得土遁的时间。
一说起来,秦风就来兴致了,迅速坐了起来,一边讲一边兴奋用手势比划着,表情那个生动啊,让雪傲跟着他的讲述一会喜一会悲,完全沉浸在故事中,煽动能力端的了得。
更无耻的是,他居然把自己偷蛋的事情说得正义凛然,好像黑格尔的蛋蛋不被他偷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一件事,就可以跟欺党灭国一样罪孽深重。
等雪傲回过神来,秦风已经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沿,轻轻地抚mo着如玉脂般白嫩的纤手,一脸的色授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