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辆车子从他们身边冲过去后,肖洛水赶紧关心的问道,“青央,没事吧?”
慕青央脸色苍白,摇了摇头。但她的脑海中又快速的闪过各种破碎的画面。
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直击着她的脑海,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苍白的脸色也变的吏加的难看。她抬眸望着肖洛水,肖洛水的眼里的写满了担忧。
“青央,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妈咪啊!”
咖啡厅里的沈安林这个时候也跑了出来。看到慕青央那惨白的脸色,他的眉头紧蹙成一条细缝。慕青央痛苦的眯着眼睛望了望沈安林,又瞥向肖洛水。她脑海里的记忆瞬间的混乱了。
她抱着头,痛苦的蜷缩成一团,额头间还有细密的汗珠不断的往外渗出。
“青央,青央……你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妈咪啊!”肖洛水慌了,看到慕青央这副痛苦的模样,她一颗心也仿佛被人用刀割过了一般。
沈安林冷鸷的眸瞳里也写满了担忧。他双手一个用力,径直的抱起慕青央,拦住一辆的士。肖洛水捡起慕青央丢在地上的包包,也迅速的上了出租车。
后脑勺处传来的剧痛感刺激的慕青央全身发抖。她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一般的绻缩在沈安林的怀里。沈安林看见她这般的难受,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的苦。
的士载着他们到了离咖啡厅最近的医院。一进医院里,沈安林就飞快的抱着慕青央径直的到了脑科。这家医院在A市来说,档次并不是最高格的。而且今天值班的医生也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他在给慕青央做了脑部检查后,支吾道,“患者脑部神经曾经受到重创过,致使她患上了……选择性遗忘症,这次可能有什么外部条件诱发了她,让她想起了一部分以前的记忆……不过……”
沈安林见这个年轻的医生说话断断续续,一点都不干脆。他直奔主题,扯着他的衣领道,“那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想起以前的事情又不用被折磨的?”
年轻医生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面对沈安林那骇人的气势,他扶着眼镜,有些支吾道,“以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可能很难……做到您的要求。”
沈安林一张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而在这个时候肖洛水却插嘴问了进来,“医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女儿不要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啊?”
肖洛水这话一说完,沈安林就尖锐的嗤笑道,“女士,事情都发展成现在这样子了。你还这般的自私自利。蔓蔓她不是你的女儿,三年了。她忘记了爱她的亲人,也忘记了她本來的身份,而跟着你在拜国他乡过着倍受冷落的日子,现在她都已经被你害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肖女士,我真的很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肖洛水嘴角动了动,本是想反驳沈安林的话的。可话一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转过身,透过病房的窗户,瞅着病床上躺着慕青央。打了镇定剂的慕青央现在已经沉沉的睡过去。远远的看过去,她的脸色依旧惨白,睡梦中的她好似在做着不好的梦,一张小脸紧紧的瘪成一团。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相处三年了。她是真心的把她当成了亲人。现在看到她这难受的模样,她心里也跟着一颤,偷偷的背转过身子,她伸手拭掉眼角边的泪珠。
沈安林没有再征求肖洛水的意见。他打了电话,把A市最好最权成的脑科医生都请来了。半个小时后,慕青央的病房前已经聚集了五六个A市的脑科权威。
沈安林同他们说了一声“拜托了”,便开门放他们进了慕青央的病房。病房里,慕青央身上药效已过,面对房间里突然多出的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她脑袋又痛了起來。此刻的她,怎么说呢……她的脑海里有大多杂乱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唰唰的从脑海里闪过,这些杂乱的画面牵动了她的脑部神经,她头昏愈炸,可是她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思维的步骤。
“慕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几个医生中最年老的那个杨医生缓缓开口
……
病房外,沈安林和肖洛水隔着破璃门紧张的注视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沈安林更是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老天能够眷念他和苏蔓。让他们夫妻可以有个幸福的未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病房里的几个脑科权威专家从慕青央的病房里走出來时,沈安林立刻迎上去,“医生,她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沈安林的一颗心“砰砰”的急速跳动着,这个时候从医生们口里说出來的话足以决定他是生还是死。
为首的那个杨医生对沈安林点点头,如实说道,“病人的脑部神经受到重创,现在神经中枢没有办法正常工作。她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如果想治好她的病,恐怕得到重金聘请国外的顶级脑科权威。他们掌握了最新的技术,会搜集好患者的各项指标然后分析汇总,最后会量身为患者制定好一项康复的计划。”
沈安林点头如捣蒜。他不缺钱,只要能治好苏蔓的病,哪怕让他傾家荡产都值得。肖洛水在听了权威专家的话后,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淡的,不喜也不悲了。
沈安林听从了民生的建议,花重金聘请了国外的权威脑科专家來A市给慕青央治病。而他的这一些举措也影起了季莫北的注意。
季莫北在知道沈安林的举动后,他心里怀着某种隐隐的期待,也到了医院。他向人打听了一番后,最后停在苏蔓的病房前不敢推门走进去。
三年前,如果不是被他给害的,苏蔓就不可能在那场大火中莫名的消失。
这三年里,他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每当午夜时分,他都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而在他的这些噩梦里,苏蔓的结局从来都没有好过。
前程往事,纷纷杂杂。三年了,他不但没有忘记她,甚至一天比一天的更怀念她。如果三年前,不是他选择了放手。现在的他和苏蔓可能会像其他的小夫妻一样,过着普通的日子,却幸福无比。
季莫北此时心里像是怀揣了一块石头,他颤颤巍巍的伸手要去推开那扇门。只要推开了那扇门,他就可以确定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想了三年的女人了。
战战兢兢的伸出他的手,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决定,可季莫北却已经在心里兜兜转转的好几圈。他深吸了口气,终子鼓起勇气想要推开面前的门了。
“你在干什么?”
而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來一个冷鸷的声音。季莫北嘴角一下子就垂了下去。这个声音……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沈安林了。
季莫北身后的沈安林立刻就窜到他面前,伸手挥开季莫北举到半空中的那只手。语气不善的警告道,“季莫北,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季莫北深深的吸了口气,凤眸幽暗黑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他带着一起祈求的口吻道,“沈安林,让我见见苏蔓吧。”
“对不起,这里没有苏蔓!”沈安林回答的斩钉截铁。苏蔓是他历尽千苦才找回来的,他可不想又让季莫北这个混蛋给害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他勾结了夏提娜,苏蔓也至于变成今天这么这幅模样。
越想越气,沈安林赶紧用力的扯住季莫北的手臂,将他拉到医院的楼顶。随后,他握紧手上的拳头,十分用力的就朝季莫北北的脸上重重的打去一掌。季莫北结结实实的挨下他这么一拳,却没有回手。
“季莫北,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在苏蔓的面前出现。对于苏蔓和两个孩子,我才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人。而你,早在三年前就失去了这些权利。现在我们真的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沈安林抡起拳头,又重重的打在季莫北的身上。季莫北这次被他几拳打趴在地上。
沈安林又带着一腔不满的情绪,走上前,朝季莫北啐了口痰。
季延北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擦掉沈安林啐在他脸上的痰沫,“沈安林,我承认我是做了很多对不起蔓蔓的事情。可是从始至终只有蔓蔓可以谴责我。而你,还不够格。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三年里到底去哪里了吗?那我告诉你!我做了三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