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下的咖啡厅里。
苏蔓无聊的拿着根勺根不断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等待着对面的苏莘孜先行开口。
苏莘孜蓦然抬起眼眸,半遮半掩的眼,阴郁冰冷,一抹阴冷的笑容浮上她的嘴角,她缓缓开口道,“我倒是一直小看你了。没有想到你那么有本事,竟然能勾搭上沈安林那样的男人。沈安林,这些年的生意做的很大,他可是顾落落的未婚夫。这样你都能勾搭上。不错嘛。”
苏蔓头抬也没抬的拿着勺根不掉的摇着杯子里的咖啡,冷漠道,“你进来找我来就是要跟我说沈安林的事情吗?如果只有这件事情,那我想,我们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
苏蔓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几口,咖啡入口,苦到心头。
苏莘孜冷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没有变多少。倒是你找男人的眼光提高了。”
苏蔓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椅子旁边的包包,起身就要离开。她不想听苏莘孜教训她的话,她们一家凭什么来指责她。当年“恒隆”的崛起完全是他爹地一人之力所致。当初她爷爷手里虽然也有钱,但充其量只不过是普通的富商。在爷爷死后就把家产一分为二。苏耀东一份,他爹地一份。他爹地用着爷爷留下来的财产创建了“恒隆”地产,而她大伯却将所有的家产都挥霍而尽,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后来还是他爹地好心,为了帮助自己的哥哥,白送了一些股份给他们一家。可当他爹地出车祸的时候,他们一家竟然哄骗着她妈咪签下了股权转让书。
一夜之间,苏耀东成了恒隆的总裁,而他们一家则被迅速的扫地出门。
苏蔓想起这些,就生气的很。五年来都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人现在突然跑出来指责她,她也不想想自己配吗?
苏莘孜话还没有说完,将苏蔓就这样拿包要离开。她一急,慌忙伸手去扯苏蔓的手腕,轻蔑道,“你永远都是这副倔强的脾气。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是什么身份了。你以为你扒着个沈安林不放,沈安林到时候就会娶你。你做梦吧,除非沈安林的脑袋被驴给踢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放着顾落落不要,会来选择你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
她脸又是一沉,又嗤笑道,“我听你妈咪说,你这五年来换了许多工作,甚至沦落到成啤酒妹,以推销啤酒为生了。”她弯了弯嘴角,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肆意,“诶呀呀,你当时怎么不跟我打个电话啊。我要是知道你在那里卖啤酒,我一定会带一大帮朋友去照顾你的生意的。你是不知道啊,当年跟我们一起玩的那票人,他们现在可想你了,经常还对我念叨你。你呀,真是没有良心,落难就自己躲起来,连电话都不跟他们打一个啊。”
苏蔓垂眸盯着苏莘孜扯着自己的手,勾了勾最佳,决绝道,“放开你的手!”
苏莘孜更是洋洋得意,非但没有放开苏蔓的手腕,相反的更加用力的扯住苏蔓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更是肆无忌惮的掐到苏蔓的手腕上。
苏蔓看着那张令人做呕的脸,咬着唇瓣,硬生生道,“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放开我的手,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苏莘孜朝苏蔓翻了个白眼,嘲讽道,“诶呦,还把自己当做千金大小姐啊。可惜啊,你现在只不过是臭不要脸的。我跟你说哦,在你到病房之前,你妈咪都把你的糗事跟我们分享了,你妈咪一直数落你,说你不能赚钱,说你没本事,说你是赔钱货。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她一直都在夸我。哈哈,你妈咪现在肯定恨不得将我变成她的女儿。苏蔓,你够失败的!以前,我家世不如你,但现在,你连给我擦鞋的资格都没有了。不知道你还拽什么拽?”
苏蔓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心火“噌噌”的冒起来,冷硬道,“三!”
苏莘孜又是得意的翻了翻白眼,嗤笑道,“少来这套。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吗。我妈咪让我来劝你,希望你离沈安林远一些。不然,后面有你的苦头吃的。”她轻顿了下,眼里的流波又是一转,一副完全没有将苏蔓放在眼里的神情。
苏蔓的眉头眯的更紧了,压住怒火,更加强硬道,“二!你要是再不放心,那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苏莘孜轻视的撅起嘴角,耀武扬威道,“苏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老是跟在你屁股后面的苏莘孜吗。你不知道我恨死你这种傲慢的态度了。你不就是仗着你爹地哋的那些臭钱吗。整天装的多厉害似的。还有你妈咪,你弟弟,你们一家都拽的很。活该你五年前被那个男人抛弃,活该你爹地哋被车给撞了,活该你弟弟成了傻子……”
苏蔓脑子“嗡嗡”的响,苏莘孜那些狠毒的话不断的在她的耳畔回响,她的眼睛定定的望着苏莘孜那一翕一合的嘴巴,她后面说的话她再也没有听进。手悄悄的握成拳头状,她垂眸深吸了口气,猛的端起桌子上喝了几口的咖啡就往苏莘孜的脸上泼去。
苏莘孜“啊”的失声尖叫起来,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当摸到脸上的粘稠糊时,她立刻疯了似的站起来要打苏蔓。苏蔓身子一避,便避开了她打来的巴掌。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纷纷的看过来,苏莘孜见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便扯着嗓子叫侍应生。侍应生很快的就来到了俩人的座位前。苏莘孜一身狼狈的指着苏蔓,对营业员道,“快去报警。我要告她,告她故意人身伤害。”
侍应生瞅了瞅了俩人,为难的看向苏蔓。苏蔓看见苏莘孜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爽快。听她说要报警,她脸色倒是微微变了变,她当然不能去警察局了。到了警察局苏莘孜肯定会找律师来,苏莘孜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到时候这满咖啡厅里的人都成了目击者了。这样形势当然对她不利了。
她咬了咬牙,手握成拳头状松了又开,开了又松,突然,一个绝好的主意从她的脑袋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