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疼痛中余丰年醒了过来。
此时已是第二天,地点也变成了七星阁内。
拍了拍脑袋,余丰年零碎的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这……喝酒真是害人。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余丰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摇晃着站起了身,他得去了解事情有没传出去,自己昨晚的作为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不得被人剥了一层皮。
打开门,可还没来得及出去,一个人走了进来。
手摇折扇,华云彩走进了屋内,道“醒了啊。”
“学长早啊。”余丰年道。
“都日上三竿了,不早了。”华云彩道。
余丰年尴尬一笑,道“学长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你昨晚做了什么?”华云彩道。
余丰年脸色突变道“我应该是喝醉了……”
“原来都记得呀,你倒是会享受,一个人躲起来喝酒,让我们三人去应酬。”华云彩怨气道。
“你来就只和我说这?”余丰年道。
“不说这,难道还有其他?”华云彩问道。
“没,当然没,你继续说。”余丰年慌张道。
“继续说什么,我都说完了。”华云彩道。
“就完了?”余丰年道。
“我是说完了,不过你家有容倒有事找你。”华云彩道。
“学长你能正经说话吗。”余丰年没好气道。
“我有说错什么吗?”华云彩反问道。
越说越错,干脆不说,余丰年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华云彩摇头道“你去了不就知道。”
“那稍等。”半刻钟后,余丰年整理一番后走出了房门。
“没吃饭把,给。”华云彩扔出了两个馒头道。
又是馒头,余丰年好笑道“学长就这么喜欢吃馒头吗?”
“馒头怎么了,能填饱肚子,又不浪费。”华云彩道。
“我没说馒头不好,只是和你不搭。”余丰年道。
“我倒觉得很搭,我这个人懒惯了,吃馒头最是省事。”华云彩道
“连吃饭也能懒?”余丰年道。
华云彩摇着折扇,感叹道“我的境界你了解不了。”
“我还是不了解的好。”余丰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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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王可容是一身黑衣,头发扎一束,尽显干练,站在一座小桥前。
“你倒是醒了啊。”王可容道。
余丰年抓着头发干笑一声。
看着余丰年这个动作,王可容没来由一气,哼道“可知道你昨天晚上是这么回来的。”
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醒来时已是在七星阁,确实不知道是这么回来的,摇着头,余丰年道“不知道。”
“是被人抬回来的,你倒是给大学院长脸了。”王可容道。
“这个……”余丰年脸都红了。
“还知道害臊啊。”王可容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喝了一杯酒。”余丰年道。
“临进门借厕遁,进了门又躲了起来,躲了起来还喝醉了酒,你真行啊。”王可容道。
“我……我……我……你要是觉得我丢人,就不要带我去啊,我都说过我不去的,你偏不肯。”余丰年道。
“这么说还是你有理了?”王可容怒道。
“那我没理了,你想怎么样。”余丰年死猪不怕开水烫道。
“不想怎么样,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王可容道。
“啊……”余丰年摸不着头脑,就这样结束了。
是的,是这样结束了,王可容又没有真想对余丰年怎么样,她只是看到他那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才多说了两句。
“长老等着你呢,过去把。”王可容指着小桥后面的一块空地,道。
“等我,为什么?”余丰年道。
“叫你过去就过去,话怎么这么多。”王可容显然气还没顺。
“呃,好把。”余丰年可不敢继续触霉头。
空地上,张行痕和李惇译席地而坐。
“长老好。”余丰年道。
“坐把。”张行痕道。
余丰年坐了下来,道“不知长老找我有什么事?。”
“学而知之,身为新生你更需要刻苦学习。”李惇译道。
“此行四人你实力最差,我们刚才和可容商量过了,将对你进行特训。”张行痕道。
“特训?”余丰年惊道“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才需要学。”李惇译道。
“四圣锦和剑甲的威力你发挥不足一二,特训的目的就是让你能更好的掌握它们。”张行痕道。
看来是逃不了的了,皱着额头,余丰年道“特训不会很辛苦把?”
哼了一声,李惇译不好气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记得你是得参加王都会考的,可不能丢了大学院的脸。”
“好啦,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张行痕道。
“谁先来?”李惇译看着张行痕道。
“我先把,下午你过来交班。”张行痕道。
“那好。”说完李惇译起身离开。
“张长老。”余丰年轻声道,说起来他还欠自己人情呢。
张行痕一下子就看出余丰年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先是一笑,然后十分严肃道“学习之事不得马虎,有什么事特训完说,现在拿出你的剑。”
余丰年心里直骂娘,可在张行痕的注视下,却不敢多说一句话,硬着头皮拿出了剑。
厚身双刃,虽然小了一倍,可却仍能看出它的巧夺天工。
“好剑。”张行痕赞赏了一声道。
“真的这么好吗?”余丰年完全是个门外汉。
“此剑虽未收录进名剑榜,可却不比十大名剑差。”张行痕道。
“名剑榜是什么?”余丰年道。
张行痕发现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又就不多说了,道“剑如人,此剑在你手,可要好生珍惜,不要埋没了它。”
“我倒想,可就怕没这个本事。”余丰年道。
“人有志,事方成,在我张行痕教导下,你要是不能成为一个剑术高手,那就是我的错。”张行痕高昂着头道。
这话,这姿势,这气势,张行痕的逼格一下子高大了,让余丰年都忍不住鼓起掌了。
轻咳了一声,张行痕收回了逼格,道“现在拿起剑,摆出一个你认为最有气势的姿势。”
“啊?”余丰年不明白用意。
“以势看人,这样我才能找到最合适你的剑法。”张行痕道。
说话云里雾里,余丰年不甚了解,只知道照办就好。
思考了些许久,余丰年剑举过了头,斜指着天空。
“怎么样,这姿势可以把。”余丰年道。
“恩……”张行痕一时没说话。
右手拿剑,斜指天,左手并指,垂直地,目光则平视,在张行痕看来,余丰年这个姿势根本不把天地放在眼里。
不把天地放眼里,是余丰年神经大条,还是他真的敢藐视天地。
“你老怎么不说话?”余丰年道。
“没,我只是在想有什么剑法适合你。”张行痕道。
“那你看什么剑法合适我?”余丰年道。
不把天地看着眼里的人能学什么剑法,张行痕揉着眉头又是不语。
余丰年看出张行痕在思考,这次倒也没有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良久后张行痕才拍了一下手掌。
“你老想到了。”余丰年道。
“恩,想到了,有套剑法很适合你。”张行痕道。
“什么剑法?”余丰年道。
“这套剑法就叫做不三不四剑法。”张行痕一字一句道。
“啊,你老没耍我?”余丰年眨了眨眼睛。
“你看我是这种人吗?”张行痕认真道。
“可……这剑法有叫不三不四的吗。”余丰年道。
“不要着急,且听我说明白,你刚才所摆的姿势不把天地放眼里,乃天地所不容,能不容天地的剑法,我这里没有,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教你一套似剑非剑的剑法。”张行痕道
自己随便摆个姿势就不容天地,这张长老是不是在坑自己啊,什么似剑非剑法,难道还让自己不把剑当剑耍啊。
“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名字不好听,可确实是一套剑法,也是最适合你的剑法。”张行痕道。
不三不四的剑法最适合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么不靠谱吗,这张长老真的不是在寻自己开心吗。
不过要是真寻自己开心也不差,这样自己也就可以偷懒了,想通这点,余丰年反而放开了,道“你老的话我相信,这套剑法我学了。”
“如此甚好。”张长老道。
拿出了一把木剑,张行痕一刺一斩一横,比划了三下,道“看清楚了没。”
“看什么啊?”余丰年道。
“刚才三招就是剑法的头三招,不三式。”张行痕道。
“你说刚才那三下就是剑法?”余丰年挥着手中的剑,学着张行痕比划三下,道。
张行痕点头道“你临摹的还不错,倒有几分其韵。”
就这样随便挥三下就不错了啊,余丰年嘴巴抽筋道“不知道这套剑法共有几式。”
“不三为前式,不四为后式,此套剑法共七式。”张行痕道。
余丰年嘴巴的抽筋蔓延到了整个面部,道“你说刚才就是三式剑法了?”
“是的,刚才三招就是不三式。”张行痕道。
余丰年已是全身颤抖了,敷衍人也不是这个样,一刺一斩一横就算三式,那这套剑法练了有什么用。
“我可以不学吗?”想偷懒是一回事,被人耍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了,看不起这套剑法?”张行痕道。
余丰年没说话,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想知道这三式剑法叫什么。”张行痕笑道。
张行痕的笑容很诡异,让余丰年不由好奇问道“叫什么?”
“第一式叫瞬星极芒枪,第二式叫开天辟地斧,第三式叫一夫当关盾。”张行痕把刺斩横又比划了遍,道。
“这名字……”余丰年想笑又忍住了,如此随意的三式,却有如此牛逼的名字,怎么能让人不觉得好笑,果然是不三不四剑法。
“不要笑,它们配得起这样的名字。”张行痕道。
张行痕不说还好,一说余丰年就没能继续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本想从简到难慢慢教,现在看来只有让你看看它们的真正威力了。”张行痕道。
举剑,笔直平出一刺。
能清楚的看到剑出和剑止,因为它们是在同一个时间发生,可中间的过程却不见了,只能见到一点星芒。
没错是星芒,张行痕手上的是木剑,没可能会有金属光芒。
星芒稍纵即逝,虽只刹那,却给人足够的震撼,连天地也不可挡其势,出现了三寸的真空地带。
变剑,从上往下一斩。
一斩,直截了当,却让人退避三舍。
一把木剑却如千万斤重,简单的一斩仿佛压着整个世界,空气被斩断,发出呻吟声,大地也不能承受,出现了裂缝,要不是及时收势,恐怕得四分五裂。
回剑,四平八稳一横。
剑居中,朴实无华,只有坚定不移,就算千军万马,也不能让其有松动。
与前两剑不同,此剑没有明确的变化,有的只是一种气势。
横剑为守,只有面对攻击才会有所变化。
攻易守难,此剑看似易,却比前两剑都要难。
一样的三剑,却完全变了,除了最后一剑看不懂,其他两剑余丰年知道要是对上的是自己,那就只有一个结果,一击毙命。
“感觉如何。”张行痕收起了木剑道。
“好……好……好……”余丰年只能找到这样的形容词。
“觉得好就行,现在肯学了吧。”张行痕道。
“我能学得会吗?”余丰年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肯刻苦学习就学得会。”张行痕道。
“我这个人可没吃过什么苦。”余丰年抓着头发道。
“你不是没吃过苦,只是你不相信自己。”张行痕道。
“都差不多。”余丰年憨笑道。
“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张行痕道。
“这叫自知之明。”余丰年道。
张行痕看了看余丰年,道“自己没信心,看来我得多施加压力,要不然要学会这套剑法还真没那么容易。”
“啊?”余丰年可没想要这个结果。
“废话少说,现在开始学剑。”说施加压力就施加压力,张行痕板着脸,道。
不三式就刺斩横三招,十分的简单,所以学起来也就枯燥乏味,张行痕做的事就是让余丰年不断的重复这三招。
熟能生巧,越是简单的招式,越是要多练习。
张行痕也不给余丰年任何偷懒的机会,一旦余丰年有松懈,张行痕就会用木剑拍打他的身子。
被木剑拍打的滋味很不好受,不是疼,也不是痒,只是让人坐立不安。
就这样,在张行痕的严厉监督下,余丰年一个上午就重复着刺斩横三个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