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也有可能过去了几个小时。
天黑了。
卧室的动静打断石空的思考。
何玉清醒了,爬起来冲到厕所呕吐。
石空盖上画,走到厕所门口,柔声道:“好些没有?”
何玉清刚刚呕吐完,伏在马桶边喘气,闻言惊起:“你怎么在这?”说完就记起,慌手慌脚飞快关上厕所门,门差点撞上石空的鼻子。
石空悻悻道:“小心我的鼻子。”
厕所里传出“噗嗤”一笑。
过了很长时间,何玉清才从厕所里出来,显然经过面容整理,只是酒后的憔悴却是没法遮住的。
“你没揩我的油吧?”何玉清半开玩笑,说完又后悔莫及。
石空不想气氛沉重,笑道:“想,却是不敢。”
明明知道不对,何玉清仍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敢?我可是人事不知。”
石空道:“你可不知道你醉时有多吓人,伸着爪子乱抓,把我脸抓破怎么办?”
何玉清一愣:“真的?”看到石空一脸的笑,顿知上当,粉拳捶向石空:“好啊,骂我……什么来着,气我。”
苍白的脸上烧起两朵红云,嗔娇小女人态实在可爱,石空没有躲,任她撒娇。
皎洁在外看得牙齿使劲的咬,细牙变得尖尖的。
捶着捶着,何玉清情感泛滥不受控制,伏进石空怀里,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放心。”闻着何玉清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石空有些qing动,轻轻拥抱住何玉清纤弱的身体:“等你情绪稳定了我再走。最近不要出门了,阮风一定会找你,躲一段时间吧。”
何玉清全身一颤,闭上眼道:“别提他。”
“好,不提他。”石空心想:是不是让皎洁把阮风给杀了?皎洁会愿意吗?很快,他打消这个念头,让皎洁去杀人,沾上血腥,怎么都觉得不妥。
“刚才你在画室?”
二室一厅的家,跑到厕所时并没有看到石空,何玉清有此一问。
“是,欣赏你的画在。真看不出来,你画的那么好,真是神了,如果开个画展,一定能出大名。”
“是么?”何玉清动了动,头埋的更深:“那幅盖着的画也看过了?”
石空点点头:“画的真好!我很喜欢!”
何玉清忽地抬起头,眼睛明亮,小嘴翕动,楚楚动人:“喜欢我也不给你。”
气息喷在脸上,看着像个小女孩般娇羞可爱的模样,石空抵抗不住诱惑,低头吻了下去。
何玉清身体大震,一动不动,没一会儿主动迎合,疯狂而热烈。
两人贴得紧紧的。
外面,皎洁勃然大怒,心想吻我时也没见你这么激烈,好你个石头,饶不了你。她手指一动,就要穿过墙去。
却见何玉清突然推开石空,捂着激烈起伏的胸脯道:“谢谢你石空,谢谢!”
皎洁愣是强压怒火停下动作,冷眼看着房内。
余香犹存,不同女人确实有不同的味道,食之有味,有如吸毒和赌博容易上瘾,可笑石空还想更一进,多亲亲多吻吻也好,想着是不是去把窗帘关了,视线落在窗外,身体就僵住了,差点没大声喊“妈”。
“你怎么了?”何玉清早就是受惊的兔子,以为阮风追到这里来了,脸色突变,看向窗外,外面除了孤零零的一盏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外,什么都没有。
石空揉了揉眼,外面确实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刚才一定没有看错,满腔欲火顿时消散,冷汗涔涔。
该死,皎洁一直跟在身后在。
“没什么,没想到天黑了。”石空好不后悔,怎么就没把持住呢?皎洁生气了。
他哪还有心思再去做暧mei的事,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何玉清慢条斯理拢起凌乱的秀发,如同在梳理纷乱的心情,坚定道:“住到姐姐家去。我不能让嫣然和他订婚。”
“我帮你!”石空一喜,有何玉清暗中相帮,事情会更容易了,大义凛然的视线碰上何玉清感激的眼神,不禁汗颜心虚。
何玉清被石空吻了一直不敢正眼长时间瞧石空,基本上视线一触就避开,哪知道石空心虚,还以为石空为了她主动淌进这片浑水,心中感动,柔声道:“石空,你帮不上什么忙,而且阮风不好惹,你又没有背景,光凭拳头会出事的。”
石空冷笑道:“我不怕,这件事我决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有皎洁,有百宝袋,石空确实没有一点怕的意思,有时候不免想,掏出石头也许是百宝袋最好的东西了,至于莫明其妙掏出的“电”符,他倒是不想再掏出来,指不定哪一次天上的电神失了准头把他给劈了,那就冤枉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厂房里有众多钢结构分散了电流,强大的闪电直接击到地面散开的电流波也足以击得他不成人形。
何玉清又止不住压下去的****,靠向石空,幽幽道:“那你想怎么做?”
石空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果然不出所料,皎洁龇牙咧嘴怒目而视,他忙扶住何玉清的双肩,想要告诉她准备舍生取义勾引纪嫣然,话到嘴边突然觉得真要说出来,岂不是和阮风一个德性?勾搭上何玉清,又恬不知耻去勾引她的侄女,怎么看都是畜生行为,话出口就是:“不知道。”
天地良心,石空从来没想过去做什么乱伦的事,可是这些事机缘巧合,偏偏凑到一块,而且自己又少了克制功夫,主动吻了何玉清,那个心真是乱如麻,再看窗外,心中又很歉疚,他又怎么对得起专一待自己的小狐狸?
男人确实是自私的动物。他们要求自己女人专一的同时,却很少有人做到对自己女人专一,那些以控制不住感情为由的人实在是无耻之极。石空就觉得自己现在很无耻,无耻之极,面对一个可怜的女人,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还要去勾引可怜女人的侄女,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足以说明可以这么做,路从来不是单一的,试想想,哪一件事真的没有选择?没有选择也只是基于自身的利益而言。
“你,去和嫣然接触吧。”
“什么?”
石空料不到何玉清会这样说。
何玉清很冷静,至少外表是这样。
“她对你有好感,只要你稍稍努把力,她会爱上你。有了爱,你就有资本去破坏订婚。嫣然我很了解,外柔内刚,现在她是没有爱的对象,真要有,她拼死都不会和阮风订婚。所以,请你和嫣然在一起吧。”
“可是……”
“不用担心,嫣然是个很好的女孩,和她接触多了,你一定会爱上她,我敢肯定,你一定会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