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程中,河鱼一直在把玩镂空的小刀,“阮风知道我劫持了这个假女人。”
石空笑了笑,河鱼看了眼门口:“他如果在意他生死,会带着人质过来,要是不带人质上来……”
“他一定会带人质上来,除非他不想控制化妆品公司。”石空瞧了眼容燕,容燕很平静,石空慢悠悠道:“他的控制大法只能在一个时间段内起作用,没有容燕,他要长期从化妆品公司拿到钱会很累,不然容燕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到底,容燕只是他的一个重要棋子而已。”
容燕挣扎起来,似是不服,目光中更有一股愤怒。
石空撕下容燕嘴上的封条,容燕尖叫道:“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他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来救我,他是世上最伟大的男人,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们这样对我,他一定会报复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啪!”
皎洁伸手就是一巴掌,容燕怒目而视。
“可笑,闭嘴,假女人。”
“你才闭嘴,贱女人。”
“啪!”
皎洁又是一巴掌,她手劲奇大,看上去随手,却直接把容燕打昏过去。河鱼赞道:“小姐好手劲。可是这样一来,白撕了她嘴上的封条。”
“哼,打她是轻的,敢咒我们死,我要他的命。贱男人。”皎洁咬牙切齿,她曾听王母娘娘和阎罗王谈过地府有关事宜,地府中有专鬼收集人间诅咒,虽然现在地府已有多时不再管人间事,只是收集鬼魂,但是毕竟到了地府那里添了一笔,终究不是好事。
石空没有责怪皎洁,容燕的第一句话就表明容燕只是一个盲目的“女人”,正如他激容燕的话,阮风本就是利用容燕,为了达到利用容燕的目的,阮风分身做出了“重大”牺牲,正因为容燕明白其中的道理,理智失控,试图让她自己相信在阮风的心中占了极重的比例,自欺欺人的行为表现。
事实上一个能威胁自己父亲的人,会把别人的生死真放在心上吗?在阮风的心里,只有自己。现在容燕真的还有利用价值吗?
石空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楼梯处响起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听声音只是一个人。
石空心里莫明的烦躁起来,其实抵达这里他就有一个想法,只要能保若兰安全,把嫣然化妆品公司送给阮风都行,现在,阮风没有按他所想带着若兰上来,而是其中一个慢悠悠走上来,另一个带着若兰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下意识看了眼皎洁,如果皎洁没有怀孕,他会毫不犹豫让皎洁下去看一看,现在,唉,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皎洁一声不吭,就在阮风走到门口要进入时,她轻轻跃出窗去。
阮风还是那个阮风,英俊,人畜无害的微笑,从容,就那么双手插兜走进来。
石空很想提醒河鱼一声:人不可貌相,注意提防。可河鱼的表现却让他觉得没那个必要。河鱼收起了刀,藏在指缝中,人比刚才要紧绷的多,注意力比石空还要集中。
“唉,怎么回事?最近没一件事顺利。似乎我并不认识你们。”阮风很无奈地靠到门上。
“我认识你就行了,阮风,阮氏集团的三公子,弑杀两位兄长,元帮大头目,能分身,可以控制他人的行为,妄图颠覆世界。”
石空说到最后一句,阮风脸色变了。
“我说的没有错吧?要不要我继续?”石空淡淡道:“你之所以有分身和控制别人的能力,就是因为你的本体体内有一个生有牛角的……”说到这,石空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恶魔!”
恶魔两字如同惊天霹雳,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镇静的阮风大惊失色,指着石空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室内一下子寂静。
石空心跳的厉害,恶魔,难道是西方国家流传的恶魔?神仙的存在意味着东方神话的真实,那么西方神话呢?
石空心直往下沉,该死的,我在对付一个西方神话世界里的恶魔。
“你抓的女孩在哪?做为等价交换,我可以把容燕还你,同时,也可以让若兰把嫣然化妆品公司交给容燕,至于你的事,我不想再管,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认为怎么样?”
对于石空的提议阮风很是意外,明明清晰的容貌却又有种不真实感,他拿捏不准对方的心思,而在对方身后一人,身上有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神情并不因为两人的谈话而变化。
也就在这个时候,下面传来皎洁的喝声,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阮风脸色一变,伸手入怀。
河鱼反应惊人,小刀出手,同时掏枪。动作麻利干练。眼见阮风侧滚到椅后躲过飞刀,想也不想,连人带椅举起容燕抛向阮风。
枪连响三声,均射在容燕身上,容燕刚痛醒便撞到墙上,头破血流立死当场。
阮风举枪再射,河鱼的枪先扣响,打飞阮风的枪,阮风厉喝,不跑反跳起直冲过去。
河鱼连续三枪,枪枪命中,但是阮风动作太快,均没有射中要害,要再射时,阮风已然站到两人身前,双眼突然泛起一片血光,室内血红。
整个过程很快,石空虽是反应过来,但是担心冲过去反而挡住了河鱼的枪击路线,当然还担心河鱼误伤到自己,故没有动,直到阮风冲到近前,再准备动手迎击,却出现这样的变化,惊道:“控制大法。”
阮风大声狞笑,两点红芒从眼中射出,分射两人,直接印进两人眉心。
两人同时觉得似有一个东西钻进脑内,身体失去控制动弹不得,眼睛只看到一对红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