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并不是文教授他们完全研制的,只是他们综合全国各项垃圾处理、分解技术,结合自己的研究成果搞的一套系统工程。
研究这套系统的原因是文教授看到现在城市垃圾处理困难而和学生们研制出来的,初衷是造福社会,可是根本没人买账。这套垃圾分类处理系统就是将城市中的有机垃圾和无机垃圾分类处理,有害的垃圾经过处理,变成不破坏环境的填入地下,几年后就能分解。有些还能做成有机肥料。分解不了的被回收利用,比如废旧电池和电子垃圾,分拆开将有用的会收回来,尤其是那些塑料制品,回收后被炼制成油。这个技术就是文教授他们研发的。只是这个系统太过庞大,需要人员太多,机械化程度太高,所以投入巨大。但好处就是一次投资后期几乎不用在投入,就是赚钱太慢,没个十年八年的回不了本。
但我一听能炼油眼睛一亮,忙问道:“塑料能炼油?是不是汽车用的那种?”现在油价疯长,要是能把无用的白色污染练成油,那还不发财了。这样还解决了国家最头疼的环保问题,真是一举多得。不过我转念一想:能炼油怎么还要这么长时间回本?
文教授给我释了疑“我们的油杂质不少,不能用于汽车,但用于喷灯什么的没问题。”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把这些劣质油都没给打火机厂,让他们都造汽油打火机。我一听没了兴趣,而且文教授罗嗦了一早上了,于是想托词离开:“文教授,这样吧!你给我张名片,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推。”
文教授显然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递过名片也不放过我,还要向我深入解释,我是头大如斗,不知道怎么拒绝好,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阿豹,他问我到深圳没有,我也没细说,只是约好一会儿和他见面挂了电话。这个电话刚好让我找到借口摆脱文教授的纠缠,就这还被他跟到我坐上出租车,才彻底解脱。
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阿豹和我约见的地点是一家酒楼。
“宇兄弟,怎么来了几天也不给我来电话,真不够意思,难道害怕哥哥我招待不了你。”阿豹在门口等我,一见面就埋怨。
“那里啊,咱们的关系还说这个。我这不一办完事就想联络你,谁知道让你先打了电话。”我给阿豹了一个拥抱。
阿豹笑道:“那怪我了。好好,是我不对,今天咱们好好喝一下。”
“那是当然,你可要买全单呀!”我并肩和阿豹步入酒楼。
“没问题,这是我管的场子,你随便点菜。”阿豹确实没把我当外人,搭着我的肩边走边聊“兄弟,这回来好好玩,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进了包间我先坐下道:“那当然,我可不会客气。”
阿豹随后坐下道:“对了,回头我约一下雄哥,你们见个面。他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呀!我去年跟雄哥提起你时,雄哥说,你要来了他一定和你好好聊聊。”说完拿起菜单。
这家是粤菜酒楼,阿豹将生猛海鲜点了一桌,我连说太浪费了,可阿豹说在Xa我招待他,到了深圳得全听他的。我受之有愧,在Xa我大部分请的都是小吃,哪有这个大场面呀!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很快的谈到风月之事。阿豹道:“兄弟,深圳可是美女如云,今晚给你找两个,绝对比你们那里强。”
我嘿嘿一笑道:“今晚就算了,对了你不是说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给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出个主意。”晚上当然不敢出去鬼混,刘艳要是问我怎么办?她可知道我在这里没什么熟人,当然阿豹他们没敢给刘艳提。阿豹有点醉了,我刚好趁此时机探探口风。至于我的酒量,凭我的体质,虽然不敢说千杯不醉,但喝翻阿豹没问题。
阿豹大着舌头道:“兄弟,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没关系。最近警方老是扫我们的场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总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警方老是来,怎么做生意呀!”
我心想,不会和山田一样,也是贩毒吧!我以为黑道都是以这个为生。我对阿豹道:“你们干违法的事情,警察不找你们找谁。”
“什么呀!”阿豹很不满我的话“现在那个酒吧、夜总会、桑拿不搞********服务,要不赚什么钱!你不也常去吗?为什么他们只找我们的事,不去找别人。”
我尴尬的一笑,幸亏阿豹喝大了没看见我得表情。我道:“我还以为你们贩毒什么的。”
阿豹轻蔑的一笑:“那些事我们才不干呢!我们干的事都是让人享受的,害人的事坚决不碰。前一阵有人打着雄哥的名义买***,就被我给收拾了,要不我干吗跑路。现在的情况雄哥说,有人在背后整我们。”
原来我错怪了阿豹他们,干黑道也不全都是毒贩子。我不好意思得道:“是我说错话了,那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难道没去警方疏通一下。”
“怎么没,可那些人说按上面的指示扫黄打非。难道他们就看不见别家吗?雄哥说我们不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现在愁的不得了,我们很多生意都停了。”阿豹看来对霍雄很忠心,喝成这样了还为霍雄着想。不过我对这个可无能为力。只有转开话题,聊聊他们道上的事。
我对黑道的了解源自于那些年香港的黑帮电影,这两年明白了那都是胡扯,哪能没事一帮人就在街头枪战呀!我接触了山田后觉得黑社会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以贩卖毒品为生。
其实我完全错了,黑道也分很多种,一些走私毒品的贩子严格来说不是那种我们认为的黑帮,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地盘,只是有自己的一些渠道。而新型毒品的兴起到发展出了抢占地盘的帮派,因为新型毒品只要在一些娱乐场所出售,所以这些场所就成了各个实力争夺的对象。但干这行的大多是些初步起家的帮派,一旦这些人发了财就会转入正行。所以形成了这些娱乐场所的老板也要有一定实力才能镇住场面。
还有些靠走私起家的和开设地下赌场起家的的等等赚黑钱起家的人,等他们积累了一定基础,就想着转做正行。当然这里的正行不是我们所说的正当生意,而是这些夜总会酒吧一类的场所。因为这些人在道上混得久了,认识了很多政界人物建立起保护伞和以前大量的小弟,他们要养活这么多人就不能完全离开黑道。估计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他们转入娱乐行业本身实力较强,手下众多,而且在社会上背景很深,所以大部分娱乐场所是没人敢去骚扰的。而他们这些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贩卖传统毒品的人,但对于新型毒品大多人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已吸食新型毒品为荣,有的都到了去娱乐场所无毒不欢的地步,所以这些娱乐场所的老板为了生意,一般不管。只是自己也不宵于做这种生意。这就造成了新型毒品贩子和这些场所互为依托的关系。当然,这些娱乐场所有********服务也是这些老板们为了高额利润推出的服务。这是普遍现象。
霍雄就属于走私起家,积累了一定实力转而进军酒吧、夜总会等半正当,半地下的行业。他在这一行做的很出色,而且上面关系广,所以在这个城市很有名气。但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让人在背后捅刀却查不出来,能不郁闷吗?
而对于我说的那种抢占土方工程,收保护费的家伙,则是一些较低级的混混敛财的方法。这些人不一定有强大的实力,他们只是有些小钱,没能力倦养小弟,就采用出钱雇打手的形式。还有另一些原因,有些人需要雇佣打手,有的老大不愿意出钱养一大帮小弟,也采用雇佣的方式。这就又形成了一个群体,以收钱出力为工作的小混混。这些人是最好对付的,这帮小混混出场叫摆场子,他们不一定互相认识,而是由一个或数个中间人联系聚集在一起,纯粹一帮乌合之众。这些人出场一般不会动手的,出场费一人一至二百快,谁愿意费那劲。但也有些老板出大价钱动手的,不过不多。阿豹说只要你有一帮敢打敢拼的人,那对付这些乌合之众绝对没问题。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只要出得起钱,绝对可以邀更多的人摆场子,人家叫一百个来,你就叫二百个上,双方最终结局就是和解。我算明白了,人家说打仗就是打钱,道理都在这儿呢!至于养一帮人,我又不是黑社会,没有那个必要,让我找人摆场子,这种虚的我不感兴趣,再说我也不愿意和那种人打交道。不过到可以成立一个保安公司,招些复转军人一类不怕使用暴力的人,对付那些小混混就没问题了,而对付真正的黑社会份子,像山田一类的家伙,交给莱蒽这个强大后盾处理就行。
杀人放火交给莱蒽,欺负个老弱病残就我来。当然这是开玩笑,我是绝对不会欺负弱势群体的,至于欺负那些以欺负人为乐趣的人就不客气了。成立保安公司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对外联系业务,赚些钱。我现在越来越像商人了,什么都能想到钱,这绝对是一大进步。
大致弄清了要知道的事,我们已经喝了个东倒西歪,虽然我体质超人,可酒这东西还是很难消化,我最多也就是比阿豹快一点清醒。
这顿饭因为都喝多了,所以话比较多,一直聊到下午阿豹已经爬不起来了为止。这里是阿豹的地盘,他喝多自然有人照顾。我也头蒙蒙的但是还能走,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酒楼,已经清醒了些,这就归功于我超强的恢复能力。不过酒毕竟不是受伤,我自身的恢复能力并不能像恢复伤口一样,快速的驱散酒精;到不是我对酒没免疫力,而是我原先根本不会喝酒,现在因为体质的关系自以为不会有事,喝的比酒场老手阿豹都多好几倍。就因为我不停陪阿豹喝,所以他才喝醉;要不然以他成天混迹黑道,无酒不欢的量,那容易喝成这样。
回到酒店,刘艳已经回来了,看着我醉醺醺样子连忙将我扶到床上,刘艳并没有问我和谁喝的酒,而是又是脱鞋子又是热毛巾的伺候我。我虽头晕,可是心中清醒,暗暗想道:“我要是有这么体贴的妻子多好呀!”我在不知不觉中对刘艳产生了朦胧的感情。
晚上我清醒了过来,头还有些蒙。发现刘艳已经回房间了,于是运起太极心法,知觉体内好像有些小溪在流淌,我体会着这种感觉将涓涓小溪注入脑海,慢慢进入空明状态,我进入了精神集中的状态。我得脑中一阵短暂的黑暗后明朗了起来,周围的情景显现,我意识理想着沙发,脑海里就出现外屋的情景,沙发、茶几还有电视。我试着将那股小溪凝聚成线伸入到门外,静静的走廊出现了。“我成功了。”心里一激动脑子一动,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怎么回来了。”我苦思刚才的方法,但摸不着头绪。现在没了瞌睡,于是跳起来,练了套太极拳,伸展了下腰身。
坐在窗前,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默默看着楼下飞驰而过的汽车发愣。忽然灵光一现“对了,我躺在床上时是思想在练太极拳,调动的不是全身肌肉而是体内不知名的力量,从而进入那种状态。”我平静了下心境,又躺在床上,体会刚才的境界。
小溪又汇聚了,我将它们融入脑海,可心念一动就将我拉回了现实。“怎么不灵呢?”我找不出原因,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再试一回。”我心念一动,体内涓流又被我调动起来,这回我竟睁着眼睛。可一激动这种感觉就消失无踪。
我明白了,这种和武侠小说中真气一样的感觉是要集中精神才能体会到的,只要内心波动这种感觉就会消失。而刚才将精神力伸出体外就是思想高度集中才能达到的现象。我现在奇怪的是那种真气的感觉“难道真有这种东西?不会是太极神功练到化境出现的吧。”这种可笑的念头是不会说服我自己的。
还是不想这些问题了,练功重要。在我重复的不断尝试下,终于找到了感觉体内小溪流动的方法;其实不难,只要心无杂念,将精神集中到体内,就可以感觉到。只是还没找到法子调动它们。看来还得摸索。
就在我冥思苦想时,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刘艳进门道:“你没事吧!我要去深万凯了。”
“八点了?”我怎么觉得没过多久呢!
“嗯。还有,深万凯的老总李石回来了,要不要我联系一下你们见个面。”刘艳道。
我想了想“好像没必要见他吧?你觉得呢?”我考虑的是我和他见面真不知道说什么,咱的层次和他差的太远,万一出了丑怎么办。
“你这人,来这里就是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和人家大老板聊聊对你有帮助。再说你在这儿又没事干,还不抓紧提高一下。”我明白刘艳是埋怨我昨天喝酒的事。
“那好吧,你先联系。”我只能答应。
送走刘艳,本来还想体会体会我的神功,电话响了。也不知道这么早谁能来电话。我心想八成是打错的。
接起电话,话筒传来阿豹的声音“宇兄弟,醒来没。”这家伙精力还大,这么早就起来。
我恹恹道:“怎么这么早呀!看来昨天的酒没喝好。”
“喝好了,喝好了,我可再不敢和你喝酒了,你太厉害了。我现在头还晕呢!”阿豹连忙示弱。“这么早找你是有事情,雄哥想和你见个面,你看什么时间。”
我想了一下道:“那就早上吧。”反正我没什么事。
“那好,我去接你。”阿豹道。我们约好一个小时后我下楼。
阿豹开着一辆丰田越野车,我一见问道:“你不是很恨小日本吗?怎么还开日本车?”
阿豹解释道:“日本人虽然可恨,但日本车确实不错。我们不能一概而偏,人家有好的东西我们也要学习吗?”
我诧异的看着阿豹,没想到这个大老粗也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没想到呀!你觉悟比我高。”
阿豹嘿嘿一笑“这些是兄哥教育我说的,快上车。”
霍雄的公司在一条安静的路上,这条翠微路地处闹市,但闹中取静。霍雄的公司并不大,只有一栋三层小楼。阿豹领着我到霍雄的办公室,霍雄没在。阿豹不好意思的对我道:“刚说好的,怎么没在,我去问问。”不等我发话,跑了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没事,拿起了报纸。深圳的报纸港台消息较多,我没什么兴趣,正要放下,一条小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条消息是报道日本有人为了促进中日关系,捐资一千万人民币给深圳市福利机构,这位日本有人叫河野阳平。“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我想不起来,又看了下去。
“河野先生代表山田株式会社准备以深圳为基地向全中国发展,为中国经济作出贡献。”
我明白了,这是山田的代表。我怒火中烧,狠狠的盯着这条消息“mD还挺风光,看老子叫你怎么死。”突然我感到一股能量破体而出“哧”一声,将报纸击穿一个洞。“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正准备深究,门外传来人声。
阿豹和霍雄走了进来,霍雄道:“真不好意思,刚才突然有事,走开了一下。”
我赶忙起身,还没等我开口,阿豹在旁边道:“雄哥,你对那些人太客气了,要是我…..”阿豹被霍雄等了一眼,话缩了回去。
我连忙道:“哪里、哪里,自己人没关系。雄哥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就是些小麻烦。”霍雄道:“小兄弟,哦不,应该叫张总了。以前不知道,多有得罪。阿豹回来给我一说,没想到张总还是大老板呀!”
“什么张总呀!太见外。雄哥如不嫌弃还叫我兄弟。雄哥别听豹哥瞎说,我就做些小生意,那里是大老板呀!谣言可怕呀!”我拍了拍阿豹的肩膀。阿豹在Xa时可没去我公司看过,他一定是听我搞房地产就以为我是大老板。不过以前我也认为我算得上大老板,可是去了深万凯公司后那还敢这么想啊。
“霍雄道:“好,既然兄弟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谣言确实能害死人,可有时也不一定是坏事,就像人家传我是霍元甲的后人,这种谣言我可很爱听呀!”他顿了一下“这回来深圳有什么打算。”原来说他是霍元甲的后人也是谣言。
我将来这里考察的事情告诉了霍雄,但对付山田的事我不知怎么提,霍雄看样子自己都有不小的麻烦,估计难帮上我忙。霍雄对我道:“兄弟,对于项目,我真是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来深圳就像回家一样,这几天我让阿豹陪你好好玩玩。”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客气的道:“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恐怕没有时间。”
“什么事,我可以陪你去嘛!”阿豹道。
我考虑了一下道:“是些麻烦事,不太方便。”最终我没有说出我得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