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暘心思微沉，一个念头闪过，杀卫柠？亦或者，其实她杀的是......卫莹！
卫柠是一个不存在人，她唯一的身份就是沈亦杋的女人，杀她无非是为了牵制沈亦杋，可是，绑架或者私下里做动作不是更合理？如果是为了卫莹......
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只做过两件事，第一件，做了Evil的MonarchAdolph的养女，第二件，取代叶柠成为沈亦杋的女人。
所以，目的是什么？
秦暘想不出来结果，“阿亦，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卫柠？”
“什么意思？”沈亦杋不解，他才刚刚确定曲清歌的目的是阿柠，怎么又有人问他也许不是阿柠？
“......”也许是为卫莹，为一个你熟悉的陌生人，这样的猜想他不敢说，只能转而言它，“没什么，你不是说她恨你吗？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是郑家或者丰家活下来的人？”
郑家？丰家？过去那么久，沈亦杋倒是真的有些忘记这些人了，报复吗？
“不无可能！”当年，她是为了阿柠才将郑家和丰家赶尽杀绝的，如果真的有落网之鱼，那么这个理由就说的过去了，就像当年丰昭怜的痛下杀手一样。
“别担心，雷灵跟着卫柠，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我会让阿瑀把这两家的底再过一遍，如果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发现什么，那他有必要亲自会会那个女人。
“嗯。”
英语课上，曲清歌和卫柠一个坐在最左边的最后一排，一个坐在最右边的第一排，形成一个完美的对角线，而与卫柠形影不离的雷灵则怏怏的坐在对角线之外......发呆。
外教在讲台上兴奋的手舞足蹈，下面的听的人昏昏欲睡。
曲清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闲闲的转着笔，她实在想不通这些壮的过分的美国佬，为什么总喜欢摆出一副‘我很萌有没有’的疑问表情，真的很伤眼睛他们不知道吗？
而且，一开口就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的腔调，真特么以为自己多能呢，有本事把舌头捋直了学说我天朝文字啊！
天朝......呵，小丫头这会儿在做什么呢？撩拨苏齐？不会，她的爱已经分给别人了，那么她是在做什么呢？
曲清歌想不通，但她知道她肯定在笑。
“Now，I’llasktwostudentstomakeadialogue.Volunteers?”现在，我将请两位同学上来做个对话，有自愿的吗？
外教做了个举手的动作问。
曲清歌懒得理这无聊的课堂活动，眉头都没动一下，继续转她的笔，然而，坐在第一排的乖乖女卫柠举手了，外教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连说了几个好。
似乎挺喜欢卫柠？
好！那我就陪你玩玩！曲清歌没有举手，直接甩下笔走下了台阶。
她的笔和许尔焓是同款的维斯孔蒂，扔在桌子上时发出了极大的声音，再加上她精致的妆容和价值不菲的服装，成功的将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到了她身上，满身光环的卫柠此刻孤零零的站在讲台上看着曲清歌，眼里是不满和不屑。
也是，公认的才女怎么会看得上曲清歌这样的花瓶美女，没关系，都说了我们来日方长，不急。
雷灵是第一个转身看她的人，眼里的光亮的刺眼，好像在说：“清儿，加油，看好你呦！”
可曲清歌却只是象征性的扫了一眼，并未与她对视，那天晚上的对峙已经让她认清了她们敌对的立场，雷灵可以与她相交，但情势面前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沈亦杋的......女人。
与其往后为难，不如现在就不要靠近，‘陌生’是她们在这场对立里能否成功的一个因素，她，只能胜不能败！
另一边的雷灵见曲清歌不看她心里有些失落，脑子一转想起闻莞的那句话，心思又活了过来，“女孩子嘛，谁还没个记仇的时候，女孩子嘛，谁还会永远记仇。”
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对台上的曲清歌行注目里，这一幕看在卫柠眼里就不太舒服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在心里告诉自己，“曲清歌，我绝对不会让你靠近我和我的生活！不管你的目标是谁！”
“Areyouready？”外教看着对面而立的两人，出声询问。
“yes.”
“sure.”
两人同时回答，一个自信，一个闲散。
“Action！”
外教的开始命令一出，卫柠就开始发难，语速快的超出常人，偶尔还会合并或者缩减发音，英语一般的人还真会力不从心，可曲清歌是谁，哼，跟她比口语，找死！
曲清歌站的位置靠近讲桌，见卫柠说的起劲儿，完全没有要停下或者给她发言的机会，索性后退一步靠在桌子上，神情淡定无比，下面坐着的人也不睡觉了，纷纷爬起来看戏，学霸美女对上花瓶美女，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很有看头。
曲清歌粗略估计了下，卫柠这一口气下来基本用了两分钟，信息量之大也是史无前例。
她停下的时候挑衅似的扬了下下巴，曲清歌没有回应，略微沉吟下总结好思路才慢慢开口，纯正的美国腔，吐字清晰，发音标准，语速不紧不慢，还刻意加了些发音的技巧，感情极为丰富，让下面一众评价他为花瓶的人大跌眼镜，重刷了对她的评价。
这是一个有内涵的花瓶！
卫柠的脸色很难看，英语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项目，基本可以媲美母语，但总归是国内长大的孩子，语境不好，还是脱离不了中国式英语的僵硬，所以，曲清歌一开口她就败了，败的彻底。
她不甘心，这种肤浅粗俗的女人凭什么踩着她的荣誉！
“goon？”曲清歌对卫柠的提问做完回答，问她还要继续吗？
卫柠捏紧拳头，恨恨的说，“ofcourse！”
然后，就是丝毫不退让的唇枪舌战，卫柠步步紧逼，曲清歌坦然应对，整个一市井妇人对上文雅淑女，这一局曲清歌完胜。
她要的就是以不动制万动，打垮一个人的骄傲就是用她最自信的方式作为利剑，不动声色的逼她就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