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班下课后,已经快要到四点钟,外面暖阳依旧照耀在大地上,有股明亮的暖黄色色彩。
就在这样的一个下午,补习班放学后,乔月白出声叫住了快要走出大门的顾盼宵。
“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乔月白又像上次一样站在他面前,只是少了那份怯弱和娇羞,眼睛里多了一份明亮的色彩,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顾盼宵盯着她看了看,突然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看向别处,十分淡漠的说:“你说。”
乔月白立马就问出了她想要问的话:“你和杨孟哲有仇?”
“没有”
“那你上课干吗....”乔月白小心翼翼的看着顾盼宵的脸色,她知道顾盼宵的脾气很不好,不知道她这么问,顾盼宵会不会下一刻又翻脸。
“你们太吵,而且你不也是挺想他闭嘴么。”顾盼宵直接了然的说出,毫不掩饰。
“我....”乔月白眼神有些闪烁,她确实觉得杨孟哲话太多了,有时候都严重的打扰到了她的补课,她又是个不懂的拒绝的人,所以有些话她也说不出口。
只是,为什么连这个顾盼宵都注意到了,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还是说......
他注意到自己了。
乔月白很快就在心里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顾盼宵一定是觉得杨孟哲太吵了,一定是的。
等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顾盼宵却再一次还没和她打招呼就一声不吭的先行离去了。
顾盼宵走的地方,空旷旷的一片,四周还有时不时的汽车开过。暖阳从上而下笼罩在他的身上,连带着他的身影也带着有一圈金色的光芒,而乔月白就在这后面站着,身影隐在半明半灭的阴影里,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这样静距离的在一起学习,究竟是好是坏呢?她也明白,但是却贪婪的希望时间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看见顾盼宵走的都快要看不见人了,乔月白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同路的呀。
虽然是同路,可是乔月白还是不敢也没有勇气和顾盼宵打招呼,说一声:一起走吧。
她还是这样跟在他后面,就这样看着顾盼宵修长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种幸福。
走着走着,顾盼宵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后面一脸惊愕的乔月白,无视她的惊愕,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还要这样跟着我多久?”
“我......”乔月白突然就毫无预兆的脸红了,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被大人抓到了把柄一样,脸红的像新鲜的苹果,小脸红扑扑的。
乔月白楞楞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就是觉得无比的尴尬。
她突然想起来,她和顾盼宵根本就是同路的啊,那她心虚个什么!这么想着,乔月白突然就有了底气,虽然她还是不敢直视顾盼宵的眼睛,带着无比心虚的感觉小声的说道:“谁说我跟着你了,我回家...明明也是这条路。”
“噢~”顾盼宵突然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走到乔月白的眼睛,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再跟着我。”
顾盼宵说完,紧接着路边就停了一辆车,顾盼宵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便扬长而去了。
留下乔月白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顾盼宵很自恋,非常非常的自恋!
刚刚回到家里,乔月白便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一把丢下书包,扑通一下就扑到自己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开始想接下来的事情。
一周一次的补习课,一周有一次可以见到顾盼宵,而且座位已经定好了,就按上次的位置坐,这就意味着,她可以一直和他同桌吗?虽然只是两小时,但是也特别满足了。
这第一步:接近他,并且也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做他的朋友,并且再度引起他的注意力。
乔月白躺在自己粉红色的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她突然觉得生活也变得美好起来了。想想就觉得无限的激动呀!
离考试还有一个月,也就是说,她最起码有四周的时间,八个小时可以和顾盼宵在一起学习。
她连忙起身直接跳下床,连拖鞋都懒得穿就跑到客厅按下了杨书舒的手机号码。
随着短暂的嘟嘟声过后,对方接听了通话。
乔月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杨书舒,却听见舒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那边响起:“月白,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快过来,骁莫的腿受伤了。”
“你说什么?”乔月白一下子把想要和舒舒说的话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林骁莫和杨书舒所在的地方是体育馆,离乔月白所在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当乔月白火急火燎的赶到体育馆时,一阵刺耳的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在周围,乔月白当下更着急,立马跑进体育馆。
当她赶到的时侯,就看见骁莫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裤子上都布满了血迹,而杨书舒就坐在他的旁边,拿着几张纸按在骁莫的小腿上,着急的一直哭泣。
而旁边,一只篮球静静的立在旁边。
等走近了一点点,乔月白这时才注意到,骁莫的脸上已经接近惨白了。
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救护车先行一步把林骁莫带去医院了。
杨书舒征征的看着医生下来用担架把骁莫架起来,抬上了救护车,不经意间,就看见乔月白在不远处一脸愣神的看着这一切。
杨书舒小跑过去,双手抓住乔月白的肩膀,用一种说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伤心的语气喊道:“月白,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说完后,杨书舒一把抱住乔月白,一边哭一边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还以为骁莫就要死了,他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都怪我。”
乔月白用手慢慢的拍拍杨书舒的背,想让她哭的不那么用力,但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安慰她,只是觉得杨书舒哭的都快断气,而她现在只想了解原本的过程。
“到底是怎么回事,骁莫不是来打篮球的吗?”
林骁莫喜欢打篮球她知道,但是现在学业繁重,骁莫打篮球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了,只是时不时等到星期天下午半天的假期时候才出来打打篮球,以前都是三个人一起来体育馆。
最近乔月白要补习,因此都是杨书舒陪伴林骁莫来这里打篮球,可是谁又会知道,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原本是很好的一天,可在短短的一下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同样让乔月白感到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