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爷......用力......”这声音是从含玉的房中传出来的。
罗遵殿也是这里的常客,他在房门口听得清楚,他对房内传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天动地”的,“惨不忍闻”的声音那是太熟悉了,自己的年纪虽然大了,但也是隔三差五的也要听上个一两回的。
李秀成和陈玉成尴尬的互望了一眼后,又看了看了罗遵殿,都一脸的无奈神色。
“将......将军,”李秀成轻轻的敲着房门喊道:“罗......罗大人来了......”
“滚!妈的个×的,都给老子滚!”朱振华破口大骂,显然是因为有人骚扰了他的雅兴而不悦。
李秀成看了一眼陈玉成和罗遵殿,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尴尬表情。
“朱将军,本官是罗遵殿。”
“原......原来是罗大人,”朱振华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慌乱,接着房内传出一阵穿衣声,还拌着朱振华轻微的催促声:“你快点,快点......”
过了好一会儿,朱振华衣衫不整从房中出来,他开房门的那一刻,罗遵殿和李秀成、陈玉成都看见房内一个女子正妖媚的坐在床上穿衣服。
朱振华故意揉了揉腰,躬着身子,一只手搭在陈玉成的肩膀上道:“玉成兄弟啊,快扶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陈玉成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哎——”朱振华长叹一声,看了看罗遵殿道:“一言难尽啊!”
罗遵殿没看出这是朱振华装的,他误以为朱振华是房事过度所致。
四人下了楼,在大厅中坐定,朱振华抱怨道:“这里的姑娘真是厉害,没日没夜的要,弄得我有些力不从心啊。”
罗遵殿此时那有什么心思听这些,他取出求援信递给朱振华道:“朱将军,大事不妙了,苏州驻军兵变了。”
“啊!”朱振华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赶忙“哎哟”一声,坐回去,拍着桌子叫道:“这还了得!向大帅怎么不发兵剿灭他们?”
“现在南京战事正急,那里还有兵啊?”
“这......这......这怎么得了啊,这......这可怎么办啊!”李秀成和陈玉成着朱振华装出的惶恐样子,心里好笑。
“朱将军,你手下不是有5000人马吗?你赶紧率领他们去苏州弹压兵变。”
“对,对,对,我还有5000人马——”朱振华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道:“不行,我的军马不能去。”
“为什么?”罗遵殿问道。
“大人,下官本是朝廷的反贼,如今弃暗投明,改过自新,如果现在去弹压兵变,知道的人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定然会以为下官又背叛了朝廷,那......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朱振华为难的叹了口气:“哎——这......这可怎么办啊?”
“朱将军,你只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有本官给你承担。”
朱振华又问道:“万一有人说下官是浑水摸鱼,想扩充自己地盘,那可如何是好啊!”
罗遵殿又取出曾国藩的书信给朱振华道:“实不相瞒,曾国藩那老匹夫企图乘着苏州兵变的机会派兵入浙,只有朱将军速速平定了这次兵变,才阻止那老匹夫企图扩张自己地盘的诡计啊。”
朱振华看着曾国藩的书信心中暗暗高兴:“天助我也,不,是曾国藩助我也!”但朱振华嘴上却骂道:“****的,他湖南人也想来咱们浙江耍横吗!”
“是啊,绝对不能让他的湘军入浙,不然就算是他平定了苏州兵变,那也只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啊!”
这时,一个罗遵殿的亲兵从妓院外面进来道:“大人,向大人有书信来。”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罗遵殿。
信上道:浙江巡抚罗:绝密,十万火急。苏州兵变,背景离奇,恐与湘军曾某有关,待查。你速遣朱振华部往苏州弹压兵变,万不可使湘军一兵一卒入浙!。
罗遵殿看了信件后,又递给朱振华道:“朱将军,你看,向大帅已经下了军令,要你去弹压兵变了。”
朱振华看了信件,思索了片刻后道:“罗大人,向大人的军令下官自然是要遵从的,只是下官有两个请求,不知大人能不能应允?”
“朱将军请说。”
“罗大人,此次兵变实由欠饷而起,弹压兵变不能仅以武力,更要从内部瓦解叛军,只有这样才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请罗大人调拨50000两白银给我,用于平乱。”
“哎呀,这可为难了,如今杭州的官库里面没有这么多啊。”
“那就恕下官无能为力了。”朱振华起身便要往楼上去。
“将军稍等,能不能少一些,实在拿不出啊。”
“一两都不能少。”朱振华说得很果决。
罗遵殿略一犹豫:“好吧,那就50000吧。”
“第二,下官不在杭州的时候,请大人派并包围怡爽楼。”
“为什么?”
“不能我在前面弹压兵变,有人在后面搞我心爱的女人,那我可不干。”朱振华知道,自己这次去了苏州还回不回杭州都还是个问题,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稳住罗遵殿,不使他再产生别的猜疑。
罗遵殿一听这话,笑道:“朱将军,你放心吧,你不在杭州的时候本官不会让任何人碰含玉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