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了,退回粮草,我即刻退兵。”沈辰想都没想大吼,那声音带着痛彻心扉的感觉,深深震慑阵前将士,沉寂下去的血气顿时上涌。
秋庐山笑了,当土匪这么多年听够了没经过大脑的话“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要粮草,想都别想,人吗!我玩过后自然会放。”刻意面露淫光,做给沈辰看嚣张到不行。
“狗贼,一个冯家大小姐,一个蓬莱商会管事,你敢……”段星急中生智道出二女身份,城墙上的守军瞬间哗然“大当家疯了么。”
“放人,不然让你生不如死。”白起怒喝,只看了一眼,秋庐山包括正面守军冷汗直流,仿若置身杀戮之海,自身是荡漾中的一叶扁舟。
“十日之内准备两千万金,你不是很有钱吗,拿钱来赎人。”
“好,十日,你要动她们一根毫毛,这一府之人……”沈辰面色阴冷一口应下,白起很配合的又来了波冲击。
整座城主府被围的水泄不通。
“屠!”
军帐中沈辰面色阴冷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喏!”
段星领命退下,盛怒之下无卵夫,一言道出百万屠死,注定这些土匪再劫难逃。
整个军队如机器般层层运转,号称五百万的土匪也不过如此,全城搜捕,残兵败将大部分逃到后方矿场两百万负责看奴隶的匪兵,陆陆续续的暴增五十万。
城中负责搜捕的部队,只有一个原则,尽量抓活的。一百五十万杀戮值,沈辰呆坐在主帐内,已经派人去县城请陈松,这个时候他离不开也不能离开,一拨人派人去通知冯家。
第二日朝阳刚起,沈辰一众准时出现在府门下,整座城主府随着军号变得一片紧张,城下一直都没断了轮岗军队的身影,不知对方何时进攻他们也没底。
对于几位当家来说却是煎熬,入夜前卢秋山分了财产,散伙意思再明显不过,出了这座城大家各奔东西各安天命了,二女除了自由外待遇极好,显赫的身份没人敢动。
府楼上,这回剩下的九位当家都到了,弄不清沈辰在搞什么名堂,肯定的是沈辰是他们最后一票,也是最大的一笔生意。
“带上来。”段星施令,一队被俘的匪兵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不多不少一万整,身后跟着刽子手,没有大环刀,却换成了尼泊尔,不长也就算个中款。
“行刑……”
杜勇看了眼城头眼光阴冷,厉喝。
“噗!”
手起刀落,万颗头颅齐刷刷落地,鲜血喷涌染红了大地,行刑的士兵连眼都没眨一下平添了几分杀气。
“他到底要干什么?”城楼上几个头领狐疑,匪兵却受不住了,这些可都是往日的同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掉了脑袋,唯一还算仁慈的行刑前蒙住了眼睛“自己的结局又会如何?”。
沈辰望着满地的头颅毫无悸动,本就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转身回帐再未出现。
一个时辰后,又是一批,万人整,放干血的尸体随后被清理,每个辰一波,又到朝阳升起时,对于府中的人来说却是煎熬,鲜血已经将空地染红冲天的血气即便在十米高的城墙也能闻到。
“魔鬼,他们是魔鬼。”武山坐在椅子上喃喃,一夜没睡整个人略显秃废,这才认识到这个新生势力的首领很辣,唯独忘了自己曾经坐下的恶行。
时间滴答而过,城府大殿陷入沉寂,唯独属于陈家管家还算悠闲,毫不担心。
此刻城内被肃清,大军直逼后山矿场,匪兵的最后防线,少了几个当家除了正常开工外已经乱作一团,更有传言几位当家已经伏首,人人自危。
千万为数的矿奴心中也不平静,有的甚至年迈到白发嶙峋,从年轻起就在这开矿甚至忘了什么是家,不知多少座扳平的大山形成的空地。
战马听到战鼓直蹬后蹄,蓄势待发的样子,叶秋山的马场就在这矿山中,每人一匹是土匪的习惯,此刻百万之众都大包小包的,背囊中都是自己的家产。
“兄弟们!冲出去,生死各安天命。”为首的青年振臂一挥,看年龄也不过二三十岁,能在穷凶极恶的众匪中有如此地位可见之手段。
“拼了……”
“拼了……”
不少人低吼,城中的事他们都知道了,被逮住定没活路。
“兄弟们冲出去。”
“驾……”
为首者一马当先,此地距离城中还有些千米距离想要冲出叶秋城唯有突破沈辰的中军大营。
“得!得!得!”
百万马蹄践踏而出,所有残存的土匪都出动了,没人敢留,没人看管的千万奴隶骚乱的迹象已经很明显,留下来必死。
北门,城墙上白起看到万马奔腾的景象玩腻的一笑,等的就是这个,这帮土匪要真死守大山关口还真就难办了。
“呜!呜!”
传讯军号响起,准备已久的阵势蓄势待发。
“放!”
北城墙随着白起手一挥,“嗡!”一片黑羽直冲天际。
寒光如雨“唔!嘶嘶!”不少战马应声跪地。“散开,分开走!”骑兵分侧,绕向西南二门,可惜失算了,无论那边都是箭雨。好不容易冲到正门,损失不下五十万,数千米箭雨就没停过,躺了一地尸骸,大部分死无全尸被踏的不成样子。
南门,两队汇合,一看“傻了……”等待他们是漫长的军阵,清一色的步兵将谷口封的死死的。
“嗡!”又是熟悉的声音,这次来自身后。
“噗!噗!噗!”
又是一批稻麦被收割,活下来的土匪眼红了“想活命的给我冲。”
“杀……”
战刀举起万马奔腾,他们没的选,前后都是箭雨,所有人都有一个信念,冲出去就能活。
“阵!”
“夸夸!”
熟悉的方阵令,没有令旗,各方阵自由发挥,长矛列阵,带着寒光的矛头直指众骑。
再看土匪完全视而不见拼命冲,生怕慢了,两侧箭雨不规则的倾泻,逃命的匪兵就像是即将要下过的饺子,随时可能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