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杰坐在后院的椅子上,摆出一副很是焦急忧虑的摸样。众女将他给围拢在了中间,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见他不说话,心里也跟着焦虑起来。看来救李香君是没有戏了,否则的话,以齐少杰的性格,早就会迫不及待的说将出来了。
李香君蹲在那里,看了看众人,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凝望着远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谁都知道阮大诚的势力大,是不那么容易对付的。因为有齐少杰,众女都才抱有一丝的希望。齐少杰的言谈举止,各方面的计划策略,都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在众人的眼中,齐少杰是一个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人。但现在连齐少杰都愁眉苦脸的端坐在那里,看来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总不能真的去阮大诚那里吧?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大家远走高飞,什么‘香君夜总会’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抛弃掉,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居下来,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什么的都不用考虑,也挺好的。
柳如是首先按捺不住了,双手摇晃着齐少杰的肩膀,焦急的说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难道出去了一个晚上,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想出来?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给谁看啊?你到底有没有胆量啊?没有的话,就说好出来,我们不依靠你!我和寇姐姐二人立即杀进阮大诚的府邸,把剑摆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还敢欺负我们。”
齐少杰还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连一向稳重的寇白门都火了,狠狠的瞪了齐少杰一眼,坐到了李香君的身边去安慰她了。柳如是知道自己是很难从齐少杰的嘴里套出话来了,伸手又在齐少杰的胳膊上‘温柔’地抚mo了一下,见齐少杰疼的直咧嘴,才稍加解气的离开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们这段时间和香君亲如姐妹,如果她要是真的离开了的话,我们怎么办啊?”顾横波来到‘香君夜总会’的这段时间,又体会到了温暖的感觉,现在几个姐妹又要被拆散了,怎么能不令她伤心。心中不禁再次想起以前在画舫上的情形,经常被人欺负,还有自己的丫鬟翠柳为了自己而失去性命。如果自己不是性情刚烈的话,估计早就贞洁不保了。看来我顾横波就是可怜之人啊!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那里,要是由我来代替香君去阮大诚那里去好了。于是,幽幽的说道,“你再去一趟阮大诚那里吧,让我去代替香君去他们那里吧?”
齐少杰见顾横波面如桃花,泪水不断涌下,怜悯之心顿起。偷眼见远处的三女都在气呼呼的端坐着,眼睛都望向别处,立即俯下身子,把嘴巴贴到了顾横波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早就将办法给想好了,就是想气气她们,你也帮我好好的把这场戏唱好啊!”
“真的?”顾横波望着齐少杰那坚定的眼神,感到一股强大的自信涌上心头,不由的点了点头,破涕为笑,“那我们怎么办?”
齐少杰冲着顾横波挤弄了一下眼睛,然后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啊!要是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呆着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找点儿事情做一下。”听到齐少杰的话,柳如是和寇白门同时回头冲着齐少杰怒‘哼’了一声,然后就又将眼睛转到了远方。李香君是和齐少杰相处的时间最长的,头都没有抬,低声的说道,“齐公子,刚才我想了一个办法。现在世道这么乱,我们这些女子在外面难免会招惹是非,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找个偏僻的山村、幽静的峡谷过隐居的生活吧!你看行吗?”
柳如是和寇白门眼前一亮,也将眼睛望向了齐少杰,期待着齐少杰的答复。
“你们四个都跟我一起去隐居吗?”齐少杰也被李香君的想法给说的一楞,如果真的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自己甘心吗?但是有四女陪伴一生,也是我的福份吧?于是又问道,“你们都是才女,甘愿终老山林,与寂寞为伍吗?”
李香君、柳如是和寇白门三女互望了一眼,微微的一怔,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顾横波走了过来,大声的说道,“几位妹妹,你们不知道!齐公子已经有了救香君的办法了,他刚才的一切都是故意骗你们的。”
“什么?”三女一听,再看齐少杰那副得意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一起冲了上来,来扑打齐少杰。齐少杰早就防备好了,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你们都是才女,怎么不懂温柔呢?如果你们都停下来的话,我教你们一个叫‘斗地主’的小游戏,绝对好玩儿的。”
“哼!”三女一齐停了下来,手指着齐少杰,“你!过来!说!”
齐少杰叫她们找了一些硬纸,在上面用笔画上,‘A、2、3…J、Q、K以及大小鬼’然后说道,“这里一共五十四张纸牌,分为四种花色,分别代表四种不同的职业,黑桃代表长矛,象征军人;梅花代表三叶花,象征农业;方块代表工匠使用的砖瓦;红桃代表红心,象征牧师,也代表春、夏、秋、冬。大小鬼分别带表太阳和月亮,其余的五十二张牌分别代表五十二个星期…哦!算了,说这个你们也不懂。”齐少杰见自己又说漏了嘴,生怕四女详细的问下去,那自己还不泄露了天机啊!于是就将出牌的大小顺序、规则以及一些基本的方法都详细的说了一下,听得四女是不亦乐乎。
齐少杰见四女都开心的玩儿了起来,自己躺在一边的长条椅子上,喝着茶水,闭上眼睛将此次进攻阮大诚府邸的计划又走了一遍。这是自己来到明朝的一个重要的战役,一定要打好,打的漂亮点儿,那样我就真的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