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齐少杰的青楼生意越做越大,下面的会员更是数不胜数,只是高级VIP贵宾会员,就达到了上百人。在秦淮两岸更是开了几家大型的连锁青楼,只不过是寇白门、柳如是和顾横波还不能真正的露面,所以出面的都是李香君一个人。见自己见不得光,寇白门三女不知道找齐少杰埋怨过多少回,害的齐少杰这段时间都不敢去后院了。
齐少杰坐在‘香君夜总会’的门口,迷惑地对着旁边的冒辟疆说道,“四哥,我们这段时间的人好象突然之间就淡了下来,你没有发现吗?”
“是啊!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呢。”冒辟疆看了看来往的行人,果然是少不很多,于是低声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在南京城里面也新开了一家青楼,而且是南京知府阮大诚自己搞起来的,关于经营的模式、方法完全是模仿我们的‘香君夜总会’,连起的名字都是仿照我们的,叫什么‘宛宛夜总会’。那些官员溜须拍马,都去他那里捧场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儿?”齐少杰这段时间都忙着夜总会和关于召集新人训练的事了,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也不太熟悉,听到了冒辟疆的话,颇为惊讶。
冒辟疆点了点头,“其实那个阮大诚还真有点本事,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女子,论才艺和容貌绝对可以和我们李香君姑娘相媲美。除非是我们能够把寇白门等几个女子都放到台面上,否则的话,对我们的发展绝对有不小的冲击。”
齐少杰也感到很是麻烦,不由的问道,“有这样的女子?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我们要是能够把他挖过来了就好了。”
“她的名字我也没太记住,好像是叫什么董小宛的吧!”冒辟疆话音刚落,就见齐少杰一下子呆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淮河,犹如遭到雷击一般。
齐少杰半天才将脸给转过来,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说是谁?董…董小宛是吗?”
冒辟疆嘴巴张的老大,也被齐少杰的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是啊!怎么了?难道你认识她?”
“哦!我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齐少杰怎么也没有想到董小宛会突然出现,而且沦落到了青楼里面,一种难言的酸楚吞噬了他的心头。
冒辟疆又哪里知道齐少杰的心情,正要说话,见一个身体有些偏胖的官员走了过来,急忙拉了一下齐少杰,低声说道,“秦知事来了!老五…”
齐少杰忙收回思绪,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哎呀~是秦大哥啊!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怎么样?这段时间不错吧,有没有抓到白莲教的乱党啊?”
秦风笑了笑,“我也想过来你这边啊!但阮知府的青楼刚建起来,我怎么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啊!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的。”
这段时间,齐少杰和秦风私下交流甚密,于是问道,“什么事啊?秦大哥说声就是了,小弟一定帮你做好。”
“就是不知道是好事坏事呢?”秦风拉住了齐少杰的胳膊,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的说道,“今天阮知府准备了一场大戏,请的都是南京上流社会的一些人士,当然也少不了你了。阮知府可是特意叫人来邀请你的。你知道咱们哥们儿的关系好,我就把这个差事给要了过来。”
“我不算是什么上流人士吧?”齐少杰也想知道关于董小宛是否真的在那里,于是又点了点头,“好吧!这个大戏我一定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好叫人去准备一下,也要带些礼品去啊!”
秦风见齐少杰答应了,急忙低头说道,“兄弟,我跟你说啊!你最近在秦淮河锋芒在露了,难免会遭到一些人的妒忌。如果阮知府提出了一些什么要求,你可要小心应对。这也就是你,别人我绝对不会去说这番话的,估计这场戏就是唱给你听的,你可别把我的这番话泄露给别人知道啊!。”
齐少杰见秦风走了,也知道,要想真的站稳脚,是一定要和官方打好关系的,而阮大诚这方面,估计是肯定要得罪的,大不了就干了,反正这段时间陈子文一直在忙着训练那些新人的事。
礼物准备停当,齐少杰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和冒辟疆二人就直接奔了‘宛宛夜总会’,到了大厅,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阮大诚见齐少杰来了,哈哈大笑道,“少杰来了!你可是名人啊!”
齐少杰急忙施礼,将手上的礼物呈了上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祝阮大人生意兴隆。”说着,就要去找位置。前面有些官员是‘香君夜总会’的常客,自然也和齐少杰十分熟悉,都纷纷的站立起来,给齐少杰让座。
齐少杰寒暄了几句,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就坐了下来,周围的官员争先恐后的和齐少杰搭讪,生怕齐少杰不搭理自己,那样可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阮大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从眼睛上扫过,“齐少杰!”
随着一阵锣鼓声,大厅里面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少杰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儿了,紧紧的盯着每一个上场的人,“真的是她吗?如果是的话我怎么办?”
“下面有请董小宛给大家唱一个小曲,大家欢迎啊!”主持人走下了台子之后,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走了上来。
只见她穿着一件翠绿色长袍,手里抱着一个琵琶,面上带着一丝苦楚,也没有看台下的人群,坐在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一边弹奏琵琶一边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唱罢,董小宛眼含泪珠抬起头来,见台下一个年轻人站在人群中,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当看清楚那个人的容貌的时候,董小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娇躯微微的颤抖,险些跌倒在台子上。董小宛香唇张了张,刚要说话,就感到有一道凛冽的寒光在盯着自己,于是又将话语给咽了回去,施了一礼,盈盈的走下了台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