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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师

江小洛瞪着大眼睛,迫不及待地看着谢公公。

谢公公瞧见小王子这副模样,心中好笑,当下不再卖关子,由衷说道:“工会那个便宜长老说小王子是天生废材,而老夫却认为小王子是天生天才。修炼一途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呐。”

“一般的召唤师都是体内斗气魔法属性保持着一个平衡,所以才能炼化天地灵气,将天地灵气转化成自身的灵力。而小王子的体质却是两种能量的亲和度极尽平衡,几乎见不到一丝瑕疵。即使不用刻意去修炼,也能无时无刻地吸取着天地灵气进入自身丹田。这种状况持续了十余年,你体内的天地灵气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惊人的饱和程度了。”

“你所说的那个测试水晶球,是大陆工会通过秘法制作而成的。它能引导人体内自然吸取的能量进入球中,从而确定一个人的修炼方向。自然吸取的能量越多,传入水晶球中的也便越多,天赋也就越好。”

“小王子说那天水晶球不见一丝反应,老夫却认为大大地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小王子体内的能量大大的超过了水晶球的负荷,使得那水晶球反应变得滞后了,所以测验当时才显现不出来。”

江小洛恍然大悟,就像一台电脑。打开的程序过多了,导致电脑运行缓慢,一些指令过了很久才会执行。那天测试之后自己也再也没有去碰过那水晶球,就算水晶球过了很久以后反应过来了,那他自然也不知道了。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江小洛道:“那为什么云……那位前辈要封印我的任督二脉呢?”

谢公公抚掌笑道:“小王子,说起来,你还要好好地感谢这位前辈才是啊。若不是他封印了你的穴道,只怕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修炼,早就因为体内堆积了过量的天地灵气而爆体而亡了。”

江小洛唏嘘不已,同时心底一阵感动,这样说来,自己算是又被七彩石救了一命。

一个个疑问随之解开,江小洛顿时对眼前笑容可掬地老太监肃然起敬。怎么也无法将他和不久前还要对自己下杀手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沉思了半晌,终于心中一凛,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恭恭敬敬地朝着谢公公拜了下去。

“小王子,你这是?”

“公公对学生的一番话,如同再造。学生心里万分感激,只求能拜入公公门下。恳请……公公收我为徒。”

看到这番景象,谢公公白净地脸上难得露出了局促之色。似乎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当年被誉为天才的他一心追求修炼之道。为了得到更大的力量,不惜游历八方,半生坎坷,好不容易得了恩师指点,方才有了这番成就。学成归来,本以为从此能够咸鱼翻身,光宗耀祖。奈何造化弄人,家逢大变,竟然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为了报复那个害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凶手,他竟然放下身为召唤师的高傲身份,挥刀自宫,隐名埋姓潜入宫中做了一个太监。

唉,召唤师,哪个不是极尽荣华的一方豪杰。混到他这地步的召唤师,也实属天下间的一个异数了。只可惜,害他家破人亡的那个凶手,实在是普通人招惹不起的角色啊。

想到这里,谢公公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的江小洛。当年在海外第一次碰见恩师,也不正是这个小家伙这般的心态么?沉默良久,谢公公方才开口道:“要拜老夫为师也可以,只是小王子,可吃的了苦?”

江小洛跪在地上,一直偷偷地注视着谢公公眼里的神色。见他先是摇头又是苦笑,心里像是系了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厉害,只怕眼前的老太监吐出一个“不”字。他这倒不是一时冲动。一来,在修炼上,有个前辈在一旁指导肯定是事半功倍的。因为他所认识的人中并没有人是召唤师,所以只好自己独自修炼,却一事无成。二来,召唤师这个职业太过稀少,如今好不容易摆了一个现成的高手放在眼前,哪有放过的道理。三来,他今晚误打误撞地撞破了谢公公的秘密,虽然人家不杀他,可难免心里会有防范,甚至限制他本来就不多的人生自由。拜他为师,却说不定能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听闻谢公公隐隐有答应之意,也不管吃不吃苦,今后要吃什么苦了,连连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先是唤了声师父,方才坚决说道:“徒弟虽然出身高贵,可并不是什么千金之体。昔日在王府的时候,一些粗重的活儿都是做过的。”

谢公公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要紧地事,严肃说道:“小王子,今日之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时候未到,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起。老夫的召唤师身份也是一样,绝不可以再让第三人知道。甚至我有功力的事也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甚至至亲之人也不可提起,知道了吗?”

江小洛连连点头,道:“知道了。”

看着江小洛脸上一片坚忍,谢公公满意地转过身躯,垂下眼帘,淡淡道:“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吧。明日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同一时间到此处来,为师再教你召唤师的修炼心法。”

江小洛狂喜,不确信道:“师父要放徒儿离开?”

谢公公眉头一掀,道:“怎么,愿意在这地方待个三五年么?”

江小洛连忙摆摆手,如蒙大赦道:“徒弟这就走,这就走。”

谢公公嘿嘿一笑:“明天晚上,可别迟到了。”

江小洛恭敬地鞠了一躬,这才抽身退出石室。出了通道,发现机关早已打开,忙闪身出洞,看着石壁在眼前再度合上,江小洛不再多作停留,一路飞奔跑回了伯爵山庄。

回到房中,江小洛想起谢公公临别的一番嘱咐,暗自思量着这个刚拜的师父背后的秘密不简单。省起明天晚上还要去那石室学习召唤师的修炼心法,只怕以后晚上都没有什么机会睡觉了,连忙从怀里摸出了那本从书房中得来的《上下两千年》,借着烛光,细细品读起来。

这本就是几乎相当于描写云梦仙子的个人传记的那本书。书中虽然也粗略记载了无双大陆两千年历史以来出现过的召唤师惊艳之辈,只因两千年来人才虽多,却无一能盖过云梦仙子的光芒。是以整本书几乎三分之二的内容都是描写着两千年前的那位奇女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小洛了轻轻合上书本,唏嘘道:“云梦仙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带着一只灵兽‘红鹑’,硬是横扫整个大陆,统一了当时战乱不堪的东海诸岛。传说中这只圣阶巅峰灵兽‘红鹑’还仅仅是她的次灵兽,真不知道她的主灵兽是什么。”

微微抬头,江小洛便发现一缕阳光射进了屋内。揉揉看了一整夜书的双眼,忽地困意袭来。江小洛放下书本,拉上帘子,便躺到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天光大亮,宫里也派了个人来打探江小洛的生活起居。那皇帝的使臣看见这位岭南王府地二王子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一丝人身自由被限制的觉悟。感到非常满意,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回皇帝那里复命去了。

待到日暮西山,月亮代替太阳挂到了天上,江小洛这才悠悠醒来。

走出房间寻了些吃的东西,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这才避开山庄里的下人,独自悄悄地向着后山走去。

熟悉地找到了石壁,触动机关来到石室中。谢公公早就紧闭双目,盘膝坐在地上等着他了。

江小洛忙施了一礼,笑着招呼道:“师父,徒弟来了。”

谢公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小洛,满意地点点头,微微笑道:“甚好。小王子,今天为师便教你一些召唤师最基本的修炼心法。”

江小洛喜不自禁,连道:“师父叫我小洛就好了,不知这些心法的威力如何。”

谢公公笑骂道:“好个小家伙,还没开始学呢就想着威力去了。”

随即话锋一转,缓缓说道:“召唤师的修炼最是奇特。小洛,你可知道达到一级召唤师的标准是什么?”

江小洛抓抓脑袋,摇头老实说道:“师父,我不知道。”

谢公公嘿嘿一笑,道:“达到一级召唤师,方能动用体内的灵力,利用灵力收服自己的灵兽。这就是达到一级召唤师的标准了。”

江小洛点点头,表示理解。

谢公公继续说道:“鉴于你的特殊情况,你若是能召唤出你的伴生灵兽,那便是达到了一级召唤师的境界了。呵呵,从昨天的情况看来,你体内吸收的天地灵气是相当惊人的,只可惜你完全不懂得去炼化它们,却一味地想要从外界摄取更多。灵力,本就是天地灵气中最精纯的那一部分,你吸取的天地灵气杂而不精,本末倒置。召唤师不是战士,也不是术士,所以并不是吸取的天地灵气越多越好的。”

江小洛哑然失笑,原来召唤师之所以不同于另外两大职业,是因为本身对天地灵气炼化的要求极高。并不能像战士或者术士那样依靠体内偏向的属性自动炼化所需要的部分。他连日来只知道吸收,却不曾炼化,也难怪到最后一事无成。这个道理理解起来虽然简单,可是要靠他自己去领悟却是极难的。

如果不是七彩石抢先封印了他的任督二脉,只怕他还没把这个道理领悟出来,就已经因为他天才体质的原因,被过多的天地灵气涨破身体,爆体而亡了。

江小洛暗自咋舌,问道:“师父,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谢公公道:“你现在不需要再去吸取天地灵气,只要将体内十多年来吸取的天地灵气炼化即可。”

江小洛连连点头,随即问道:“师父,我该如何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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