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又开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平凡的生活平凡的经历。
人往往就是那样,当平凡是渴望激情,在激情事又希望回到平凡,即便是心性超强的人能调节的也只有心态而不可能是那种原始的本能。
唐正江睁开眼睛,眼神里还沉浸在三年前的那场悲伤里,他慢慢地站起身子,新生的皮肤在皎洁的月华之精下显得更加白皙。
祭台上的温度要比当年降低的太多,周围的栏杆石壁还是那般的平实无华,没有任何雕饰,尤显古朴。巨大的阴阳符号中间的裂缝在他站立起来的瞬间渐渐合璧在一起,仿佛从来就没有裂开过。
“老大,你醒了!”苟冲看着唐正江傻傻地问。
唐正江稍微笑笑,心道:“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依然童心未泯,任谁也难以看出这样的人竟然是华夏地下势力的总舵主”但他却没有那样说,只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苟冲指了指从唐正江醒来后就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红衣人道:“他了,把我抓来说要帮他研究什么基因的,后来我一见到他要我研究的竟然是老大你的肉,不过你那时候真难看,一身的臭肉。哈哈……”。
唐正江向前望望,看着那位红衣汉子此时正矗剑而立,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一种血脉共鸣的熟悉感迅速传遍全身,体内的僵尸血液竟然随着他的心思而共鸣,一圈圈地运转开来,心底竟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是喜吗?当年的那个山村的古墓里,他吸干了自己的血液,自己又吸了他的精血才成就了不死只身。
是恨吗?当年那个为救自己不顾一切冲向他的女子差点惨死在这个人的利爪之下,如今那个女子又在哪里,怎么自己每次想到她都会那么的心痛,那么的懊恼。
尽管心底多么的复杂,但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的感觉,一种同气连枝的感触。
“在恨我把你变成了僵尸?”将臣回过头来,脸色有些惨白。
“你被神力反噬的很厉害,好好晒晒月光调息吧,血域的事情我从大帝的记忆里已经得知了”唐正江看着将臣,不顾自己****的身子,继续说道:“我是个自由的人,不喜欢约束,希望理解”。
将臣邹邹眉头,道:“那……大帝的遗愿?”
“放心,我会帮你的,但现在还不行,你什么时候回血域?我可以让智脑为你打开时光隧道,不必等到天劫降临了,血域应该很适合你的恢复”。
天空中一丝丝冷风吹来,即便是农历七月,这天山顶端依旧是冰寒料峭,大雪纷飞,将臣拄着雷泽剑望着遥远的天际一阵沉思。
蓦地,他转过头来,看着唐正江道:“我这就回血域,只是……只是况天佑和山本一夫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我最担心的是天佑,他是应运重生的上古正神,就算被我变成僵尸只身,只怕将来仍然会与我血域为敌。”
唐正江笑笑“况天佑眼里只有马家那个传人,只要不毁灭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建立的世界,他恐怕不会过问太多,更何况血域的事情不一定和神界有关,只不过是有神界的那么一两个人参与而已”。
“看来阴阳大帝的记忆你传承了不少”将臣的话里有些欣慰。
苟冲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僵尸的对话,根本不知道什么血域的,什么仇恨的什么神的,只知道他们的谈话恨不轻松,两个人的心里都犹如积压着沉甸甸的石头。
苟冲很是好奇,但他并不是白痴,他知道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知道,所以干脆装作欣赏风景稍微离他们远了些。
寒风在吹,地上的积雪纷纷扬扬而起,一片一片地从皎洁的月光下飞驰而过,恍如飞天扬袖,流云曼舞,陡然间,天空中射来一束白光,看不清光芒的来处,也没有任何符文,只是从宇宙空间里泛出来的一条细密的光带。
唐正江手腕上的智脑显示屏上,一道道数据在翻滚。
而将臣的身上,红色的衣服渐渐地鼓动,紧紧地包裹住他的身躯,犹如一只幻化的麒麟浮现在他身体周围,从宇宙空间射出的那道光束正好将他的身形完全笼罩,奸臣轻轻叹息一声:“想当年,要穿越时空何须这般麻烦”。
光束渐渐收缩,在空中停顿片刻,犹如一个血红的月亮,但紧紧只有片刻,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唐正江挥挥衣袖,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突然感觉到一阵落寞,冥冥中感觉到他就是在次默默守候了三年的人,血域,究竟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内幕呢?
苟冲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唐正江手腕上宛如手表的智脑,道:“老大,你太神奇了,以前见你在这里拿东西,只以为是个乾坤袋子,现在居然可以穿越时空,要不老大你把我送到宋朝去,那两只青花瓷瓶回来或者拿件唐伯虎的真迹回来也行啊”。
唐正江一阵恶寒,真不知道你崇拜的是我还是我手中的东西,突然,他仿佛想起了点什么。
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