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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命的声音(2)

游山看水

五一节放假,与熟悉的朋友们到郊区玩耍,有人说我们是一群游山玩水的人,我马上纠正他说:“不是游山玩水,是游山看水,实际上我们已经不能玩水了。”我的话说得他们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不断点头。的确,五一节放假,几个朋友早就商量好了五一节去郊外野营,这是我们从小定下的规矩。多少年了,我们的习惯不曾改变,然而现在不得不改变了。毕竟山不是以前的山了,水也不是以前的水了,我们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以前我们到野外游戏,几乎每次都要钻进水里戏耍,然而现在不能了,只能是看水。当我与朋友们说明意思后,他们深有感受,现在的人的确喜欢游山,但不能玩水,因为水是宝贵的,不能被污染。在自家山上行走,绕河而行却不能戏水,的确有些凄凉,然而这又不是哪个人的过错。能源危机,环境污染,随时随地产生反映。如果我们还像过去那样不顾山水的感受,任劳任怨,结果并不如愿,只能自己给自己增添烦恼。就像现在走在山路上,似乎感觉山长高了一点,人也精神了一点,只是这水不能玩耍,或多或少地影响了游山时的心情。

在一座城市住久了,看着满世界都是水泥楼群,心里的确不怎么愉快。虽然有的地区已经栽了树木,但绿色与大自然比起来仍旧是杯水车薪,还不如到自然的山水中间游戏,也是一种时尚。走在山路上,可以说是心旷神怡,然而面对自然的环境,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山是高山,水是绿水,景色也很美,只不过心情有些异样,心旷神怡自然是言过其实。面对景色,只有看的份,没有玩的份,这也是我游山不能玩水,或者说游山看水理论的来源。改革开放后,中国人喜欢旅游的多了,受外国人的影响,旅游业也在兴旺发达,每天都有大批资金流向海外。近两年,有人认识到去外国旅游并没有在国内旅游好,甚至有人公开叫喊在国内旅游,于是国内旅游热便兴起来了。

我和朋友们早就约好五一节放假旅游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一出门就走到了这座山上,这可是我们曾经登过无数次的山,心情是可想而知。很小的时候,我到这里来,树木还是小树苗。现在,再来这里时,树木已经成林,仿佛走进了一座森林公园。自然的变化比人变化得快多了,起码一年一个绿色,可是唯独人几十年才能变化,有的几十年也不变化。一路上,我们看到的是基建,是忙碌的身影,还有车来车往的。草绿了,山高了,心情却低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思索。山为什么高,水为什么不能玩了,为什么只能看水的景色等等问题让人怀疑。是我们的年龄有病还是心里有病,是我们的认识有差距还是我们的思想感情有距离,总而言之,心情的确不一样。

人们游山玩水是好心情,可是我们却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思索中,过去我们上山是为了陶醉在山水中,寻找绿色的和谐。然而今年的五一节假期,心情非比寻常,如果每个长假都是如此,我们宁可不再旅游。

人生三戒

孔夫子说,人生有三戒,年少戒色,年成戒勇,年老戒庸。我的理解是这样:年轻时谈情说爱要专一,不能今天张家明天李家,爱一个就要爱到底,真正的爱只有一次。中年时人已经成熟,不能像年轻时一样总是冲动,说话办事要讲究分寸,遇事要有忍让。老年时要思想更新,旗帜鲜明,不能人云亦云。这三戒应当说是人的最大收获,人有了这三戒,干什么都有规矩,也是做人的底气。人为什么需要三戒,戒吃戒喝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戒,并没有触动真正的戒,真正的戒是没有或少有。其实谁的人生也不是完整无缺的,有的人一生都需要这种戒,戒吃戒喝还戒色。

人生三戒,是对人的一种认识,想想自己,距离三戒真的很近。年轻时我谈情说爱,真的只限于自己的妻子,至今也没有异想天开或有恃无恐。每当有人为我找朋友时,我都主动离开,不是我不尊重朋友,实在是我对自己要求严格。此时此刻,我不知什么是三戒,三戒对我也没什么用,然而人生三戒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年轻时缺少学习,对人对事没有明确,哪能知道三戒四戒的。只有严格要求自己,遇事多多思索,人生三戒就算是完成一戒。下一戒是什么样,中年的我靠什么生活,这也是三戒之一。中年的确爱冲动,虽然不是嘴尖舌快,起码也是爱憎分明,看见谁说得不对,或做得不好就想批评,结果人家对你恨之入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人生大忌讳,因为涉及到许多同事,涉及到数不清的朋友,稍有什么矛盾就会造成一种冲动。年轻人对你恨之入骨,是因为你的博学让他们得不到实在,同事们更是对你防御有加,哪怕你放个屁他们也信口开河,损害你的形象。看起来,人生三戒,属年成戒勇戒冲动是最难的,因为谁也保证不了说话不拐弯,遇事不能直截了当。有时我嘀咕,为什么要有人生三戒呢,人生三戒对人有什么好处呢,孔夫子说的人生三戒是对当官者说的,还是针对老百姓说的,实际上老百姓才不管你戒不戒呢。你说三戒,他说四戒,有谁真正戒了,当年的猪八戒也没戒什么。唐僧给他定了几条规定,可是他一条也没遵守,而且是屡屡破戒,弄得沙和尚心浮气躁,让孙悟空抓耳挠腮,最后是唐僧出面为猪八戒说好话。人生三戒,他们一条也没戒,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还需要拿到现代来吗?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什么人生三戒,人生四戒的,愿意几戒就几戒,八戒就八戒,九戒就九戒,反正都是骗人的,谁知戒的是什么,什么时候戒。

老年的我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尚未步入这个圈子。然而老年戒庸,我想我是戒得了的,因为我的思想是进步的,每时每刻都在更新。只要思想不老化,人始终不懈,永远不用戒什么。由此看来,人生三戒对人有用,也对人没用,看对什么样人了。人生三戒只不过是孔夫子说的,是古老的产物,戒戒戒戒戒,戒个鸟尽弓藏,戒个鸟枪换炮,戒个鸟语花香,戒个什么人都可以说人格,什么时候都有人趾高气扬。依我看,还是戒一下手别伸得太长,太长了迟早会被捉祝戒一下贪图安逸,因为越是贪天之功越是不能获取两袖清风,有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别让泪水流下来

经常看到有这样的文章,一些作家希望自己死后仍旧有读者欣赏他的文章,希望自己写出的作品打动读者的内心,希望读过他的作品后流出泪水,哪怕一两滴泪水也好,这样他们才能死得其所。其实不必,写出的作品肯定会留存,只要不是反人民反国家,任何人写出的作品都有可能留存。对我来说,我觉得有泪水不应当流下来,如果作品能打动读者的内心,就让他们感动好了,不必流泪,就让泪水在眼圈里旋转,千万不要涌现出来。就在眼里旋转,这滋味才能刻骨铭心,这滋味才叫真正的感动。

我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我曾经历过这样一件事,当我父亲有病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时,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我对姐姐说:“爸爸再也回不来了。”说这话的同时,我的泪水就涌在眼里旋转着,我努力控制不让泪水落下,姐姐见此嘱咐我:“曹秀,你要控制自己。”我咬着牙齿,尽可能不让泪水流下来,尽可能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能控制得了吗?当父亲就要离开我们的时候,当父亲就要与世告别的时候,当我们知道父亲剩余时间不多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控制自己吗?还需要掩盖自己悲哀的泪水吗?我不知别人怎么样,起码在我心里是不行的,此时我心里呼叫着:“爸爸,你能好吗?儿子在等你回家啊1父亲没有回答,此时父亲已经昏了过去,在他清醒的时候曾经与我交谈,希望我为他们这一辈的老人写出一本书来。现在他们这一辈的老人就要离开人世间,我亲爱的父亲就要离开人世间,我还需要写出这部书吗?我想问父亲写什么,可我的泪水仍旧如泉水般涌现着,我努力控制着,控制着。此刻,泪水说明一切,此刻无声胜有声。救护车朝医院奔驰,我的泪水始终没有落下来,冷静帮助我将泪水咽了回去,同时咽回的还有满肚子委屈。

回顾辛酸的往事,我的心里真的是五味俱全,在此一刻我想起了往事。想起了与父亲生活的岁月,想起了父亲为我买西瓜的事,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西瓜,每天晚上都要抱一个大西瓜。尤其是我在北京当兵时,父亲去看我,送父亲的时候,父亲又为我买了一个西瓜。我看着西瓜不敢吃,我怕被部队看见,北京的军人是不允许乱吃东西的。见此,后来父亲把我领到一个偏僻角落,我这才匆忙啃了几口。好久好久,我的泪水就涌在眼里,旋转着,我努力控制,控制,终于没让泪水流下来。直到十几天后,父亲终于走了,终于想见再也见不到的时候,我的泪水如泉水似的喷射出来,连续十几天我都是在痛哭中度过。

我想父亲,可我对谁说呀,无奈的泪水装在眼里,无限的泪水憋在心里,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啊,又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承受呢?我想,没有人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因为没有经历过父亲去世的人是不知道这种痛苦的,即使有人知道这种痛苦,他们也不会具有如此痛心疾首的感受,别忘了中国有一句俗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想,人这一生有许多事是未知的,如果我们不能正确对待,我们就会犯错误。父亲曾对我的作品给予崇高评价,因此造成我现在什么奖也不想要了,因为什么样的奖也没有父亲给我的奖重要,我也不愿写大人物了,因为什么样的大人物也没有我父亲光彩夺目,父亲是我一生永远的骄傲。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父亲,没有父亲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换言之,没有父亲的人是没有的,因此写父亲是我一生永远的主题。

我被夏天陶醉

我被夏天陶醉着,是因为夏天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比如小鸟,比如小狗,它会突然间给你一个惊喜,让你感到这个世界还不错。这天早上,我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家屋子外面有一只小鸟飞了过来。我以为它要落在我家窗台上,就把窗台扫了扫,谁知这个动作吓跑了小鸟,扑腾腾飞向空中。我知道是我的无知害跑了小鸟,是我的动作吓跑了小鸟,可是我也不知道小鸟为什么经不起这样一吓,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没有危险啊?

其实我被夏天陶醉着,并不仅限一只小鸟,小鸟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因为喜欢夏天的绿色,喜欢凉爽的房间,更喜欢周围的习习轻风,只有在如此炎热的夏季才会有如此轻轻的凉风。比如睡了一夜的我忽然被小鸟叫醒,可是我并没有对小鸟产生什么好感,相反认为小鸟胆子太小,怎能因为我的一个动作而被吓跑呢?曾有一阵子,我任小鸟在我家窗台旁若无人地叫着,看着它们叫得动听,我也听得兴奋。可是它为什么被我的一个简单动作吓跑了呢?以前我家周围有许多鸟,每年冬天我都要捕获几十只,可是现在别说捕获,就是看见一只也要有机会。

我知道我们的社会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变,所有的认识都在变,不变没有出路,变了也没有出路,这就是当今世界的矛盾心态。我被夏天陶醉,并不仅仅是夏天的火热生活,更多的则是一种对绿荫的向往,对绿荫的崇敬。在世界上,只有绿荫没有被践踏,只有绿荫还有温馨,也许这种温馨才是我对夏天的向往和喜爱。其实谁不被夏天陶醉啊,我的外祖父曾经是夏天狂热的追随者,每年夏天他都要在野外睡觉,享受夏天的清凉。炎热的夏天,只有绿荫让人心动,让人在火烧云般的树荫下乘凉。

我也不例外,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过着长江看三峡,秋云喜丰收的日子。每天都在野外睡觉,度过一种野人的生活,然而我并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妥,相反却觉得过得太少,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活该多好。由此可见,人的享受心态是所有人都有的,谁也不能强求自己变成什么,也不能拒绝别人对自己变成什么样,只有夏天才能让人心甘情愿。虽然夏天有时让人产生急躁,产生烦忧,可是经历过夏天这样的日子后,人们对夏天会更加信任。

对每一个人来说,夏天都是他们生活的圈子,有的人适于这种圈子,有的人不适于这种圈子,可是他们都在度过夏天,都在夏天里生活。有的人在夏天生活得挺好,有的人在夏天里生活得非常苦闷,然而苦闷也好,挺好也罢,只不过是一时的度过。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夏天只存在着一段,只限于几个月,然后就烟消云散。人对夏天的思念则是过去时的思念,只有夏天过去冬天来了才想起夏天对人的好处,而夏天并没有带给人任何就狡黠的离去。我不知别人怎么样对待夏天,今年的夏天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受,明年夏天又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仍旧会陶醉。陶醉在夏天的绿荫里,陶醉在夏天的温馨中,陶醉在人世间最美的往事中……

静坐书房

每每闲情逸致时,不知为什么我常常想起我以前的书房,尤其是想我那个写字台,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现阶段我也使用了电脑,过去的写字台就成了历史,成了我思想上的一种负担。然而我还需要说明,别看这个写字台现在不时兴了,可是它仍旧是我写作时的见证,多少悠悠岁月它与我是风雨同舟。我的这个写字台是我结婚时请木匠定做的,那时给我做活的木匠对我说:“我没看到一个人像你这样,结婚还定做写字台,有什么用啊?”

看到木匠不屑的目光,还有他那瞧不起的眼神,我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想法,谁说没有用啊,我想当一个作家,没有写字台让我怎么写作?可是我这个想法没有跟木匠说,十几年后我终于成了作家。说实话,自从有了这个写字台,我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就变了,妻子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高看我一眼,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会写作的人,尤其是趴在写字台写东西时她更是兴奋不已。有几次我写作到深夜时,妻子悄悄为我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写字台上,然后坐在旁边等待我喝着。可我因为写东西却忘了喝水,直到水凉了时妻子才想起再为我倒上一杯。也许就是这杯水才能让我在寂静的书房里想起与妻子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岁月,想起那些在不知不觉当中忽然间就产生了一种力量,也许这就是人世间经常说的爱情。

我这一辈子与妻子在一起的生活较多,因为我喜欢在我的写字台前写作,而她则要干活,干一些连男人都感觉吃力的活。每当晓风轻吹的时候,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等待妻子归来,可是她因为工作太忙始终未能露面,整整一天我都没有等到她的消息,于是我的心开始憔悴。就像现在一样,我坐在写字台前静静思索,这时的我胡思乱想起来,我知道曾经的幻想曲不可能再唱,希望的精神苍白如纸,没有血色的岁月让我等人干什么?不如躲藏在写字台前专心致志地写小说,既是爱莫能助命运不青睐于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幻想浪漫?约法三章又能怎样,失落一千次才是最真切的表达。遗憾的是失望的爱并不是真爱,有爱的人并不是完全的人,起码是疯狂在他们的头脑中作怪。听人说爱情从来都是高尚人的专利,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还有心谈笑风生吗?穷光蛋一个还有闲情逸致谈爱吗?一天到晚为吃不饱肚子发愁的人还有心思相爱吗?即使有爱也是因为偶然吃了一顿饱饭,偶然那么浪漫一回,接下来是朝三暮四做发财梦想。于是,我与妻子的爱情似乎也属于这种类型。

被妻子爱着是一种荣誉,被妻子拒绝也是一种幸运,我曾发誓爱妻子一辈子,可是到头来日子苍白如纸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闲心乱爱。人这一生既需要爱来相联系,也需要爱来填满肚皮,妻子拒绝了我的爱也就留下了苍老和半开的破门。从前多次说爱妻子一千次纯粹是骗人的鬼话,回顾与妻子厮守的日子还有多少是非曲直填写岁月?只有这张写字台还需要一段深情厚谊。我这人什么也没有,除了写出几篇小文章外一无所有。我自知自己是一个普通百姓,除了一颗心还需要跳动外,就是趴在这写字台上写出心里想说的话贡献人类,其他的似乎与我无关。

深深浅浅的脚步如同妻子爱的浪花,掀起了数不清细碎的汗珠,花坛旁坎坷的多情小路摔满了相思,还需要多少台阶供我经过。于是便有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静坐书房,心却飞扬。在洒满阳光的青春小路,展出一望无际的亮丽色彩,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视妻子喧哗的底片,还有无数的爱溶入浓厚的绿荫。在青春期桥头堡走来相思的妻子,高傲的精神从容不迫地注入我的视线,于是绿色环保里投来妻子多情的目光,妻子的爱从此传入我焦渴的心房。当我派出爱的信使,很快我们就徜洋在暮色里,像两只蝴蝶,一只是梁山伯,一只是祝英台,飞翔在爱的海洋里,飞翔在爱的蓝天上。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爱的结束,也没有梁祝的下常我们彼此牵着幸福的手走向快乐的船,在遥远的海上驶出快乐谷,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此刻,不需要动听的好话,也不需要甜言蜜语和歌功颂德,只要心里有了爱,有了心灵感应,也就有了那些勿忘我。

在如此多情的岁月里,妻子渴望我的雨露,渴望我对她的狂热与爱抚,这也是所有女人共有的特点。当我的爱情利箭穿透妻子灵魂的深处时,她那如花的心绪鲜艳无比。假如这时有人射来利箭,第一个肯为我现身的人肯定是妻子!因为生活的暴风雨将我和妻子连在一起,共同雕塑成巨大的相思树,就在这棵树下,我们一起走过美好岁月,一起经历狂风暴雨,留下了幸福而甜蜜的往事。然而,当我的写字台变成电脑桌的时候,妻子终于像燕子一样悄悄飞走了,终于在北国最寒冷的季节里结束了这一切。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生活是如此平淡。如今该走的已走了,该来的已来了,我们头上的花已凋谢,我们脚下的路已崩溃,唯一要做的就是分道扬镳。

当最后一场大雪埋藏了妻子对我最深情的记忆时,当我回眸一望妻子对我相思而痛恨的脸时,当离散之际,这时我才明白彼此的相思为什么都化为乌有?满腔的温暖如利剑一样直刺妻子焦渴的心脏,尽管她浑身热得难捱,当我的利箭再次穿入她的体内时,如同喝杯浓烈的老白干,于是无情箭刺穿了我对妻子的相思。此刻,我不想对妻子抱怨什么,失望的爱并非是世上最珍贵的爱,何况我们尚未到那失望的程度。头枕残阳,独酌相思酒,满腹惆怅都写在脸上。于是,面对书房,我静静的思索,人生没有化不开的恩怨,世上没有解不开的情结。当无情的寒流冲破我大脑深处的相思酒时,谁能看清这里面还有多少真情。如果没有,失望就是希望,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值得说明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友爱非常珍贵,即使马上死掉也有幸挤在一起,这才是人世间的真善美。有这样的心态,静坐书房时还需要自卑吗?还需要不安吗?于是,我对自己的行为开始检验,我发现妻子对我是忠心耿耿的,而我也是这样。

玉为人品

近几年,玉石市场深得民心,据资料说,玉石需求量每年以50%的速度往上升,有钱的,有权的,甚至老百姓都对玉石有要求。人为什么对玉产生浓厚兴趣,是因为现在的人有了钱吗?是,也不是。首先说是市场需要,更主要的是人们现在看出了玉石的价格,看出了玉的宝贵。拿玉与人相比,玉与人实在是不可分开,尤其是人品与玉品更是不能混。人品如玉,玉为人品,这可是我的座右铭。

朋友总是批评我不食人间烟火,守身如玉,实际上是我从来没有向谁妥协过。现在的人四面出击,为了钱财可以变换自己的人格,这是我所不能的,相反还要反对。我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可是命运让我没有发展,人际关系让我对什么事都望而生畏,躲在一个小城区写作着。在这里,有名不行,我曾经因为有名工作没有着落,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他们不容人。同样进报社,没名的能进报社,有名的我被划进电台当编辑。可是我是写小说散文的人啊,我应当有自己的园地,可是他们却不让我去,于是电台我也不去了。我为了自己的清白,也为了自己的人格,更不能被人摆弄,我是谁呀,怎能被他人摆弄?

人为什么看不起别人,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其中原因有许多,最主要的就是人心内部有一个见不得人的自私屏障,于是迫使做出阴谋勾当。人到了这一步怪不得别人,社会就是这样组建的,谁能避免,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人都想在某一时刻能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也算是为美好的前程,他们希望自己有一个绝对权威的关系,帮助他们获取钱财或谋个官职,可是到头来获得的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没有知足的时候,有了钱就想有权,有了权就想支配其他人,可是一旦有了权有了钱他就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玉品人生哪个不是针对他们的,然而针对别人的又有多少,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们才是最正确的。

在漫长的人生中,人品固然重要,可是再重要的人品也是精神的,没有物质光有精神有什么用?有时我被这话感动着,感动我的不是玉,而是人的精神。现在有多少人看重精神?有多少人看重物质?在精神与物质之间,玉石与人品就显得格外重要,玉为人品,人品如玉,已经成了检验人生的试金石。

多少年了,我看见有人为了争权夺利拼命破坏别人,可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得到。多少年了,我看见许多正义的人,当他们面对权力和女色诱惑时,经不住考验,最终坠毁在人生的低谷。想想自己,不也是经历过许多磨难吗?可是我没有倒,人格没有倒,精神没有倒,甚至人品也没有倒。许多比我有权的,比我有钱的,比我会写的,他们在不同场合经不起糖衣裹着炮弹的袭击倒下了,唯我独然而立。

现在的人不要脸皮的人太多,一个写出一篇散文的人居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是作家,甚至公开嘲笑已经写出几部小说的人不懂生活,如此可笑行为他自己不觉醒还要嘲笑别人,这不是不要脸皮是什么。我不想在写作上与人唱对台戏,可是我也不容有些人拿嘲笑当儿戏,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做法实在让人痛恨,如果总是自以为是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写作者自己,这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现象。多年来我对自己要求严格,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有一个不被人说长道短的人品,可是人无完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关键是怎么改。

我的人生不是玉,但我的人生与玉有关系,人生如玉我做不到,人品与玉品混成一股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起码我是向往的。任何伟大的人,谁也不是生来就是纯洁如玉,也要经过九死一生。上等的好玉需要磨练,磨练得越久越有价值,人也如此,越是磨练越能体会人是怎么回事。然而玉与人是不同的,好玉可以存在多年,有的几千年,可是人能活多少年呢,连100岁都活不到,这样的人生怎能与玉相比呢?

告别老宅

告别老宅是告别一段历史,告别老宅是告别一段岁月,告别老宅是告别对往事的回顾,告别老宅也是对未来的展望。可是老宅告别了还有新宅,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能告别得了吗?也许我经历的住处比较多,对搬家的事了如指掌,甚至谈起一些旧宅或房地产我似乎都有许多话想说。我记得我结婚时就离开这里了,在往前推一点说,我下乡插队时就开始离开这里了,从部队回来后结婚没有房子我和妻子就临时租别人的房子住,那时我推着小车捡砖瓦为的是早日盖起属于自己的房子。当单位有分房子的消息时,我第一个递交申请书请求分到房子,可是当时的人际关系非常复杂我得不到,只有等到过了几年之后再分房子时我才算得到了小半间,于是我和妻子结束了租房生活。屈指算来,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如果从我下乡插队时算起恰巧是三十年了。

每当从这里经过时,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往这里看一看,也许故土难离吧。离开老宅三十年了我依然想老宅,思念老宅的一切,那里不仅有我的父母,也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家老宅是姥姥在世时政府分给她的半间公房,虽然不足一间,但却有三代人在此居住的历史。当年姥姥来这里居住时这栋房子周围还没有几户人家,因为解放前这是日本人开的豆腐坊,房子结构很结实,料也好。解放后,这里被改成民居,由于离当时的老县委比较近,便有几位县上领导看上了这栋房子,这在当时也是首屈一指的。于是,姥姥与县上领导一同搬进这里居住成了邻居。后来这里的邻居相继搬家,有的上了楼,有的有了更好的房子,于是父母的房子便与人换了一下,再换了一下,终于换到了姥姥身边。于是姥姥的半间房子变成了两个半间房子,也就是现在的一间半面积了,再后来这里随时随地都在盖房,我家的房地产也开始升值了。虽然邻居搬迁了,可是他们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十多年,至今还有人在此居住,有的住了这样久直到最近才搬上楼,可见这房子的历史是多么长久。

其实最初的老宅四周没有房子,北面是现在的老法院,南面是日本时期修建的小白楼,中间才是开阔地。那时家家都有菜园子,种玉米、种向日葵、还栽种蔬菜,茄子豆角西红柿等品种很多,园子大的人家还栽苹果树梨树樱桃树等。每年的秋天就是丰收的季节,家家都有东西送礼,你给我家一碗樱桃,我送还你家几棒玉米,你送给我家一筐茄子,我家给你一篮土豆。就这样,你送我东西,我给你东西,邻居们相处的日子非常和谐。那时这里就是一座大庄园,主人就是普通的居民,后来又有干部来此居住,又盖了几栋房子这里才变成干部世界。干部带头盖房子,老百姓也盖房子,于是家家都有房子住了,再也没有房子不够住的现象了。随着各家庄园的缩小,开阔地越来越窄,而房子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居民们出来进去只能挤一条小胡同,我家老宅就在小胡同深处。有时我看到有的作者写出小巷深处的散文我就笑,因为他们写出的东西离这里的实际环境差远了,于是我就想写一篇关于小巷的文章,可是机会总是不肯给我。再说了,这种文章太多,写出来后又没有地方发表写了也等于没写,只好忍受这种折磨吧。

说句实话,我家在此居住受苦最大也最多,因为我家经常烧锯沫子(就是锯木头时剩余的渣子)。每次拉回锯沫子,家里人都要一筐一筐往里运,一干就是大半天。累得我们满头大汗,时不时还要怨声载道,恨不得早早搬家或把这路加宽。可是谁家都想多占一点土地,于是小巷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深。我是在老宅长大的,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和无限眷恋。每次回家看见父母看见老宅内心都会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我怀念我的姥姥,怀念我的姥爷,也怀念我的老邻居,他们有的不在人世,有的已近暮年,有的同我一样成为中年人,或正在成为中年人。每当我们在各种场合见面时,彼此都会说这是老邻居,口气是那么亲切那么自豪那么充满浓厚的深情。是啊,我的老邻居大多数都在市里工作,连他们的子女也在市里担任重要职务。为此我更加怀念老宅,怀念珍贵而朴素的友爱,怀念难忘的生活片断,更怀念早已逝去的岁月。

当然,我怀念老宅的同时也有一种忧郁,虽然我与老邻居们上楼的上楼,搬迁的搬迁,但这栋老宅还在,这条深深的小胡同还在,这里还和三十年前或更多一点时间一样,没有规划没有搬迁,土里土气像个贫民区,与当代飞速发展的现代化小都市很不合拍。有时我回家看见残破的老宅时,我都劝父母卖掉老宅,一来避免危险,二来可得一笔钱,即使上楼也有费用。可老人就是不同意,他们说喜欢这里,喜欢老宅。我知道老人的心情,他们在这里住习惯了也就不便难为他们,但看见破旧的老宅,作为儿子我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全担心,不能不为这个贫民区似的住地忧虑。老宅方园几百米,是理想的投资重地,听说这里来过几拨开发商,巡罗似的在此观察一番后便悄悄溜走,他们不敢在此投资,他们认为这里居民多住户多,投资后挣不到大钱,所以至今都没有在这里留下楼房。几番考察几番争议,几番优惠几番让利,仍旧是没有结果,为此更增加我的担心。眼看房子一天天破旧,老人们一天天衰老,可是他们还有闲情逸致在此扯皮,还有闲情逸致在此推波助澜,真让我替他们担忧。难道说他们不知道这里的人等待动迁吗?难道说他们不知道这里的老宅等待更新吗?为此我呼吁:城市的建设者们你们的步伐要加快呀!切莫这边建好了楼那边的老人相继离世,吃了一辈子苦头的老人们等不起呀!!

就在我这篇稿子写出三年后,我曾经居住过的老宅忽然来了拆迁消息,于是,我和我的那些老住户们便三下五除二搬了家。虽然是搬了家,可我发现那些老住户们对老房有些依恋,我也是如此,家搬完后我回了三次家。我想最后看看老宅,最后看看生活多年的老地方,若不看也许再过三五年这里就没有当年的痕迹了。

两个窗台一个门

每天我都要经过这样一个程序,两个窗台一个门,这是我家的窗台,也是我家的厨房,两个窗台中间就是门,每天我必须面对这样的现实。起床时我看见的是卧室里的窗台,吃饭时我看见的是厨房里的窗台,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就是上下班,从门里走出去,再从门里走回来,一天到晚这是固定的。假如有一天,我没有按这样的程序走,说明我出门了,或者说我搬家了,要不然就是那个最不好的结局。

其实两个窗台一个门,这是家家必有的,不论三间房也好,还是四间房也罢,总之这是人人都要经过的一个关口。说起来我住楼已经多年了,可是我对住楼的想法依然是有一种奢望,以前住平房时我幻想住楼,有了楼房后又想住得更大一些。就是说两个窗台一个门已经不是我的追求了,我希望住的是更大的房子,更多的窗台,还有更多的门。对我来说,窗台越多越说明我的房子越大,门越多越说明我的房间越多,过去二室一厅或三室一厅,现在已经不满足了,幻想得到更大更多的房子。

曾几何时,我看见路旁有数不清的房子,有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心里寻思什么时候我也能得到这样的房子啊?可是想归想,房子是别人的,我们只有想的份,如果真想要这样的大房子是需要我们花钱的。人在社会生活中是需要房子的,有房子比没房子好,可是若想获取一份房子也不是容易的事。计划经济年代的人最知道房子的珍贵,哪个单位好哪个单位才能分配房子,我记得我从部队回来后为房子找过许多领导,而且提出申请要房子。当时的房子全是公家分配,有房也轮不到我这样的普通劳动者,可是我的确需要房子结婚,于是为了房子我费尽心思。我提出申请的报告上级重视,房子很快就建成了,然而分房时却没有我的份,谁的权力大谁得房,腾出的旧房再分配给别人,而初出茅庐的我仍是望房兴叹。

其实没有房子可以租房子,我结婚时就是租的房子,我租的房子是人家的煤棚子。这个煤棚子不大,只有二米多宽,是两幢房子的大山夹成的,上面只有一些油沾纸。而且是没有窗台,只有一个门,不通风。夏天热得难捱,冬天冷得难受,时不时还有路旁吹来的灰尘,有时没做饭就已经是满目疮痍了。我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了几年,单位里也评了几次房子,可是终于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我分不到房。

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建房,于是,我们父母兄弟商量,在我父母住的房前盖一幢房子。这是一个门一个窗台,即使这样我也兴高采烈,总算是自己有了房子。可是谁住呢?我是老大,当然由我住,可是我也不能长期住下去呀,没房的烦恼依然困扰着我,仍旧四面八方寻找房子。也许苍天不负苦心人,单位终于又分房子了,我是缺房困难户,有理由要房子啊?可是比我缺房的人更多,年轻人想结婚的人很多,谁不想要房啊?幸而我的工龄比他们长,分房条件我比他们占有一席之地,可是他们拉关系走后门四处找人,结果分房时我仍排在最后。我就不明白,干工作时都是我抢在前面,分房子时为什么不这样分了,于是我对领导有一种敌触情绪,认为他们不是分房子而是看人下菜碟,谁有关系谁分好房。

也许国家知道老百姓的难处,改革开放后,许多地方都在集资建房。我们单位也不例外,到处是集资建房的消息,妻子单位也有建房的消息,我和妻子商量如果在我们单位投资分房肯定是楼层不好,于是我们决定在妻子单位投资,这样能得到一个好楼层,而且获得的是一个门两个窗台。虽然得不到大的,得到小的也可以,尤其是总算有了自己的房子,这可是多年来我盼望的,当这种愿望就要实现时我怎能不激动呢?我对妻子说,别看咱们投资少,但见效显著,用不着多少时间我们就可能再获取大房子了。我是这样夸大其词,事过境迁再说这样的话实在有些羞怯,没想到我为这个愿望努力奋斗了许多年仍无所成。

奥运圣火点亮山河

当我写出奥运圣火点亮山河时,我的心忽然被一种情绪冲击着,这已经是我为奥运会写出的第三篇文章了,现在再写是否还有新意,是否还能把过去的奥运情结写出来,我一时真没把握。其实我没有注意,就在这篇文章写出时,我已经成为一个奥运会的爱好者,已经成为所有爱好奥运会的人之一了。我想在中国现阶段,不谈奥运会是不能过关的,不谈奥运会能谈什么呢?还有什么比奥运更引人关注?

奥运圣火点亮山河,首先是心灵的点亮,只有心灵深处被点亮了社会才能被点亮。最初点亮我心灵深处的奥运之火是争取奥运会在中国召开之际,那时全国人民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宣传,终于为民赢得了这次机会。现在,面对奥运会就要在中国召开之际,全国人民如此兴奋,作为体育爱好者我怎能不激动呢?我想我这种心情和所有奥运爱好者一样,也是激动不已,也是豪情壮志,也是跃跃欲试。

其实奥运圣火是怎么点燃的,人们比我更清楚,希腊这个神话王国已经成为世界人民向往的地方了,奥运圣火就是从这里被点燃的。电视节目播放了这次奥运圣火被点燃的整套环节,当中国人接过奥运圣火时,所有人都在欢声雷动。多么寂静的时刻啊,这一刻,中国人盼望多久了?从第一个参加奥运会的东北人刘长春,到现在已经有数不清的运动员获取奖牌了,并在中国召开奥运会,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开端啊?这一刻,我们赶上了,可以说我们是幸运的,也是扬眉吐气的。然而,还有好多事并不如愿,还有数不清的事等待我们去处理。全世界人民在中国奥运会即将召开之际,有人提出政治问题,他们说奥运会在中国召开不合理,甚至还有人提出等奥运会召开时他们派人搞****。中国人能答应吗?

看起来,奥运圣火点亮山河容易,点亮每一个角落很难。尤其是点亮每一颗心灵,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外国有人对中国恨之入骨,他们并不想让中国顺利召开奥运会,更不想让中国人获取成功。这些人的野心是何其狠毒,中国人不能不警惕,不能不提出抗议。可是抗议有什么用,关键在于我们怎么办?如果回过头来看奥运会,中国人民可以是经风雨见世面,奥运会办了一百多年,中国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中国经济繁荣,外国人肯把举办奥运会的权力赋予中国吗?如果不是中国人民万众一心共同努力,外国人能看见中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如果不是中国共产党领导艺术,外国人能心甘情愿听取意见吗?如果很多,可是每一个如果都是一种观念更新,每一个如果都是一种进步,每一个如果都是一种贡献,每一个如果都是被点亮的结果。此时此刻,我们心花怒放,我们豪情壮志,我们扬眉吐气,我们意气风发。奥运圣火点亮山河,山更绿,水更清,人更美。中国万马奔腾,城市跟着灿烂,到处洋溢着欢乐,四面八方齐心协力,为了这一庄严时刻,为了这一幸运时刻,中国人民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当奥运带着中国人民百年情结走来时,整个中国大地充满了喜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用全部欢乐投入其中。只有这一刻世界才看清中国的强大,只有这一刻那些企图破坏奥运会的人,才知道惹中国是不行的。中国的强大已经不是武器装备所能比,人民的幸福和生活的安居乐业都体现一种精神,这就是民族的威严。

不难想象,当奥运圣火点亮的一瞬间,中国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中国人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不难宣布,当奥运圣火点亮的一瞬间,世界人民会是什么样的情绪,被欺压多年的中国人民从此真正站起来了。不难理解,当奥运会的金牌到手时,运动员们是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人心。一次奥运,是一次洗礼,精神上的洗礼和体力上的洗礼,把人的精神洗得干干净净,心甘情愿为奥运会出力。回顾过去,黑压压的长夜让中国人民忍辱负重多少年,所有同胞多么希望有一股圣火点亮这个黑压压的世界,可是多少年过去了也没有圣火,没有人肯为中国人民点亮黑暗。其实说白了,一次奥运会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归功于奥运会,没有奥运会中国不是发展得更好吗?没有奥运会中国不是更胜一筹吗?

奥运圣火点亮人的精神世界,也点亮人的经济头脑,中国人学会了经商,学会了成本核算,难怪外国人如此看重奥运会,原来这里还有数不清的财运。就说福娃吧,一个福娃就是百万富矿,五个福娃又是什么样的富矿呢?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就我写出的小说《寻找五环》来说,就是一次观念更新。以前我不写儿童题材,可是奥运会让我发生了转变,产生了写出一部小说的念头,在网上连载有人说不错。其实写的好不好我自己知道,问题是我们对奥运会的态度,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态度,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写。中国人比以前聪明能干,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取如此巨大效益,这是多少朝代都没有的事。古人只限于杀伐,砍去,遇到事情就是扬眉剑出鞘,根本不讲道理。现在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有了新观念,所有地区都以高瞻远瞩的精神参与奥运会,每一个城市都被点亮,每一颗心灵都被点亮。

其实中国人对奥运的情结不仅是体育竞赛,也包含着对世界人民的尊敬和爱戴,当有的国家对中国不友好的时候,总有一些国家对中国表示友好和帮助,支持中国民族的解放运动。现阶段,中国的经济中心已经成为世界范围争夺点,所有国家都想在中国获取一种效益,中国也希望与他们和平共处。然而并不能说明有了奥运会中国就强大了,有了奥运会中国就发展了,奥运会只不过是中国有能力承办的国际大事。什么是奥运精神,人人参与,人人奉献,这人人参与就是奥运精神,这人人奉献就是奥运内核。中国人办奥运会,是为了把奥运会办得更好,是为了让下一代人知道中国办的奥运不比洋人差多少。

作为一个作家我写奥运会,作为一个百姓我喜欢奥运会,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希望中国把奥运会办好,办得风光旖旎,办得流芳百世,办得轰轰烈烈,办得沸反盈天。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愿景,用自己的心去点亮所有人的情绪,用自己的笔去点亮所有人的胸怀,让中国的奥运会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大山深处看日出

大山深处的日出平常人是看不见的,如果想看见大山深处的日出就要不惜辛苦跑到顶峰去看,可是顶峰也不是好看的,枝繁叶茂,阴影重叠,只能看到点太阳的影子。其实即使这样也不容易看见,需要费尽心机,需要一些机会才行,因为谁也不可能总有机会上山。尤其是城市里的人,平时为了生活难得到深山里走走,何谈能看见日出呢?然而有人会提出怀疑,太阳在空中为什么在山里看不见日出呢?说这话的是外地人,他们不知道大山里面的秘密,也不知道山里有多少危险,如果想在山里看日出,只有亲自到山里走一圈,哪怕是走马观花也是好的。

我记得我第一次走进山里时是在一个初秋的早上,那天我和许多朋友们相约上山,结果走着走着我们就各自离开了。起初我怕迷路,边走边在一棵棵树木上做记号,刻划痕迹,然而越走越觉得有些多余。山上的树木太多了,我刻划不过来,再说了,也没必要非得刻树不可,看着太阳就能走马观花,并不能达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幸运的是,山上的树木绝大多数是建国后栽的,并没有多少原始森林,走在山上真的是走马观花。尤其是在早上,山上的树木尚未觉醒,我们一行人已经成为山里的第一批客人了,虽然我们走散了,但彼此仍旧可以呼喊,可以用手机联系。

我们进山时并没有太阳,山路上雾气腾腾,有时还需要靠树木走路,然而这并没影响我们登山的情绪。也不知在山里走了多少路,我突然发现眼前有一道亮光,这道亮光是从叶片的缝隙间渗透过来的,我惊叹:太阳出来了!

我绕过几棵树木,想尽可能看到太阳升起的模样,可是树木连着树木,叶片挨着叶片,阳光只能在缝隙中透露。斑斑点点,稀稀薄薄,有阳光处充满灿烂,没有阳光的地方也是浓绿一片,在此情此景中,我的情绪波动着。平时我们在城里看见的都是灿烂的阳光,除了刮风下雨外,所有晴朗的日子里都有阳光,没有谁注意阳光的出现。可是在山里却不一样,有阳光的地方充满温暖,有阳光的地方充满灿烂,仿佛世界亮了许多。在这样的景色中,在这种氛围中,在这样的阳光下,谁的心不激动,谁的心不豪情满怀呢?总而言之,我被阳光感动了,大山深处的日出灿烂无比。

然而大山深处的日出是暂时的,只有那么一会儿,紧接着就是一片暗淡。我们在山里呆了一天,直到下午日暮途穷我们才想往回走,我又发现大山深处的晚霞如同金子一样在闪闪发光。这时极美,我们看山里的日出,可是现在山里的落日也很美,而且十分壮观。于是我想我们不能总是喜欢看日出,也要喜欢看落日,晚霞不是比日出更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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