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头还隐隐作疼,不禁责怪自己过于放纵,要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才只有十五岁,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呢。
正想起床洗洗脸,发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身上,扭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位少女,脸上露着羞涩的笑容,正在酣睡,不是绿珠,却是哪个。
没想到自己到古代的第一次****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完成的,心中苦笑。对于绿珠这个小姑娘,这几日都是她服侍自己,乖巧懂事,心中也是比较欢喜的,以后加倍对她好就是了。想到这里,亲了亲绿珠的小脸蛋。
绿珠睁眼发现王爷已经醒了,先是小脸一红,接着想挣扎着起身,“王爷,让奴婢服侍王爷更衣。哎呀。”由于年纪小,被破身的疼痛还未消去。
司马奕扶着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回床上,“昨夜你服侍本王辛苦了,多睡会再起来,你放心,本王今后会好好待你。”
绿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俏脸更红,小声道:“奴婢不辛苦,奴婢只求能一生一世将王爷服侍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在司马奕的坚持下,绿珠只好在床上躺着,司马奕起床时看见床上chuang下满是衣物和毛巾,可想昨天晚上“战况”多么激烈,还有床上那一滩象征着女子贞节的鲜红的血迹。
收拾心情,穿好衣服,司马奕走到了门口,伸了个懒腰。司马奕居住的是琅玡王府的西院,因为他喜欢清静,所以只有绿珠和小德子两个人服侍,其他的就是几个打扫院落的奴仆。司马奕开门时,小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王爷早,王爷昨夜睡得可好?”眼里还带着点暧mei。
你是个太监也懂这种事情啊,阿奕心想。
“还不错,对了,大王爷呢?”
“王爷今早带着王妃到城东的白玉观去祈福了,说是要住几天。让王爷您在可以在建康城中好好玩玩,府中下人均由王爷差遣。”
祈福?肯定又是去寻什么丹药了,如果自己那个挂名大哥真的能够治好,对王妃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怕治不好又要迁怒到自己的王妃头上了。司马奕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小德子又道:“王爷,奴才与大哥联系过了,不知王爷何时召见他?”
司马奕想了想,道:“这样吧,反正没事,我们今日去拜访你大哥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万金之躯,奴才大哥所住之处,皆是一些流民,万一王爷有所损伤,奴才万死难赎,还是让奴才让大哥前来便是。”
“不妨事,你不是会工夫吗?而且你大哥武艺超群,有你们兄弟在,我怕什么。你去备两匹马,我们两个人去就好了。”
小德子一听,只有两个人,坚持要多带几个随从。最终司马奕没办法,只好让府中管家安排几个护卫同行。琅玡王府的管家是今年五十多岁,叫李乐,人十分的精明干练,是司马丕花重金礼聘而来的。听说小王爷要到流民众多的北城外,劝了半天。司马奕坚持下,李乐只好妥协,准备了一辆大马车,派了八名护卫随同前去,领头的一个叫张大胆,长得身材彪悍,号称是武当山学艺下来的。
司马奕本来是不在乎的,听得小德子和李乐都这么谨慎,只好随他们,乘上马车,一行人往城北方向而去。
建康也就是如今的南京,是东晋王朝的都城,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中住的多是王孙贵族,还有一些商贾巨富,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外城住的多是普通的老百姓。
由于北方战乱,而且统治阶级多是胡人,甚至屠杀汉人,因此北方许多汉人举家迁徙,建康本来不大,大批的流民涌入,东晋政府虽然不好直接把这些人赶回北方,却也不让他们入城居住。就把这些人集中在了外城之外的北面,被称为流民区。这些人白天可以进入建康外城进行一些交易,维持日常的生活。
来到流民区,司马奕随处可见的是沿街乞讨,行人穿的衣服多是破破烂烂。路过外城,阿奕已经感叹与繁华的建康内城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里简直就是地狱了。这里的人眼见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没吃过猪肉,但是猪还是见过的。一堆乞丐上前乞讨,司马奕见了于心不忍,于是对着车旁的随从叫道:
“小德子,给他们点银子。张大胆,你分两个人回城去买点吃的给他们”两人分别照办。
“大善人那,大善人那….”许多拿到银两的人跪在马车旁,而他们的声音却吸引来更多的乞讨者,一时间,马车旁人满为患,几名护卫连忙护住马车,驱赶人群。
小德子来到马车旁,道:“王爷,奴才们的银两都给光了,这些人还是不肯走,怎么办那?”
这时,只听张大胆大声叫道:“你们这些刁民,银两都给了你们,还不让路,惊扰了我家老爷,你们多少条性命都赔不起。”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抢了他们。”
群众是盲从的,当下不顾一切的要靠近马车。张大胆一声怒吼:“找死!”把佩刀拔了出来,几个护卫也纷纷拔刀。
司马奕不想造成流血事件,连忙阻止:“张大胆,你们快把刀收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来的一个石头砸到了马匹的屁股上,马匹受到了惊吓,突然一用力,拉着马车向前奔去。众人一看,连忙闪道,马车直冲了出去。
小德子,张大胆等人一看大惊,连忙策马急追。但是由于被人群阻挡了一下,起步较晚,眼看马车越跑越远,终于消失在了他们的眼界中。
小德子他们追了一阵,马匹累了,不肯走。小德子只好和张大胆商量,自己去找熟悉这一带地形的大哥,而张大胆他们再沿路往前追。
话分两头,两匹马拖着司马奕的车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总之是越跑越荒僻,司马奕想跳车又不敢,只好待在车厢中。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色渐黑,两匹马跑累了之后,终于慢慢听了下来。
司马奕下车一看,不由心中叫苦,自己在一个小山坡上,放眼望去,都是树木,别说自己是现代人,就是古人也不一定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车里也没有干粮,不知如何是好。再定睛一看,山坡下似乎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灯光。
只好试试看,解下一匹马,因为在现代也去旅游景点起过马,因此动作要领也还记得,驱马缓缓向那点灯光走去。
骑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终于看清那点灯光发自前方的一个小木屋,附近再没有别的建筑,司马奕心中奇怪,但是又渴又饥,只好下马准备上前敲门。
忽然,里面有打斗声传来,司马奕吓了一跳,连忙偷偷的走到屋前透过窗户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里一共三个人,其中两个自己都认识。就是醉先楼的王宇,苏小小父女俩。
王宇满身是血,萎靡倒地,只有不时地咳嗽两声才让人知道他还活着。而苏小小正在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打在一起。苏小小这时哪里还有醉仙楼里那个娇滴滴的模样,俨然是一只小山的猛虎,眼神逼人,身手灵活,还不时地娇声怒叱。而那名男子也是毫不相让,但是脸上带着一点奸笑,似乎还未用全力。还不时地说两句话。
“园园,你就听叔叔一言,大燕国如日中天,你不要和他作对,你那个死鬼父亲就是出尔反尔,怪不得皇上。你乖乖的跟叔叔回去,慕容仁位高权重,你跟了他,我们段家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呸,慕容仁是个卑鄙小人,当年我父亲投靠他慕容家,原本无事,是那个老匹夫对我娘起了歹心,骗我父亲说燕王有杀他之意,所以我父亲才起兵造反,以致兵败身亡。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都是误会阿,你听我和你解释。”
段园园怒到:“我娘遗书所说,岂会有错。你休再胡言。”
“如此我只好先制服你再说了。”说完中年男子就加快出手。
司马奕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属于鲜卑段氏,是五胡之一,那么这个苏小小真名应该叫做段园园,当年鲜卑段氏被鲜卑慕容氏灭国。故对慕容氏恨之入骨。
司马奕第一次看到古人动手,不像武侠小说中描写飞沙走石,倒是有点像在拍功夫片,看得他热血沸腾。
段园园毕竟年纪尚小,又是女流之辈,时间一长,渐渐处于下风,终于肩膀上挨了一掌,那个中年人出指如电,段园园就不能动弹了。他却不急于做什么,反而是朝屋外看来,司马奕心道:“不好。”
这个中年人跳了出来,司马奕还没有反应,已经一把被他抓个正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窥?”
司马奕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一阵疾风直袭中年汉子的身后,他将司马奕一扔,转身迎敌。
司马奕定神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却长得英武不凡的男子和这个中年汉子战成一团。
同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来,扶起司马奕,“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奴才来迟,该死该死。”正是小德子。
“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司马奕的注意力已经到打斗的两个人身上去了。
“王爷,张大胆他们应该稍后就到了,这位就是奴才的大哥张蚝。”
刚才见到那个中年男人和段园园打斗时,武艺十分不错,但是这个张蚝,只出了几招,他就应付不及,手忙脚乱了。这个中年男子也是个老江湖,见势不妙,从怀中抛出一个圆球,向司马奕和小德子抛来,一触地就散发出一阵烟雾,带有浓烈的气味。
“有毒”张蚝飞身过来,提起司马奕和小德子奔出几步,中年男子乘机遁逃。
张蚝还要追赶,被司马奕拦住,“算了,让他去吧。张兄果然是身手了得。”
张蚝下跪行礼:“张蚝参见王爷,得蒙王爷召见,一点粗浅功夫让王爷见笑。”
“张兄客气了,我们快人快语,你如果愿意,今后就跟随我的身边,我会给你机会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还有,报了你家的血海深仇。”收买人心的话,自己也懂得不少。这种古代的高手,最讲义气,一开始对他好,很容易死心塌地。
这时,连小德子也跪下了,两人一同说道:“张家兄弟,今生为王爷卖命,万死不辞。”
“好好,你们起来,我们看看屋内的情况。”司马奕的心早就飞到屋内去了,奇怪的是至从那天和王妃表白之后,自己似乎一下子有了人生的方向,心情也好多了,最起码以前喜欢逗美女的心态又回来了。
屋内两人都不能动弹,司马奕吩咐张蚝给段园园解开了穴道之后,段园园什么都没说,只是扑到王宇身上痛哭。
“别哭啦,先看看他伤势怎么样吧。”还是司马奕提醒她,女人不管是再强,遇到大的事情也是难免分不清主次。
幸好王宇的伤势并不重,没有性命危险。司马奕这时对着张家兄弟说:“今天这里的事,不要说出去。”
“是。”小德子看到王爷年纪小小,居然有时说话透出的语气自有一股威信,心中更是暗暗心服。张蚝好不容易有机会跟随上层人物,今后还有可能一展所长,心中早就感激,立誓永不违背。这两兄弟在司马奕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帮助特别大,这是后话了。
“王爷,王爷。”张大胆等护卫终于找到这里来了,还赶来了之前的马车。
于是,司马奕,段园园,王宇三人乘车,一行人回到了建康城中。路上段园园对司马奕道出了来龙去脉。
段园园是鲜卑段氏亡国之君段辽之女,当年段氏亡国后,段辽带领族人投靠了同为鲜卑的燕国慕容氏。一开始燕王慕容皝对待他们如同上宾,但是慕容皝的弟弟慕容仁贪图段辽妻子的美色,私下造谣,说自己王兄要杀害段氏一门。于是段辽奋而起兵,兵败身亡,族人或死或逃。
段辽之妻当时保护当时年仅六岁的段园园,只得假意跟了慕容仁,不想慕容仁居然对日渐长大的段园园也起了色心,段氏只好将段园园交给家将段宇(就是王宇)保护,跑到南朝建康,改名换姓。之后,段氏郁郁寡欢,终于病死,派人送来遗书,让段园园好好生活,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要想着报仇。
段园园却是个有心之人,时刻思念着要为父母报仇,但自己毕竟是个女儿之身,于是就在这醉仙楼中卖唱,希望在能结识南朝权贵,找出可为父母报仇之人。
刚才那个中年男子是段辽的族弟段曲云,投靠了慕容仁,要把段园园带回去邀功,设计偷袭了段宇。若不是司马奕插手,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奕听后,不免唏嘘感叹。仔细看看段园园,果然比一般人皮肤来的白皙,连王宇也是如此。由于段园园长在南朝,与一般汉人无异。自己看历史书中说鲜卑人长得与汉人很接近,只是皮肤稍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到了建康,段园园不想惹人注意,道谢后,和王宇先回醉仙去了。司马奕叮嘱她要小心段曲云再回来,要派人保护,再不就找地方避避,不想段园园却一口拒绝,说自己有办法,让司马奕不免失望。今日再见段园园,似乎和那日在醉仙楼中对自己态度完全不同,不免有点失望,旋即一想,人家国破家亡,今日又险些遇害,自然心情很差,自己真是****攻心了。
还好自己收了一个超级保镖,又和桓温搞好了关系,算是在这个年代有了一点立足的资本。想想心中顿时豪情万丈,和小德子,张蚝回府把酒言欢去了。
第二日醒来,又是日上三竿,心中不免告诫自己不可日日如此,还是有机会和张蚝学点功夫,强身健体。这时,绿珠端着参茶进来了。
“王爷,王爷要注意身体啊,日日喝这么多酒,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司马奕摸了摸她的脸蛋:“本王知道了,绿珠身子好点没有?”
绿珠俏脸一红:“王爷笑奴婢,对了王爷,醉仙楼的小小姑娘来了。还…还带了行李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