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笑眯眯的走进了房间,看到段月华之后,用暧mei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司马奕和段月华连忙行礼。司马奕用眼神示意段月华先行回避。
苻坚看着段月华婀娜的身姿在门后消失,转过身来对司马奕说:“三弟,鲜卑女子不同凡响吧?此二女还是鲜卑女子中的上上之姿,三弟要保重身体,不要操劳过度阿。哈哈哈。”
司马奕笑道:“二哥取笑小弟了,二哥只要开口,小弟将此女双手奉上。”
苻坚摆了摆手,道:“此女乃二哥送给三弟的尤物,岂有收回之礼?三弟尽管享用。”
司马奕心道,你是想她继续监视我吧,不过自己还确实挺喜欢此女子的,要还给苻坚,自己哪里舍得阿。表面上只是连声称谢。
苻坚和司马奕客套了一番之后,正色道:“三弟,苻图我已经释放,还在大哥面前说是你求的情。”
“大哥已经此事告知我了,多谢二哥送此人情给我。”
“此事一来我是要送个人情给你,因为我发现近来大哥对你颇有微词,上次还说有什么关于你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我,后来又说没了,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我告诉他是你求情释放苻图,也好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司马奕听了,心中暗叫侥幸,要不是苻坚告诉苻法自己为苻图求情,自己的身世很可能就被苻法揭穿。
苻坚继续问道:“三弟,你可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关于你的大事?”
“这个小弟并非十分清楚,小弟之事两位兄长应该都了解,并无隐瞒。”
苻坚点了点头,带着点坏笑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听说大哥对我送去的鲜卑女子毫不动心,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碰过,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三弟身边的这个,想和三弟做个交换,所以才说有什么关于你的大事。”
司马奕也只好赔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小弟就罪过大了。”
苻坚叹了口气,道:“唉,这只是说笑而已,我知道大哥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还不是我现在的大嫂,而是…小玲阿!”
苻法的妻子荀氏,司马奕也曾见过一面,是个非常平凡普通的女子,王府中传闻苻法几乎夜夜在书房度过,两人只有夫妻之名而已。苻法郁闷之时,情愿去找苻图去玩“断臂”,可想而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司马奕道:“小弟有机会当会劝劝大哥。”
苻坚道:“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想开了才行,外人是帮不了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杀苻图?”
“小弟…曾经听闻,苻图和…?”
“和小玲有染是吗?哼,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和小玲有染的人…是大哥。”
司马奕闻言剧震,原来苻坚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苻法还认为已经瞒过了苻坚,没想到苻坚的情报网如此严密。
司马奕用不是伪装出来的惊讶声音问道:“怎…怎么可能,大哥..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我们氐人被你们汉人视为蛮夷,但是,从父王开始就大力推行汉文化,我们也知道礼仪廉耻,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他居然,哼!”
苻坚说到气头上,“砰”的一掌将桌子拍裂。
外面把守的李氏四雄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大声喊道:“公子,你是否有事?”
司马奕大声答道:“我没事,你们在门口别动。”
“是!”
苻坚缓了一下情绪,道:“你这几个手下还真忠心,武功也不错。”
司马奕连忙谦虚道:“二哥过誉了,他们只会一些三脚猫的武功,不值一提。”
苻坚也没心情客套,点了点头,叹气道:“我记得小时候,大哥带我打猎,和我切磋武功,感情亲密,虽然娘亲一直不喜欢他,但是我很尊重他,敬仰他。但是这几年,我发现,他处处都留一手,事事不肯尽全力,他是在怪我,怪我夺走了小玲。”
“大哥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二哥和他深谈一次,沟通充分,尽去心中嫌疑,毕竟,兄弟如手足阿,小弟愿做这中间人。”
“好一句兄弟如手足,但是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壮士断腕,不知道三弟知道吗?”
司马奕大惊,脱口道:“二哥要…?!”
“我还没有到残杀自己兄弟的地步,苻图是除三弟外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此人断不可留,大哥肯定会维护他,到时,我只能忍痛将大哥软禁,保他安度余生就是了。”
苻坚终于露出了狼子野心,他要做皇帝,自己老婆被大哥睡过,这种丑事对于皇帝的名声有极大的打击,是肯定不能外传的,而苻法对于苻坚的皇位有极大的威胁,苻坚借此机会要彻底将苻法的机会全部消除。
苻坚看到司马奕低头沉思,拍了拍他道:“三弟放心,我对三弟全心信任,三弟以后就是我大秦的异姓王爷,可以和我共享权势富贵。”
看到司马奕毫无反应,苻坚有点不悦:“三弟莫非心里是向着大哥的?三弟是否觉得是我夺了大哥的女人和皇位?”
司马奕缓过神来,连忙道:“小弟不敢,小弟只是不忍看到大哥二哥手足相残阿。”
苻坚神色黯然:“我也不想阿,但是三弟想想,自古以来成大业者岂能妇人之仁,放心吧,我不会对大哥怎么样的,他一定能活着过完下半生,眼下,三弟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我出谋划策,登基称帝。”说到后面半句,语气威严。
司马奕只能点头称是,两人又计划了半天,苻坚方才离开。
苻坚刚走,段月华就带着同胞姐妹段月光来了。
段月光司马奕曾见过一面,今日再仔细看,长得十分像段月华,而美丽更胜乃姐,两人站在那里交相辉映,真是应了她们的名字,光华动人。
司马奕呆呆的看着两人,还是段月光呵呵一笑,道:“公子,这就是奴婢同胞妹妹月光。”
段月光上前施礼:“奴婢月光见过公子。”
司马奕连忙道:“不用多礼,起来说话。”
段月华在一旁抿着嘴上前扶起段月光,道:“是啊,我们家公子待人谦和,不用害怕。”
司马奕苦笑道:“月华,对你越好越放肆是吗?”
段月华笑道:“奴婢不敢!。”
司马奕不再开玩笑,正色问道:“月光姑娘,今日叫你前来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你和月华是姐妹一场,让你们来叙叙。还有,听说你是服侍大王爷的,所有有点事情问问你,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段月光刚起来又跪下道:“公子放心,奴婢断然不敢透露半句。”
司马奕点点头,道:“你起来说话吧,不用太紧张,我想知道的是大王爷最近和二王爷关系如何?”
话还没说完,段月光已经双眼含泪,道:“不瞒公子,至从奴婢被送去服侍大王爷,大王爷从未进过奴婢的房间,更未和奴婢说过一句话。”
司马奕听得颇为吃惊,看来苻法此人丝毫不为美色所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恋情人的死导致性取向完全发生了改变。
段月光再次下跪道:“听姐姐说,公子对下人情深意重,月光斗胆请求公子能向王爷求情,让月光服侍公子。”
司马奕吃了一惊,佯怒道:“这怎么行?既然二王爷让你服侍大王爷,你就应该尽心服侍,岂能朝三暮四?此事休要再提。”
段月光顿时不敢在出声,只是小声抽泣。段月华也不敢出声相劝。一时之间,三人无语。
就在这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李响的声音传来:“禀公子,李响有要事禀告。”
司马奕正好想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连忙道:“快进来。”
王三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屋内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在司马奕耳旁低声道:“陈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