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只奇异的蛋,精疲力竭的我半跪在地上,怀疑的伸出手去摸了摸。
这确实是一只蛋,至少触感和普通的鸡蛋没有什么区别——外壳硬梆梆的,隐约有点温度。只不过在我把手放上去以后,这蛋上的耳朵就似乎很舒服的垂了下来,尾巴也垂在地上,小幅度的摇摆着,好像被主人疼爱的猫咪一般。
我看着蛋迟疑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拉它那奇怪的猫耳朵。这耳朵和尾巴和蛋壳是完全长在一起的,我一拉它的耳朵,这只蛋就好像很痛一般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很大声响的摔在地面上,但或许是因为体积很大——立起来大概到我的膝盖位置,壳相对比一般的蛋要硬,于是它好歹没有摔破,只是很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像被翻了壳的乌龟,爬不起来了。
不过,原来那种‘立’着的姿态就不符合力学原理。
“对自己的小孩应该好一点吧?”无常似乎很有趣的望着那只蛋,笑眯眯的向我说道:“温柔的多摸摸它,否则孵不出来的。”
“孵出来?我必须孵这只蛋?”我很怀疑的问题,虽然蛋要孵出来似乎是‘常理’,但我无法想像我孵蛋的样子——难道必须像雄海马一样,在身上弄个育儿袋?怎么感觉非常的愚蠢的样子,不,光是去想这种事情就足够的愚蠢了。
不过那耳朵和尾巴似乎非常讨女孩的欢心,反正细雪抱着镰刀歪歪斜斜的蹲在了下去,充满爱心的想去扶那只蛋。‘看见’细雪的动作,那只蛋倒也停止了滚动了,可是当细雪的手靠近的时候,蛋的尾巴却一下子抽了上去,细雪的手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痕。
不过‘猫蛋’却似乎因此很得意,骨碌碌的滚到我的脚边,好像邀功一般的蹭着我的脚,保持着倒在地上的姿态。
“它好像很喜欢你。”白无常属于那种对可爱‘动物’免疫的雌性,她抱着胸,漫不经心的问我:“你不打算孵出来,留着这只蛋干嘛?不在体内消化变成自己的营养,这种刚生出来的卵状态,是没有什么攻击力和防御力的。不过也不是不能体谅你必须把它‘生’下来的原因啦!毕竟你的身体不能融合那么强大的力量。”
小姐,你不要一口一个‘生’下来好不好,听着我怪别扭的。
毕竟我没有生蛋那种功能,这是雌性的领域,身为雄性没哪只正常的想要这种功能。
不过孵出来就有攻击力和防御力吗?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了。毕竟我已经决定自己不修练任何武功和法术,那么要一个‘保镖’也不错,想想刚才它也把细雪的巨镰挡了下来。我伸手抱起那颗蛋,向白无常问道:“怎么孵出来?”在我抱这只蛋的时候,它倒表现的很乖巧,一动都不动,只是尾巴偶尔摇摆一下。
细雪还不死心,看着‘猫蛋’很乖巧的靠在我的怀里,她伸出手企图摸一下,却又被尾巴甩个正着,白嫩的小手上顿时又出现了一条血痕。
吴菲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哭笑不得的对细雪说道:“这可是吸收了我算珠里的千年厉鬼才产生的东西,你以为千年厉鬼是那么可爱的生物吗?你有没有见过厉鬼什么样子啊?别乱摸了。”
“见……见过……可,可爱…………”第一次听说厉鬼可爱的女孩,连白无常都怀疑的看着她的同伴,细雪却红着脸,像玩弄铅笔一般转着手里的镰刀,细细声的说道:“我以,以前认识一只……长得很可,爱……就是……性格……”
对这句话保持怀疑态度。
我不安的看了看‘我的蛋’,怀疑的向吴菲问道:“这只蛋会孵出鬼来?”
反正可以忠心的保护我,是什么种族也无所谓,只是太难看的不能拿出来‘遛’而已,所以我现在这么问,只是担心鬼可不可以驯服而已。
那种只要看到情势不对就逃跑,或者如夕一般不听话的‘保镖’,我现在可没有这种余力来消受。
不过吴菲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笑眯眯的说:“放心好了,一般的厉鬼是很可怕。但是这只鬼已经被压制了,否则你早就被‘它’夺走了身体,之前你没感觉吗?那股力量之前一只在里身体里‘消化’那只厉鬼,现在阴气已经消化干净,力量也变纯粹。但就是因为太纯粹太强的力量,你那具身体大概快要忍受不了,所以这次战斗为契机,把它引导了出来,下了这只蛋。”
“这样吗?”其他的力量……
“说起来,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股力量是怎么凝聚成胚胎的?”白无常奇怪的问道:“没有契机,这股力量也只是乱窜而已,自己是不会形成胚胎的。我还以为你是计划好了拿自己的身体当‘*’,我还说男人怎么有这个勇气。”
契机吗?我看了看被细雪划了一刀的位置,那个地方没有出血,只是我贴的膏药被划了开来,而膏药的下面有一个牙印,被可人留下的牙印。
姐姐应该知道我的状态很危险,所以才那么做的吧。
可恶的李想,竟然说那只猫鬼被我吸收了就没事了,照无常现在的说法,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吸收那股力量的强度。
“为什么男人没有这个勇气?”因为联想到李想那满不在乎的态度,我这句话有点对白无常迁怒的意思。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在意对方语言上的一点小刺的,毕竟如果连这种东西都在乎,那么和龙悦根本无法相处下去。
“因为胚胎会吸收母体的力量,要是有了意外的话,会连累母体,说得不好听一点,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寄生虫。所以大多数情愿把多余的力量引导出来,也不愿意冒着生命威胁去养这种东西。”吴菲似笑非笑的看着猫蛋说道:“不过,这种阴气要凝聚成形,只能寄生在雄性生物的身上,如果女人可以构建这种东西的话,那么一点都不少见了。因为只要生理正常的女性,一生中难免要被‘寄生’一次,甚至被称为‘权利’和‘义务’。”
看来这位无常还是一个偏颇的女权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