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三叶旋风铲,很快就进行了七八米,这时三叶旋风铲在下面好像打到了什么硬东西,又好像让什么东西抓住了扇叶,怎么打也打不进去。
范教授说:“看来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啊。这样吧,小白、杨伟和金乾你们三个人到石屋的后面下铲,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丁家辉、张丽红和马天敏我们四个再分析下这里是怎么个情况。”
杨伟那家伙一脸高兴,又从我们行李箱中取出另外一套三角架支起来,装上三叶旋风铲,他给白素雅说:“小白,你就给我们在边上扶着点三角架,我和金乾两人干就行了。”我心想你杨伟真会做好人,累的可是我啊。不过又一想,也是,人家白小姐大户人家,这体力活还是我们男人干,我也附和说:“是啊,小白,你就打个下手,别让翻出来的土溅你一身,让杨伟在下边,我在上面护着你点。”然后我在杨伟腰上挂上锌绳,这锌绳是用一种太空材料制成,特别轻,但却特别结实,一般的考古对都用这种绳子,以防万一。
白素雅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下铲。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我们竟然翻出了红色黏土。杨伟在下边让我们停了下来,范教授他们本来还在石屋下面研究墓室结构,听我们这么一说,也都过来了。看着这种情况,范教授让杨伟把下边的盗洞挖的再大些。这样杨伟又在下面清理出了很大一个面积的墓顶,后来我们几人到了下面,打开探照灯,发现我们是站在这座墓的最上面,墓地是一块一块的小型石头镶嵌而成,老丁又在一侧挖了会,终于挖到了墓室的侧墙,由于在盗洞内没有办法再用三角架以及三叶旋风铲,我们拿出改装过的洛阳铲,沿着侧墙打下去一个侧洞,范教授让我们打成阶梯状,说这样,是等我们以后出来时便于逃生。
我猜想,这个侧洞距离地面怎么也有二十米了。很奇怪的是,侧洞沿着侧墙打下去的时候,侧墙刚开始竟然是一个坡式的构造,这在墓室建筑中不太常见。沿着坡式的墓墙打下去,终于打到了它的侧墙。刚开始有十五六行石头砌成,而下面的侧墙则改为利用黏土烧制而成的土坯,应该是刚开头杨伟我们取样的那种红色黏土,看样子这烧制的土坯之间还运用了某种黏合剂,因为我们根本找不到它们之间有什么缝隙。
这个时候,范教授让白素雅拿着探照灯,除了我之外,他们所有人都站在上一级的盗洞上面,也就是墓顶上去。我自己拿着探照灯和范教授在侧洞里,范教授拿出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他在几块土坯前停了下来,拿毛刷刷了刷,有涂了些双氧水在上面,而我一点都看不出这些土坯有什么不凡之处。只听范教授嘴里赞道:“太精妙了。真是太精妙了。”
因为只有我和范教授在侧洞,所以我问范教授:“范教授,什么精妙?你说是这些土坯吗?”
范教授把放大镜给我,他说:“你看看这些土坯的侧面有什么不同?仔细看。”
我接过放大镜,用探照灯照着这些土坯,竟然发现中间的几块土坯含有纹理,且每个土坯中相互连接,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些土坯组成一个蝌蚪型,一共七块,头部四块,尾部三块。
我对范教授说:“你看出来了吗?这好像是一张图?”
范教授说:“我也看出来了,莫非这里就是墓室的后门。我研究过女真族的墓室,他们都有图腾崇拜,且多附在墓室后门,将其墓室格局、结构绘制其上,为的是让天地之精气在墓室内能认清东西,融会贯通。
我想不会这么巧让我们就找到了吧,但眼下又没得解释。
范教授让丁家辉取出数码相机,送下来,老丁给拍了照后,我和范教授也都等上了墓顶与他们汇合,范教授说:“大家都先到地面上去,咱们分析下这里的情况。”
到了地面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素雅从包里取出手提电脑,我们把照片传到了电脑里放大,结果发现这个所谓的墓室结构形似哑铃,我们刚才的墓顶算是属于一个耳室的,中间应该还有一段属于哑铃中间的部分,成对称形状,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当然主要是不知道这座墓与电脑上的这张图的比例,所以还不好判断特别精细的位置。不过通过这张草图有个明显的特征:墓顶与墓底高耸着一柱,主墓室呈方形,面阔、进深皆三开间。正面敞开,两侧对称,背部幕墙仅设一窗,却不与外界相连。四面坡式墓顶,墓顶有平台。
“这么说我们盗洞下面就是坡式墓顶的平台,而刚才侧洞则属于一面墓墙。”白素雅问范教授。
范教授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这个墓室构造不同于古代中原的墓室结构,但从这张草图上可以看出,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中原的影响。”
“范教授,我们还是下去吧。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一处宝地,我都恨不得立马冲进去瞧瞧里面到底啥样。”杨伟在一旁叽叽歪歪的说。
白素雅也说:“是啊,范教授,您看现在天色也黑下来了,所以我们在里面和在外面一样,不如先去瞧瞧,再说,大家都这么好奇。”
说完,她调皮的冲我眨眨眼,我赶忙附和:“下去吧。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说完,我就沿着盗洞下到了墓顶。他们也依次跟了下来。
范教授示意让大家待在墓顶,我跟着他来到侧洞下面,想在这些黏土烧制的土坯中看看有没有破绽,或者一定松动的机关之类的东西,但我们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时,范教授用一根极细的银针沿着那七块土坯上的纹理画了画,然后只见他一用力,银针插进去了一大半,忽然,他“啊”的叫了一声,手像被电到一样缩了回来,他又想猛的把银针拽出来,可是没有成功,只听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快到墓顶上去,快。”我听他这么一喊,本来平心静气的心立马被揪了起来,赶紧沿着我们刻意挖的台阶往上跑,白素雅他们同样听到了范教授的喊声,他们迅速将探照灯指向侧洞的我们,好在我爬的快,折身又拉了把范教授,终于上到了墓顶。这时,只见插着银针的地方逐渐变红,最后银针竟然化成了液体状,与此同时,坡式墓顶的顶沿急射出一股红色液体,这股液体就打在刚才范教授我们站的那七块土坯那个地方,发出“呲……”的声响。
“好险啊,要不是我发现的快,恐怕我和金乾已经被熔化成了灰。”这个时候,范教授也被吓的出了些汗。
“怎么回事啊,范教授?”白素雅焦急的说。其实我也想问范教授这个问题,但刚才这么猛然受惊,手心发凉,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看来我们这次探险不会太容易了。一般的墓穴都在内部设置各种机关,但在外面设置机关的情况极为少见,刚才那是琉璃,遇物则焚。我探银针,就是为了保险起见,没想到我刚将银针插入墙内,就发现里面特别松软,银针导热性较强,我立马感到银针发热,心下大惊,莫非真是出师不利?若不是我提前有个心里准备,恐怕……”看来范教授我们这次也是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这时我们再看侧洞后门那的时候,那些琉璃已经冷却。于是,范教授说:“把泥铲(铲片特薄,质地坚硬,上有把手,实用小巧,携带方便,铲头能伸出小勾手的一种铲子)给我,你们都在上面等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下来。”说完,他戴上顶帽灯(这种帽子上安装一特制灯泡,发强光),独自一人下去了。
我们在上面看不真切,但见他小心的将后门下面那些冷却了的琉璃铲除干净,又看了看下坡式顶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他才拿着泥铲仔细的插入刚才银针消失的地方。就这样,泥铲真的撬动了土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