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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落网 (7)

林子给了孙福恒一个嘴巴道:“你一小时不是能缝合5个吗?以后啊,老六跟赵兵都记着点,收工就给他算帐,核不上一小时5个就算他偷懒,干了几个小时,就按几个小时给他补数儿,你不能耐吗?”

孙福恒都快哭了,可怜巴巴看一眼林子,没敢说话。

林子让孙福恒和另几个人滚蛋,只留我们几个小组长。林子点了棵烟:“今天跟你们透个底,要不非掉坑里不可。”

我们坐下来,看林子。

“时间不早了,简单说几点,靠大家领悟了。”林子徐徐吐了口烟,继续说:“第一,队部点头了,这个网子黄不了了,黄了也没咱什么好处,这点大伙心里要明白;第二,就是这个活儿怎么干,干到什么程度的问题……”

林子看了我们一小会儿才说:“姓蓝的那小逼说一天25个成品,纯粹拿咱找乐儿,现在主任也知道了,那是他们一个老工人的历史最高记录。”

我们七嘴八舌地骂蓝小姐不是东西。

林子道:“不过老朴那意思,劳改队就是要冲刺最高峰,向25个的记录挑战,那样弟兄们就惨了,中间能起杠杆作用的就是我们几个杂役了。我们几个核计了,干少了肯定交不了差,干多了将来又下不了套儿,一直顶着劲,大家都不好受。量就卡在人均20个成品这个杠子上,对主任,对大家,都可以交代得过去。那样,全摊上,一天是1200个网子,灰网组一人摊135个,得干出点存货,防备傻柱子那样的拉后腿,就都顶到140,缝合那边一人70,其他组自己算去。这个量顶到头了,主任想长也长不上去,生产线上,林子说了算,前提是你们得先给我做出样子来。”

大家算了一下,都咧嘴,胖子说:“今天没几个完活的,以后总这么熬可受不了,不定哪天我就跳楼了。”

林子一瞪眼:“轮到你起哄了?林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能叫你跳楼吗?”

“放心吧林哥,要折腾我也等你走了再折腾。”

林子不理他,转向大伙说:“这个数,我看了,只要甩开了干,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可以10点以前完,以后再熟练些,大部分人还是可以承受的。你们几个给我控制好了,连续一礼拜,不准11点以前收工,以后怎么干,再听我话儿。”

我们都会意地答应,赞扬林哥为弟兄们着想,林子骂道:“少来!你们他妈背后骂我我不知道?其实我图啥,减刑!舒坦!——这谁也甭瞒谁。不冲这两样,你要我给政府卖命,大伙出去操我妈都行!我在这个位置上,就得这么干,得让帽花看到成绩,成绩从哪看,从活儿上看,我不挤你们挤谁,让我自己下线儿玩命去?”林子顿一下说:“不过,我还得体恤弟兄们不是?我不图你们说好,劳改队里落不着好儿,我就凭良心干,只要大伙不挡我的道儿,咱能糊弄得政府一愣一愣的,招儿多了!”

我们笑着说:“我们都捧着林哥干。”

林子一针见血地说:“不干也不行啊!”

话到尾声,我补了一句:“林哥,这个内部还得调整一下吧?”

“调整啥?”

“象我们灰网那个傻柱子吧,140个网子,让他吃喝拉撒全免了,24小时也忙活不完,这下道流水不就压住了吗?”

“我们组有个小脏孩也不出活,比傻柱子强不了哪去。”赵兵反映。

林子笑道:“这你们就甭操心了,没有几个熬惊了的,还叫劳改队?都头中午完工了,你以为能叫你们歇着?”

分级管理

林子的计划推行得很顺利,半个月下来,整个五大队,从帽花到犯人,都知道“五大一”天天熬得人困马乏,我们的改造项目开始被叫做“神经网”。

“五大神经网,三大神经豆儿,一大捣锤鬼见愁。”有人这样概括。

朴主任没有再鼓舞我们“挖潜力”,听林子他们闲聊,知道朴主任对现在的产量初步认可了。林子招呼我们几个生产组长,说可以慢慢把档次拉开一些了,愿意快干多休息的人可以自己“调节”一下速度。说是这样说,其实要哪个人晚上10点以前完成定量都不是简单事,我们这组,傻柱子已经快神经了,他手底下已经快压了一个星期的活儿了。林子每天跟他这样的几个犯人又吼又打的,给主任做样子,主任看那几个人半死不活的德行,眉头皱成个疙瘩,心事重重般把林子叫走了。

柱子跟我愁眉苦脸地说:“老师啊,网子真不黄了?”

“监狱黄了网子也黄不了。”我心不在焉地告诉他。

目光迷离的柱子绝望地嘟囔道:“我恐怕活着见不着我妈了。”

猴子笑道:“叫我一声爹,我帮你干10个。”

“爹,爹!”柱子居然开口就喊:“操你妈先给20!”柱子说着,把两捆10片一扎的网子扔进猴子怀里,我们都笑起来,纷纷支持柱子,告诉猴子不许翻悔。

猴子眼一立,把网子拽柱子脸上来:“我还没答应哪!叫好听点?”柱子好不容易找到个辙,见他赖帐,不禁激动地站起来,和猴子理论起来。

见林子不在,我们都跟着起哄,柱子理直气壮地把两扎网子扔到猴子的料堆上,猴子狠狠地又拽回他脸上:“再逞能我打你傻娘的啦?”

“打,你打啊!林哥打得,你也打得,你比林哥还横是吧?把我打死算了,还省得穿网子了哪!”傻柱子隔着操作台望前探脑瓜儿。

二龙从旁边的管教专用厕所里抖着下面的物件出来,笑道:“柱子那么激动干嘛,想给二爷叼叼?”

我们笑着,你半句我半句地说了原委,二龙开导猴子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君子一言,落地砸坑儿,柱子开了口,你怎么也得给傻儿子点见面礼啊,不就20片嘛,干吧。”说着,嘴里哼哼着什么小调,往那面走去。

路过库房,偏一下头,喊道:“鬼子,水插上啊。”

“中午吧,龙哥。”宫景探出半拉脑袋,为难地说:“等官儿走了吧。”

“你让我等官儿走了再渴?”二龙横他一句,一直往前去。

宫景赶紧在后面轻喊道:“龙哥你甭管了,我这就烧。”二龙连头也没回,斜刺里冲赵兵喊:“杯子刷了吗?看看主任那里有什么好茶叶给我抓两把来!”我们都笑起来,知道二龙有点找乐儿。

这里傻柱子还跟猴子没完没了呢,猴子被缠得急了,隔着操作台给了柱子一拳,柱子大喊道:“龙哥,龙哥,瘦猴儿打我!”

“爹打儿子,活该!”二龙在远处叫道。我们笑,猴子先是无奈,马上又趾高气扬地看着柱子道:“有本事告诉主任去呀?”

“就告诉主任!我干不了活了,被打坏了!”柱子起身就走,我叫他一声他也不应,猴子有些茫然,勉强做出不在乎柱子真去告状,旁边几个家伙都看西洋镜似的笑起来。

大家目送着柱子进了管教室,也就5秒钟工夫,柱子就悲鸣一声从管教室里蹦了出来,林子也跟出来:“下回这小问题别往这儿钻啊,直接找监狱长去!”

林子押解着柱子回到我们这边,问了我两句,我笑着说了经过,林子立刻给了猴子一脚:“喜欢充大个儿的是吧?柱子,叫他爹,我给你数着,叫一声给他10个灰网!”

“叫啊!”林子砍了柱子脖子一下。柱子勇敢地冲猴子喊:“爹!”我们哄笑。

“答应,好听点儿。”林子命令猴子。

我们都看着猴子乐,猴子比吃屎还费劲地吭哧了一声:“唉。”

“叹气呢?养个傻儿子别扭?先发10片!”林子一晃头,柱子立刻笑着跑过去,抓了一扎灰网扔给猴子。猴子眨巴眨巴眼,没词儿。

“接着叫。”林子说。

“爹,爹!”傻柱子欢呼道。

“再20!”林子命令,傻柱子当即照办,喜气洋洋的,如中了头彩。

“叫!”

“爹!爹!”

猴子嘴咧成了烂柿子,哀求林子:“林哥,还是我喊他爹吧!”

林子顺手一个嘴巴扇过去:“当爹好玩是吗?你老子还在外面给你当爹呢,那罪好受吗?!”没想到林子一下子把问题提上去一个档次,刚才笑的,好多人都默然了。

“今天把这堆活儿加出来,让你也尝尝当爹的滋味儿!”

猴子蔫下去,一副倒霉冒烟儿的晦气相。

林子回头踹了美得牙根疼的柱子一脚:“滚回去干活!”柱子立马跑回座位,多日来的倦意似乎扫淡了许多。

林子说:“柱子,高兴不?”

“高兴,谢谢林哥。”

“谢你爹吧。”林子说,我们忍不住又笑了。

“想更高兴点不?”林子这样一问,柱子不安了,局促地笑道:“嘿嘿,不,不想了,不敢想。”

“操,没出息样儿!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一天少发你30个网子,一百一,匪警,再你妈完不成咋办?”

柱子瞪起眼道:“真的?”

“完不成咋办吧!”林子追问。

柱子激动地说:“林哥你剥了我皮做坎肩!”

林子转头接着宣布:“缝合的孙福恒,一天减15个活儿……”下面又说了两个减活儿的。然后强调减活儿就别想减刑。

孙福恒感激涕零地哭起来:“谢谢林哥呀,谢谢呀——”孙福恒这些天给熬坏了,眼窝凹得跟炮坑似的,假牙可能有半拉月没工夫刷了。

估计这都是朴主任主动让步的结果,林子刚才只是去参与了一下意见罢了,出来买一个整个好儿,不提主任的茬儿。不过大伙混到现在的地步,好也罢赖也罢,林子都功不可没。

这时宫景从库房里一探头,压着嗓子喊:“少管,水开了,给龙哥和林哥拿过去吧。”

林子转头道:“官儿都在呢,长点眼啊。”宫景小声说:“龙哥让烧,不烧不行啊。”

“行啦。”林子一挥手,把那个脑袋挥进库房里去。

一直在线儿上埋头干活,这些天比傻柱子强点有限的“棍儿”突然可怜兮兮地说话了:“林哥,是不是给我也少减几个?”

“少减半年还是仨月?”林子明知故问地打岔。

“减点活儿吧,林哥,我也不奔票儿了。”

看着憔悴不堪的“棍儿”,林子嘲笑道:“棍儿哥啊,冲你是老犯,按说什么事都该照顾是吧?”

“棍儿”有气无力地说:“那不敢求啊林哥,我实在干不完,你也看见了,这些天我是怎么熬的,问问老师,我连句闲话都没有,净干了。”

我默默点了下头,这些天“棍儿”给我的感觉特别好,人老实,干活塌实,不多说不少道的,什么闲事也没有,要不是每天登记料单,我几乎意识不到这个老犯的存在呢。

没想到林子骂起来:“你别给我装逼啦!你以为我们杂役整天干什么的,就知道坐那里喝水聊天?还是那句话,冲你是老犯,我最后给你留点面子,不点破你,看你表现,别自己给自己找没脸。”

“棍儿”红了脸,埋头干起活儿来。我心里有些同情他,周法宏在旁边轻轻嗤笑了一下。

霍来清试探着请示:“林哥,我也不想减刑了,少来点网子行不?”几个犯人笑起来,大概都觉得这小孩幼稚得蛮好玩。

林子笑道:“不减刑好办,本来那名额也没安排你。”

“减点活儿吧林哥,我手太慢。”霍来清讨好地耍着无赖。

“宝贝儿,叫你小孩崽子你还不爱听,懂啥叫劳改吗?入监组那个白话蛋没给你们讲是吗?劳改就是他妈‘强制改造’,啥叫强制还用我给你讲?”

霍来清在一片稀稀落落的笑声里失望地长叹一声,手里的小绿梭子又飞了起来,这霍师傅看着手底下很忙活,实际上是瞎乱腾,不出活儿,净剩下自己跟自己着急了。人家手真快的,是摸着规律了,找准那股劲儿了,人梭合一,如入无形,眼瞅着一根缝合线从网目中出没盘行,一拉溜缀合下去,像在表演。

林子告诉我们:“现在大局就这样了,几个线上的组长把事儿都盯起来啊!”

其实我们这几个“线儿长”,除了登记领料,分工到户后,就没事了,大家各自为战,互不相干,没有权利也没有责任,就是给日本儿拉纤、给大伙跑堂的几个劳作,好象某些单位里虚设的工会主席的角色。

林子不放我们权,自然有他的想法。不过,我也正乐得有组长之名,不担组长之责。日子这样过着,对我而言,紧张压抑倒也没什么大磕碰,日复一日,网兮网兮。

逐渐地,晚上收工控制在9点稍后了,一半多的人都能够完活,剩下一批落后分子,就在号筒里开辟了第二战场,每天起夜的时候,都能看见以柱子为代表的几个弟兄还在跟网子叫劲,看看值班室门口挂的石英钟,一般都指向凌晨一两点钟的光景。

这些天,棍儿的速度也上来了,一般后半夜在号筒里就看不到他的踪影了,我说棍儿兄的潜力开发出来啦?周法宏就嘲笑道:“他那是装逼呢,诚心磨自己,后来一看耗不下定量去,让林子给识破了,也就不得不现原形啦。”

我想周法宏这话也不全是编排棍儿的,棍儿自己也边干边叹气呢:“妈的我在这干3年了,一张票也没我的,还不给我松松套,既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快些跑,也忒黑啦。干活能吓死我?你多少也让我见点亮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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