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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观摩课 (5)

牛哥赶紧跳铺上搬铺盖,拉过铺盖,又从窑里抻出一个包,一并抱了,立在墙边待命。

卢管教领着牛哥向外去。牛哥跟大伙招呼道:“哥几个,再见啦。”

“你他妈省两句!”卢管教回头呵斥。几个人在后面轻声笑着。

我们想起来新调换来的那个瘦子,正要回屋去看,瘦子却已经随肖遥出来,肖遥一指我和阿英那包豆子:“你先捡这个。”

“嘛案儿?”缸子问肖遥。

“跟鬼螃蟹一样,破坏电力,偷电线卖钱,让人抓了现案,安徽的。”肖遥说。我看见“安徽”的眼角青了一块。

这时候隔壁传来一声喊:“小娄,安徽是调你们号了吧!”喊的叫橙子。得到证实后,橙子立刻宣布:“那是个谍报儿啊!早晨跟帽花儿把我给捅了,让我挨了一顿磕,操!”

姜小娄豪情万丈地喊了声:“大哥甭管了!”然后,姜小娄阴着脸蹲“安徽”边上了,歪头看着安徽,用欣赏的口气说:“把我大哥给谍了,行啊你。”

安徽嗫诺着:“不是我主动谍的,卢管先看见我的眼青了,就问我谁打的,我说自己磕的,他不信,非逼我说出是谁……”

姜小娄轻轻摸着安徽的眼角,心疼地说:“哎呦看看,还不轻呢,他凭嘛打你呀?”“我豆子没捡干净。”

安徽话音刚落,姜小娄突然就变了脸,在他受伤的眼角上用力一拍:“那不活该嘛!你以为你还冤枉啦?”

安徽疼得哆嗦了一下,压抑地呻吟了一声。

缸子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借题发挥地说:“这要是在劳改队,你死定了,最可恨的就是谍报儿!这里面可都是有情有义的江湖好汉啊。”肖遥表态道:“今天晚上解决安徽的问题,要是你不想死得很惨,现在就先给我好好捡豆子!”

安徽的脸色很悲惨,他一定在惊恐绝望地想: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啊。

打击谍报

当晚搞了一个“严厉打击谍报分子”的主题活动,经历贴狗皮、读报纸、吃通心肘子、蹲起化食等系列操练,“安徽”被斗争得粘在地上起不来了。姜小娄为大哥橙子解着气,仍是余兴未尽,气鼓鼓地在一旁甩着闲街,我隐约听出来,有些话其实指桑骂槐,说给肖遥听的,比如“别不把我当碟菜,早晚我给你加足了调料”。

本来,如果安徽没有一点反抗意识,会少受一点罪,虽然恩泽有限,但也不失为保全之策。可惜,最后安徽被姜小娄变着法折腾得忍不下来,突然破罐子破摔地把脖子一横,叫嚣“有本事你弄死我算了”!这种不自量力的挑衅,不仅激怒了杀性正浓的姜小娄,连在旁助威的缸子和阿英也感受到了直接的侮辱,三个人立刻叫骂着扑上去,“安徽”只剩下在一片混乱的拳脚下惨叫了。

教训“安徽”的场地选在门口,电视机的斜下方,这是一个死角,监控器的视野不能企及。

肖遥因为早上刚被卢管教训斥过,所以也担心姜小娄他们给自己惹来新的麻烦,见到三个人群殴“安徽”的混乱场面,赶紧往前劝解,我借机也上去把缸子拽到一边:“别打出事来。”

缸子气愤地骂道:“还想炸号儿?不砸趴下他,以后他就敢小船装大浆摇起来看啦!”姜小娄被肖遥阻拦着,依旧余兴未尽地踹了安徽两脚:“傻逼,接着叫板呀?!”然后仰脖儿斜了肖遥一眼:“不管是谁,别惹上我,操!”肖遥不自在地一笑,有点无奈的大度,又有点鄙夷的不含糊。

监禁室里一片安静,其他人看电视的神情都有些古板,兔死狐悲也好,惺惺相惜也罢,这样壮烈的场面对大家都是一种震慑,至少暗藏反骨的人会谨慎一下了。

再看安徽,总觉得不对劲,脸有些走型,鼻子眼和嘴角都流着血,躺在那里也不动弹了,我紧张地猜测是不是真出事了?但我没多那句嘴。

缸子上去踢了安徽屁股一下:“别你妈装死,厕所把脸洗了!”

安徽呻吟了一声,可能也明白这顿教训算暂时告结了,这才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扶墙起来,佝偻着身子去了厕所,哗哗响一阵,干净着脸出来,依墙靠住,翻着臃肿的眼皮看着我们这边,目光散淡,说不出看的是具体哪个人,也说不清那目光里面的含义。我在他意义模糊的视界里感到很不自在。

当时缸子看了一眼安徽,很认真地总结道:“以后别打脸。在劳改队里这叫不会打,得让他带内伤。”

姜小娄环顾周匝,补充了一句:“这就是谍报儿的下场!”

开完斗争会,姜小娄他们显得有些疲倦,招呼我一块凑铺角抽烟去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狠了点儿?缸子语重心长地跟我说:“里面就是里面,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啥料?除了人精就是人渣,不使出点手段,玩得转这些人?你不把他们炼服了,他们肯定反过头来咬你,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这里就是人吃人。”然后他说了两句文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和“别有妇人之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向我们隐瞒了学历。

阿英笑着赞同缸子:“麦麦你就是知识分子,那叫什么什么理想主义啊。”

姜小娄更是凶相毕露地坚持:“打,就得打!”

其实,姜小娄的斗争经验很薄弱,后来我逐渐发现,缸子在不断把他当枪使的同时,也义不容辞地充当了一个导师级的教唆犯,姜小娄依赖足够的天分,很快就把缸子的经验转化为行动,并在实践中树立了自己的流氓教条。

19岁,应该还是个孩子呀,我经常惋惜地想。

我觉得姜小娄勉强还有可以接受的一面,不仅起源于他为他老爸的蔬菜报价下泪的小动作上,还在于他不断地向我流露要求上进的可喜愿望。

不止一次,姜小娄躺在我旁边,向我诉说他家里的不容易,自己又没有别的本事,挣不来钱替爹娘负担家事。“等我出去了,你帮我开个书店怎么样?你不是搞批发的嘛。”阿英听见了也马上警告我不要上他的当,“最后要不把麦麦坑了,我给你姜小娄开工资”。姜小娄就很气馁,抱怨没有人愿意给他出路。

缸子说你那是不想吃苦,娇生惯养那个德行。“——你看我了吗?上次出来没一礼拜,就跟哥们儿上菜去了,夜里两点就得起来,骑洋车跑50里外趸回来,一天赚30来块,养活自己没问题了吧,后来又倒腾水果,开辆三马子往山沟里扎,扎了半年就扎回个老婆来。”

“你那么牛逼还抢人家钱干嘛?”姜小娄挖苦道。

缸子面不改色:“我那不是不学好,吃喝嫖赌抽样样不拉场嘛,造的。”

姜小娄沉吟着:“将来出去不干点正经事不行啊。”

阿英笑着:“你就跟你爸老实种菜,科学种田多好。”

姜小娄也笑:“你还别说,只要别叫我种地,干别的都行,咱都在农村长大,还不知道么,当农民呀,这一辈子算崴泥了,还有比农民更他妈苦的吗?”

“那你就去卖屁眼吧。”缸子强烈推荐了一个白手起家的生意。

姜小娄给了缸子一拳,表示抗议。缸子认真负责地给他分析了一番这个项目的可行性以后,姜小娄逐渐来了精神,跟我征求意见:“麦麦你看我这把脸儿,我这身子骨还行吧。”我说你这小白脸还凑合,就是身子肥了点,恐怕没有市场,那些富婆的口味可比嫖客高多了。

姜小娄受了打击,消沉地说,还是有学问好啊,好歹混上饭,真他妈后悔了。

杀威棒

早晨起来,我注意了一下安徽的脸,居然恢复得很好,消了肿,只是眼角还有些青而已,精神也显得萎靡。回想昨晚的一通“暴揎”,我有些感叹人的承受力之强了。

卢管扒门探视的时候,大家正在院里干活,形势大好。谁也没有防备这个节骨眼上安徽喊了声“报告”,当时肯定有的人心里咯噔过一下。

安徽跟卢管说脑袋疼。咣当一声开了门,一身戎装的卢管跨进小院儿。

“我脑袋疼得厉害,干活吃劲。”安徽无精打采地说。

卢管盯在安徽脸上看了几秒钟,转头问肖遥:“谁打他了?”肖遥说没有人打呀,缸子也一脸无辜地样子说真没人打他。

卢管就近狠狠踹了缸子一脚:“这点事混得过我眼?蒋顺志说!”安徽叫蒋顺志。

蒋顺志哭丧着脸:“卢管,没人打我,我就是脑袋疼。”卢管鄙夷地骂道:“瞧你那个倒霉操行,挨揍都活该!谁打了你愣不敢说?”

蒋顺志还是不招,只央求管教给他拿点药吃。

“你也是一刁民!”卢管指着安徽的鼻子总结,然后转向大家:“今天我就不信邪了!谁打的你给我站出来,好说,别等我查出来!”

大家都龟缩在地上繁忙地捡豆子,只有残豆杂质落进盆里的响动回应着管教的咆哮。卢管挖苦道:“瞧你们一个个那点尿性,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孙子似的,还打这个打那个,别装大尾巴鹰啦!整天牛烘烘的,自己不害臊!”

“都装王八蛋是吧,一会儿我挨个提你们,不信你们不招!”卢管怒火中烧地准备走人时,姜小娄突然蹦了起来,底气特足地喊道:“我打的!”

“你牛逼了是吧!”卢管毫不迟疑,挥掌就是一个嘴巴,一边责问:“你凭啥打人家?”

姜小娄脖子一横道:“我看他就来气!”我看到阿英跟缸子吐了一下舌头,大概没料到姜小娄这么“生”。

姜小娄紧跟着还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他干活偷懒!”

卢管似乎挺感兴趣地看着凛然的姜小娄,也可能是姜小娄突然冒出这句话也让他感觉意外,一时居然接不上话来。沉了一会,卢管突然笑了一声:“喝!你算猫算狗呀,你管得着人家吗?这里有安全员,轮得着你吗?”

姜小娄脑子可能进水了,居然冒出来一句“大路不平众人铲!”把我们逗得都忍不住小声发笑。卢管急了,啪啪两个嘴巴上去:“铲你妈的逼呀你!”缸子和阿英使劲忍着笑,脖子都憋得跟救生胎似的。姜小娄则矜持着一副桀骜不驯的状态,两眼悲壮地望向卢管。

卢管说你还不服气是吧?姜小娄昂扬地叫嚣:“我又没错,他欠揍!”卢管看来是气得够呛,点掇着姜小娄的鼻子警告:“行,一会我让你看看谁欠揍!”说完,气呼呼走了。

姜小娄“哼”了一声,把一口唾液呸在地上:“操,有啥呀!”

阿英赞叹说你真牛逼!缸子则笑着提醒他:“有点过啦。”

姜小娄志得意满地嘲笑了一通警察也不过如此,“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谁不怕横的?”然后狠巴巴逼近蒋顺志:“小样儿地,死不悔改是吧。”

蒋顺志无辜地申辩:“我没告状的意思,就是想要点药。”

姜小娄狠狠抽了他几个嘴巴:“我他妈给你点耗子药儿!”正骂着,就听外面一通脚步响,然后是开锁的声音,卢管又回来了,从门上的探视口开始骂姜小娄:“你个不知死活的鬼!”

咣当开了门,卢管手里拎了根橡胶棒,后面跟了仨穿黄坎肩的“劳动号”。

“都起来!”卢管对大家喊,我们赶紧站起来,溜墙跟站好,脸冲墙,卢管教喊我们转过来:“都看着!”

卢管用棒子一捅姜小娄:“趴下他!”

“劳动号”立刻扑上来,恶虎擒狼般把叫骂挣扎的姜小娄按地上了,一把抻断细布条做的裤带,三两把撸下裤子,露出细腻的白臀来。卢管分秒必争,抡圆橡胶棒砰叭砰叭打在姜小娄的屁股蛋子上。

不知道这个东西打在屁股上是什么感觉,姜小娄很快就撑不住了,频频扭头央求:“哎呦,别打了,卢管,我错了,哎呦别打……”

我们在一旁静静观望着,一个个面无表情。

后来我分析姜小娄当时的心理,肯定不是担心最终被揪出来,而是突发灵感,想借机把自己已经没落的形象重新树立起来,通过与管教叫板给自己壮威。他在精神上是有备而来的,可惜在肉体上没做好预算。

卢管终于收手时,姜小娄已经脸色刷白,以前真没见过这样没有血色的脸。

“还欺负人吗,还牛逼吗?”

姜小娄呻吟着,嘴里象含了热豆腐:“不欺负了,不牛逼了。”

卢管拎着棒子,望着我们:“以后谁再欺负人,就这个下场,看守所是啥地方,人民民主专政机关!我给你们往人道上走,谁再往那牲口棚里钻,就专政了谁!肖遥!”

卢管这一叫,不仅肖遥,连我都一激灵,以为要开肖遥的刀了。

卢管宣布:“你看你管的啥号儿,整天就知道扎墙角睡觉是吧!现在我宣布啊,肖遥的安全员撤掉!”然后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下:“麦麦先负责号里的事……你们别看人家不言不语的,肚子里面比你们东西都多,都别给我闹杂!——麦麦你怎么样?”

我当时有些犹豫,可不知道怎么就来了热情:“没问题。”

“好,那就这样,有不服管理的告诉我。”卢管信心十足地掂了一下手里的橡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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