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这固然是气话;岳晴雪保养不错,样貌看起来三十左右,加上岁月沉淀出的风情,比起一二十岁的年轻少女,更有一番韵味。
不过年龄在她来说,的确没有什么优势了!在关山月心目中,距离黄脸婆也不过时间问题。
“你、你……”
岳晴雪一阵语噎,声音悲切:“关山月,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为难他,你临走前积点德行吗?他要真出个三长两短,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也休想离开!”
“啪!”
又是一巴掌抽过去,关山月一把拎起岳晴雪头发,面容狰狞无比:“贱人,你为了那小白脸,敢威胁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在国内出点什么事情,琳琳会受不受得了打击。在女儿和小白脸之间,你自己选吧。”
一松手,岳晴雪面容死灰,整个人披头散发、失魂落魄躺在地上,像一朵狂风暴雨中枝叶凋零的百合花。
……
“今天再不把那小杂种解决哪里,你就等着下台去吃牢饭吧!”
一听关书记这像疯了一样的命令,李名博局长立刻瘫在椅子上,和许多将要被双规的官员接到消息差不多。
谁都知道,关山月在YC官场一手遮天,党政一把抓;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无人敢违抗。
李名博清楚,自己拖到今天,已经惹关书记发怒了;要是再不解决柳阳,说不定就要大难临头。
但柳阳岂是那么好解决,武道宗师实力不说,就是身后那神秘背景,解决掉他之后,自己这局长位子,照样保不住。
想了想,李名博局长终于决定,还是将这个难题暂时转嫁给老汪,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于是,李局长毫不犹豫的拨通了汪铜爵电话。
汪副局长没有上班,今天一直在家里蹲着,琢磨着柳阳叮嘱,如何避过这两天的风波,以免殃及自身。
一见李局长电话,汪副局长立刻跳了起来,心头有种极为不妙的感觉,连忙楼下大叫道:“老婆、快、立刻拎个啤酒瓶过来,出大事了!”
正在楼下客厅躺在真皮沙发上、盯着81寸的超薄电视看棒子脑残剧,打扮的雍容华贵的汪夫人,一听丈夫说的严重立刻拎了一个啤酒瓶上楼,道:“老公,出什么事了,你要被双龖规了?”
“呸,你的乌鸦嘴!”
夫妻二人在楼梯道正中碰面,汪副局长喝骂一声,指着手机屏幕道:“局长来电话了,这两天有大事,肯定是让我背锅去了,快,将啤酒瓶砸在我脑门上!”
汪夫人也深知副职的黑锅属性,虽有些犹豫,但依旧还是一啤酒瓶砸下。
“砰!”
哪只用力过小,这一啤酒瓶下去,竟然没有砸碎,只在脑袋上砸出了一个包。
“哎呦,疼死老子了!滚开,你这败家娘们,就不知道力气用大点。准备接局长电话,告诉他,我为了收拾咱家小子,追打之时摔在楼梯道里,摔的头破血流,要进医院急救了。哎,算了,多说多错,你就接个电话、招呼一声,就哭开就行了。然后上楼点开视频,让他看看我这个样子,躲过这两天就行了。”
汪副局长大脑、小脑一起运转,匆匆交代之后,将手机塞到老婆手里,然后拎着啤酒瓶,狠狠向脑袋上一甩。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瓶碎裂,鲜红的血液顺着汪副局长不多的头发,流到脑袋脖子上。
抖掉身上玻璃渣,也不擦这些血液,汪副局长扯着绷带,将脑袋缠个粽子型,去房间汪床上一趟,如挺尸一般。
“老汪,你搞什么,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汪夫人一点接听键,立刻听到这样一个暴躁如雷的声音;还算懂事聪明,并且有些演技的汪夫人,立刻声音一颤,带着哭腔道:“李局,我是老汪爱人。老汪,他、他……呜呜呜呜。”
这一哭,原本暴躁如雷的李名博局长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只能礼貌安慰道:“嫂子、你先别哭,给我说说,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汪夫人又是一阵哭泣,待点开摄像头之后,向汪副局长一照,又是一句哭哭啼啼:“老汪、老汪,他……”
李名博大局长一从摄像头里,看到汪副局长头裹染血纱布,而且还顺着脑袋向下不停流,弄得全身都是血淋淋,就像随时要过去一样,不仅愣住了,声音也低了下来:“老汪,你这是怎么了。”
从默默无闻,爬到如今这个地位,汪副局长全靠演技,声音断断续续道:“局、局长,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子,这些天有惹、惹了一些乱七八糟事情,我、我刚才忍不住抽了他一顿,追追打打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我、我……”
心头烦躁汪副局长一跪,没有背锅的人了;又见汪副局长脸色苍白不似作伪,李名博局长不耐烦道:“哎呀,老汪我说你吗,快二百斤的重量了,还和他一个小伙子追打什么啊。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赶快去医院。”
“谢谢局长关心,我、我这就去!”
声若游丝说完这些,等到电话一挂断,汪副局长立刻跳起,叫道:“败家娘们,还发什么愣。赶快,叫救护车,去医院啊,你看老子血流干是不是!”
汪副局长指望不上了,李名博大局长躺在老板椅上一阵沉思,突然一咬牙,拨开了电话:“小武,带队武警过来;带上武警最好的防暴装备、最坚硬的盾牌,以及一些高科技武器,要对付那种功夫十分厉害的人!”
……
“好了,我知道了!”
柳阳挂了白泽电话,整个人盘膝坐在床上,静的就像一尊雕塑,却散发着让人颤抖的寒意。
就在刚才,白泽的电话中说了。
白泽虽然将材料递了上去,但最上面却有人动作,以至于不仅没有立刻调查关山月。
反而将材料传到省里,让省里成立工作小组调查;这明摆着就是给关山月机会,让他有跑路的机会。
能在最上面说上话,连这种案子都压下的人,除了那人手下的一些爪牙,又有谁能做到。
“你以为你们做做手脚,关山月就能走掉么;不,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今天杀了关山月,来日我就会去找你们。我要用你们这些背叛过柳家、伤害过柳家人的血,来祭奠父母、祖辈、兄弟姐妹们的英灵,你们都要死!”
心头喃喃自语,柳阳杀意破体冲霄,柳阳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刺骨、冷厉,让人难以呼吸起来。
白玉婵娇躯一抖,看着这个熟悉的少年,感受他周身那浓烈到极点的恨意、杀意。
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柳阳,不知道他心头背负了什么,才有这么多恨意、杀意。
“他过去那么多年,一定很不快乐!”
这一刻,白玉婵忍不住心生怜悯,上前张开双臂,将柳阳紧紧搂在怀里,口中喃喃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相信,只是……”
柳阳张了张嘴,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的仇人,是出乎想象的强大;无论谁陪他走下去,将来都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危险。
因此,即便有时候他非常、非常喜欢和一些人在一起、交朋友,然而却不得不若即若离;因为他真不确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那仇人发现。
到时数不清的高手,无穷无尽追杀而来,即便是他都难以自保;无论谁做他的朋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顿了顿,柳阳道:“其实,我很矛盾。”
白玉婵玉手一扬,掩住他的嘴唇:“现在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会勉强你的。”
既然不必说,那就不说。
两人静默不语,一起相偎相拥,时光绕着两人流逝,渐渐沉静到彼此心头。
“咳咳!”
也不知多久,突然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响起;两人抬头一看,正见一袭0L职业装、光鲜明媚的钟蔓芸站在门口,美丽的眸子笑盈盈看了过来。
两人一惊,顿时分了开来。
柳阳讪讪道:“芸芸姐!”
刚才精神极度不稳定,既然连芸芸姐来了也没发现;现在这些又被看见了,不仅有些难为情。
“钟女士,你、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玉婵更是俏脸羞红,慌乱的起身拉了拉衣服,如小兔子一样,转身飞快跑掉。
目光从离去的丽人背影收回,白玉婵美眸深处泛起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嘴上却若无其事调侃道:“你这小坏蛋,真行啊;坐牢、坐牢的,都还将YC警队之花泡到手了,真是给姐姐长面子啊。”
柳阳自是不敢接这个话题,只能摸着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道:“芸芸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姐姐就不能来了,是怪姐姐坏了你的好事了!”
钟蔓芸娇嗔一句,接着正色道:“你是姐姐弟弟,你在这里坐牢,姐姐哪能安心的呆在外边,一将轩轩安顿好,姐姐我立刻就赶回来了。我不管你和关山月有什么矛盾,他是什么市委书籍,但想欺负我钟蔓芸的弟弟,就是不行。你放心,姐姐已经利用人脉关系,将这件事在省里、最上面,都曝了曝光、明天新闻就要出来了,现在姐姐就是带着律师来接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