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已是我们的属地了!”“赶快投降吧!”山下的匈奴士兵不停地高声喊叫。刘邦和陈平坐在营帐中,手执黑白两子正在对弈。刘邦正心情急躁,又听见匈奴人马在山下胡言乱语,心虚更乱。不出数步,白子已被黑子懒腰截断,棋势凶险。“皇上,这盘棋还没有下完呢,接着杀呀。”陈平一手摇着羽扇,一边微笑着看着刘邦。“罢了,寡人输了。”刘邦弃了棋子,站起身来松松筋骨。“寡人输给你多少盘了?”陈平微微一笑:“自皇上与臣对弈始,皇上一局未胜。”“对弈半生,寡人竟一局未胜,真是好笑。”刘邦苦笑了一声,“当初子房在时,寡人与他对弈。子房真是国手,不出数合,寡人便要落败……”提起张良,刘邦眼中泛起了热泪。自己一时疑心,逼走张良。“去他丫的,”刘邦把金冠一摔,“老子跟他们拼了!下山!”
陈平听见刘邦提起张良,又被刘邦一声吓了一跳,袖中竟掉出一个锦囊!陈平低头一看,大喜:“皇上万福,如今有救了!”“你说什么?”刘邦满脸惊喜,转过身来一看,陈平手中拿着个锦囊,心中又是一冷。“不过是个锦囊,何必大惊小怪。”“皇上,当年子房走时,曾遗臣锦囊三个,叮嘱臣日后随皇上征战,若有危难之时,按红、黑、蓝的顺序依次拆开。臣初到北漠,拆开一个,乃是教臣取武泉、云中等三郡。后来晋阳城下,臣拆开一个,我军不但攻克晋阳,还收复广武一带。如今我军被困,尚有这个锦囊,不如看看子房先生有何先见之明?”刘邦闻言大喜,一把抢过锦囊拆开一看,只见张良柬上寥寥数行字:逢白不可占,蜂拥便知危。阏氏价可贵,换得太平归。
刘邦看不懂,把竹简递给陈平。陈平细细一看,笑道:“皇上,子房先前曾对皇上说凡见山上带白,绝不可登。不想如今到成真了。不过子房信中已说,不如用美女钱财去贿赂冒顿的阏氏。大凡天下女子皆善妒,若见了汉家女子美貌,恐他动摇自家地位,如此必劝冒顿退兵。”刘邦听完抚掌大笑:“哈哈哈,好!只是军师欲派何人前去?”陈平掸了掸身上尘土,跪下说:“臣愿亲自前往。”刘邦忙扶起陈平:“不可不可!寡人已失去了子房先生,军师若亲身涉险,一旦有失,寡人依靠何人?”陈平说:“皇上!如今事情危急,臣恐他人不知轻重反而适得其反,只有微臣亲自前去,方有转机!”刘邦劝了好久,陈平去意已决。刘邦无奈,只得同意。令大将郦商化妆成车夫,保着陈平同去。
陈平带着郦商准备下山,专走羊肠小道,绕开冒顿大营,直奔后营而去。冒顿的妻子阏氏。这阏氏原是玉帝担心霸王魂魄附身冒顿,会对大汉天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又命虞姬魂魄下凡,能时时制住冒顿,使他不至于将霸王的戾气全部发挥出来。陈平和郦商刚进匈奴后营,就被几个女兵抓住:“站住,干什么的?”陈平心中一喜:不想在此处竟有汉家口音!“大胆!我二人乃是奉大汉天子之命,特地来见可汗夫人。”郦商手摁环首刀把,冷冷地说道。几个女兵一看,知道事情非比寻常,赶紧进去禀报阏氏。
“怎么,汉使不去见大王,却要来见我?”阏氏对于汉使的奇怪行为心中起疑,“让他们进来吧。”陈平一进来,阏氏张口就问:“汉使来此有何要事?”陈平身穿鹤氅,右手执羽扇,左手背在身后。口中一言不发,眼睛却向周围看了看。“不必担心,这些个女兵都是我的心腹,有话但说无妨。”陈平说:“王妃夫人,我家皇上已知触怒可汗,被困在白登山上。臣知道王妃夫人心地善良,特奉命前来送些礼物给王妃夫人,望夫人向可汗说几句话,汉匈两国永为兄弟之邦,何乐不为?”右手羽扇朝郦商一招,郦商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阏氏接过来一看,都是中原的金银珠宝首饰,心中已有所动。“若可汗认为礼轻,臣尚有一物!”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交给阏氏。阏氏展开一看,却是一幅汉家女子画像。那女子生的水灵乖巧,柳眉杏目,朱唇一点,典型的美女。“此女乃我大汉国中有名佳丽,若可汗喜欢,我家皇上即刻将她送来。”这一句话,把阏氏吓得不轻:“不必了、不必了!可汗爱好和平,定然退兵,汉匈两国永结盟邦,互不相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