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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怒杀警察

龙枫在程同的别墅里呆了半个月时间才把腿上的纱布取下,基本能正常走路了。只是他却不能跑动,一跑起来伤口处就隐隐作痛。于是每天早晚除了打坐,练那招“星月在天”外,龙枫又多了一项锻炼----走路,在别墅里从楼上走到楼下,再从楼下走到楼上。

这期间,根据程同打听到的情况和鸭子让人从中原市传来的消息,由中原市公安局发布的对龙枫的通缉令已经传真到全国各级公安机关。尤其是附近地区,从乡村到县城、市,从公路到港口、火车站、飞机场,警方都加强了搜查,对流动人口的管理也更加严格起来,很多娱乐场所几乎每隔一天就有公安去例行检查,把中原市周围的几个城市弄得人心惶惶。

断了双腿躺在医院里疗养的鸭子今天上午更是传过来两个消息:一是昨天中原市公安局两个警察去找他调查了解龙枫的情况,问那天晚上他和谁在一起,那天以后龙枫是否和他联系过;二是鸭子已经查出突然转向把自己撞下悬崖的卡车司机名叫赵大胜,和飞天娱乐城保安部经理王冠是远房表弟,此人在鸭子车祸后的第二天已经失踪,那辆卡车也不知去向,好象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真是太巧了,肇事司机竟然是王冠的远房表弟,嘿嘿……”龙枫冷笑起来,眼里却射出了要杀人似的怒火:“王鸿林,你这杂种,我不把你碎尸万断,誓不为人!”

“如此看来,鸭子的车祸很可能是蓄意谋杀,那个赵大胜是奉命行事而已!”正看着本地晚报的程同抬起头来,一如往常的冷静。

自从那晚程同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后,龙枫已经把程同当成大哥看待了,知道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只不过外冷内热而已。两人的关系也在这几天迅速升温,程同虽然说话还是那样冷冷的,但已不是象当初一样只把龙枫看成鸭子的朋友,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了,每天晚上都要和龙枫探讨一下事件的发展和对策。

“嗯,不错,车祸应该是蓄意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杀死鸭子。”龙枫点了点头:“同哥,我决定明天离开这里了。”

“嗯?到哪去?”

“跑得越远越好,我准备越境出国。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龙枫朝程同摆了摆手:“鸭子因为我受到连累,双腿断了,而且警方也开始找他,我不能再让你也遭到什么不测,遇到什么麻烦。更何况,老是呆在你这里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见不得人吧?那晚在山上戴面具对我和师傅袭击的一男一女两个杀手,我怀疑就是王家的所谓家族卫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现在即使潜回中原市或者去省城找姓王的,凭他身边的保镖,我只有白搭。******,那个女的竟然会传说中的点穴术!”龙枫想起当时的情况,心里依旧震惊无比,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短路了。

“点穴术?真的象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一指点过去,人就不动了或发傻般地笑个不停?” 程同站了起来望着龙枫。

“虽然还没有小说中写的那样隔空点穴,但却是戳在腰上,我立即动不了了。”龙枫苦笑道。

“啊?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无论遇到什么现象好象都不会吃惊的程同,终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嘴里喃喃自语着:“我闯荡江湖十几年,虽然三教九流都见识过一些,会武功的人也不止见过一两个,但这样的高手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一说,那这世界上还真有如此功夫了啊,那么所谓的轻功也有可能是真地存在了?”

龙枫叹了口气:“不知道。但既然有点穴的高手,那也不排除这世上有会轻功的高手。”

“嗯,说的不错。如果那两个人真的是王家家族卫队的人,那你决定出国图谋发展、积蓄力量的相反倒是一个办法。”程同好半天才从发呆状态清醒过来,望着龙枫:“你说越境出去,具体有什么打算?”

龙枫的神色坚毅起来:“我是这样想的:先回老家一趟,看一下年迈的父母,然后想办法越境出去。既然警方已经把我列为通缉对象,王家在黑白两道的势力又都非常大,那我在国内再怎么样努力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而去国外,说不定还有发展的机会,只要我站稳脚跟,发展起来,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再杀回来找姓王的杂种算帐。当然,我出国后,会想个办法让警方知道我已经到了国外,这也能让鸭子和你们减少麻烦。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事,按这样的思路走下去或许还有扳本的机会,否则只能坐以待毙,死路一条。”

抽完一根,又接了一根烟吸了半截,程同才无奈地点了点头:“嗯,从长远看,目前也只有按你说的这样去试试了。不过你得做好所有准备,现在估计全国所有的公安机关都已经有了你的资料和画像了。”

“嗯,是这样的。”龙枫点了点头:“麻烦你明天上午给我去街上买些假发、胡须等东西,我在刑警学院学过怎样辨别化装技巧。当时学这个准备侦察跟踪时鉴别嫌疑犯的,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只是我自己变成嫌疑犯了……”龙枫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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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同去街上给龙枫买东西的时候,龙枫打开了程同的电脑进了自己的信箱,把那天分别后自己的遭遇简要地说了一遍,让她多多保重,然后发到黄茵的信箱里去了。

也终于了了一件事情,龙枫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心里隐隐地有些痛,知道从此一别,可能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黄茵、甚至是联系了。“看来我好象爱上她了?”龙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躁地来回走动着:“难道爱情就是这样的感觉?牵挂着对方?唉,可惜鸭子不在,否则和他说一下,以他的丰富经验肯定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和平时一样,中饭是程同打电话叫了外卖的。吃完饭后,龙枫用程同买回来的东西把自己化装成了一个留着胡须的四十多岁中年人。程同在边上仔细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就用自己的车把龙枫送到了火车站。

“多谢!如果有可能,今后我会过来看望您的。”龙枫上了软卧后,握着程同的手使劲摇了摇。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程同还是一如往常地寡言少语。

龙枫低声说道:“有两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但却没问你。一是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二是我感觉你好象也会武功,而且身手应该不弱。”

“如果今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肯定会告诉你的。嗯,火车马上要开了,一路走好!”程同简单地说道。

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火车到达勒色吉镇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考虑到即使打的也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要走,所以龙枫买了个手电筒后打的赶到林霍村已经是六点钟了。虽然到家还有几公里的山路,但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一别四年多的爹娘,龙枫一扫连日来的悲伤、愤怒和痛苦,心里轻松了很多,虽然背着大皮包沿着崎岖的山路走着,但脚步还是很轻快的。

再转过一道山岗就可以望到生活了十八年的两间大木房了,想到这,龙枫一路小跑起来。

山脚下的木房里果然亮着灯,父母看来还没休息,应该在看电视。龙枫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

还有五米远,龙枫就大叫着:“爹、娘,你的枫儿回来了!”

“父母年龄越来越大,最近两年可能听力也越来越差了。”龙枫想到这,正准备敲门,却看到大门没栓,于是轻轻地推了开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右边父母的房间跑去:“爹,娘,我回……”

龙二叔歪在躺椅上,双手被放绑着,额头上中了一枪,鲜血还在往外流着,流得满脸都是,两眼却愤怒地睁着;龙二叔旁边的木椅上,龙二娘软软地歪倒在地,胸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啪”地一声,手上的电筒掉落在地,“爹!娘! ……”龙枫跑到父母身边,跪倒在地,抱着双亲放声大哭起来。

“‘啪啪啪’,果然是个孝子。公子的判断一点没错,你果然会回来的。”龙枫抬头一看,房门口左右两边,一胖一瘦身着警服的两个男人正拍着双手。

龙枫的声音冷得象雪山下的冰块:“是你们杀了我爹娘?”

胖警察双手一摊:“公子料到你会回来的,于是就让我们提前赶来守候。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愿意配合我们生擒你,只有如此了。”

“你们是王鸿林那杂种的狗腿子?”

“臭小子,废话少说。公子本以为第二天警方就会抓获你的,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警方竟然毫无所获。公子不想立即要了你的命,所以让我们来抓你归案,让你一直崇尚的法律来宣判你。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面对墙壁,省得我们动手。”瘦警察手上已经多了把枪,对着龙枫摆了摆。

“你去死!”龙枫在瘦警察摆手的瞬间一个前冲,凌空飞起,双腿连踢。“啪”,手枪掉在了地上,瘦警察捂着手腕“噔噔噔”倒退了三步,而龙枫的右手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对着同样倒退的胖警察一扬。

“啪”!“啊!”胖警察手捂胸口倒跌在地,瘦警察却是一个前扑,不退反进,乘龙枫立足未稳之际,一个右侧弹腿佯攻向龙枫。腿还未到龙枫还有三十公分左右,瘦警察突然一个左转身,右腿突然向上撩起,踢向龙枫的脸。

冷哼一声,龙枫根本没理会他的右侧弹腿,身体反而稍为向左边偏了偏,同时右摆旋提起,脚尖勾起外翻向前下方踢去。

看起来好象是瘦警察的腿自动送上来一般,龙枫的脚正好踢在瘦警察的小腿上。“咚”的一声,瘦警察重心不稳,扑倒在地。

龙枫毫不迟疑地右手一抬,“啪”、“啪”两枪击向瘦警察的头部。

惨叫一声,瘦警察挣扎了两下随即就没声音了,头上两个血洞不停地冒着血。

“啪”地又是一声枪响,龙枫感到头皮一凉。迅速转身,对着倒在地上挣扎着还想对他开枪的胖警察抬手就是两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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