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于是琉璃慢慢移到一处，缓缓地跪坐下来。把琴放在小桌上。试了试音，信手便弹起来。
一个个音符普通精灵一般从她削葱根般的指尖蹦出。化成了一段段美妙绝伦的旋律，只听得琴声缈缈，忽而如怨如诉，如泣如慕，忽而婉转千回，悠远空灵。
一曲未罢，四皇子月就听得如痴如醉。听得连话也说不出。只啧啧赞叹。
……不知过了多久。琉璃已不再弹了，只是看着出神的四皇子，四皇子月才反应过来，直夸道：“琉璃的琴艺大长进了。”
“多谢殿下夸奖。”琉璃放下琴，走到茶桌前面，也拿了一杯酒自己吃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吃酒的。”四皇子用手中的折扇打在了琉璃拿酒的手上。
“所以……要改啊。”琉璃一笑。拂下折扇，顿了顿，下定决心又说到，“……如果不出意外，我一年内便离开万花楼了。”
“遇到合适的人了？”四皇子笑到。
“一个书生。人还不错。”琉璃轻描淡写道。又斟满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四皇子。一杯自己又喝起来。
“……好，这样。最好不过了。”四皇子一点不犹豫，接过酒便也喝了起来。
“是啊，莫非还能等什么人不成。我们这行的。心贱的很。遇得到个好人。存了点缠头。能尽早走出去就出去。”两杯酒下肚。琉璃的脸不知不觉潮红了起来。看着已有些醉意了。
“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听到琉璃的琴音了。”四皇子含笑看着眼前喝了酒有些娇媚的琉璃。
“有什么可惜的，四皇子走过的地方多了去，什么没见过。”琉璃用手衬着自己的香腮，那薄纱有意无意地从香肩上滑落，一痕雪脯清晰可见。
四皇子看着琉璃，眯起眼睛，“你是故意的……”
“呵呵……”琉璃轻笑出声，又倒了一杯酒，亲自送到四皇子嘴边：“殿下事事都能洞彻。一点都不好玩。”
“琉璃啊……你何苦。”四皇子接过酒不喝，只放在桌上。
“你看那飞蛾扑火，哪只飞蛾不是自愿的呢。”琉璃用略微迷离的双眼看着四皇子。
“我不值得。”
“蠢借口，”琉璃啐了一口，“……殿下真是连拒绝也不会。”
四皇子看着似怒非怒的琉璃，觉得有意思极了，不禁揽过琉璃的腰：“那琉璃是要我成全你成飞蛾么？这难道就叫做……从良前最后的放浪？”
琉璃粲然一笑，美艳而不知为何有些凄绝：“是啊。有何不可呢？”
四皇子也一笑，用手剥开那层薄纱丢在地上，在琉璃那雪白的香肩上用牙齿一啃，继而用沙哑的声音说到：“我说过，我从不会拒绝美人。”
琉璃一声满意的呻吟。自己用手便放下头上的桃花簪子，一头青丝便如瀑般散了下来，随即整个身子化在四皇子的身上。
“真是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四皇子性感地在琉璃耳边轻声说道。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红烛燃尽，一夜良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