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夜眯着凤睛，凑近她，挑了挑剑眉，薄唇里发出几个音节：“你知道了？”
“看来是了。”芊芊似乎早就料到了，“那日在宁王府寿宴，也是你故意看见了二哥哥，才吻我的吧。”
白曦夜脸色越来越阴鹜了，“是。”
“在慈溪庵，你也派人监视我了吧？”
“当然。”白曦夜也不打算隐瞒了。
“五哥哥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芊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如此美丽的一张脸，不知为何这皮面底下却充满了心机和算计。
忽然一瞬间有些恶心他。
白曦夜坐在她身旁，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看来是默认了，呵呵，早该料到的，早该想到的，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辩解也不辩解了。芊芊看着他默认了站起身来，声音颤颤地质问：“五哥哥，是不是任何事只要是如了你的意，遂了你的愿，无论别人怎么样，你都可以不管不顾？”
沉默，死寂的沉默。
“现在你如意了，你尽意了，把我从他眼中可爱善良的妹妹变成了在他眼里是最肮脏最下贱的人了。五哥哥该满意了？”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流泪的，可是眼泪又不值价的掉下来了。
““我......”看着芊芊如此生气又绝望的样子，白曦夜觉得有些慌了。
他这样做错了吗？
他一直以为，得到一件东西，无论以什么方式，只要得到了自己就赢了，就算赢了。可他那坚决的坚定的坚不可摧的本来的决心，瞬时间有些犹豫了。
难道不是吗？
无论过程，手段，有多卑劣，他只管输赢。得到，即是胜利。他多年在市井间学到的生存哲学。
可是，他犹豫了，彷徨了，看着他芊儿满脸的泪痕，还突然间生出许多困惑来。
“.....你太自私了。”芊芊吸了一口气，颤颤着声音，不再看他。手一挥。不再犹豫地走出养心殿。
留下一个人空荡荡孤单单的一个人。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仿佛连着心也被她一起带走了。只觉得空落落的。
腾林镇
“皇上来信儿，说已经处理好与南夏建交得事儿了，叫您不必担心，”清真报告着从京城快马加鞭来的谕旨。
正在客厅里喝茶的四皇子月点点头，“还有呢。”
“叫您注意着算算时间，二皇子已经前往封地了。”
“恩。”月用白皙的手拿着杯盖拨着茶水，“最近朝中情况怎样。”
“最近宫内外都在传咱们皇上和公主......听说朝臣有提的，二话不说被打了板子拉下去了。还有钱大人的爱女，被打入了冷宫了。”
“什么。”四皇子放下正要送到嘴边的茶叶，眉头一皱。“五弟到底在干什么！”
清真也思索，“是不是皇上看帮助自己登基的钱大人势力大了，想故意打压？毕竟那个被打板子的，听说是钱大人的弟子。”
四皇子皱着眉头：“就算是要杯酒释兵权，也不该这个做法啊！”
清真不解：“怎么了？”
“这么下去，要乱啊！”四皇子叹了一口气，“你派人回京城，劝诫皇上万万小心行事啊！先不要动钱大人。还有她的那个女儿，也暂且不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