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林镇衙府(我写这么多地名我都怕我记不住--)
这一月来,四皇子都在腾冲太守的衙府住着。腾冲镇毗邻南夏边陲,又与景南镇相离不远,但气候湿热,不过这个季节也凉下来了,温度也倒适宜,虽不比景南镇四季如春,但也算好了。
“清真,有何进展?”站在衙府后院赏着雨后的秋海棠的四皇子月问道。
“嗯……托了好多人,确认了南夏国有一位王爷有一个妃子是从咱们广寒国嫁过去的。”
四皇子月皱起眉头,低下头来闻了闻秋海棠的味道:“盆栽的秋海棠气味却是不好,不该。啧啧。”
一语为末,又沉下声音来:“给你那么多时间。你就只查到这一点?”
“现在边境查的严,不好过去,咱们新皇登基,以往与南夏的建交还没有联起来,再则南夏国最近也有些不太平,这几个原因边境也就严起来了,不过还打探到最近南夏有一位皇妃薨逝了。似乎是一当朝摄政王的爱妻。”
四皇子眉头依旧不展,“可不能这么慢。你派人往京城那边送信,适当督促皇上还是尽快与南夏建交得好。不过,说起来。京城那边可还好?”
“皇上举行册封大礼了。封了几位皇妃。二皇子也大娶了。听说不几日就要遣回封地。好像就在景南镇一带。”清真顿了顿,“不过,朝内外隐隐约约有些闲言碎语....”
“是不是关于咱们皇上封的妃?”
“是,都说一位妃子长得异常美貌,且与上朝长宁公主长得极像.....”清真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闲言碎语...说....当朝皇上说不定娶得就是公主....”
“传得厉害么?”四皇子月折下一支品相上好的秋海棠,上面还沾着露水,看起来娇艳欲滴。
“也不算厉害。”
“那边好。叫人继续探着京城的情况,还有就是,我二哥,一定也一起盯住了,切不可放松,就怕二哥忍辱负重学了个勾践卧薪尝胆。”月拿起那只纯白的秋海棠放在鼻边。
“二皇子如今已经无兵权,况且与三皇子一个南,一个北,亲信们都贬谪得贬谪,流放的流放,四殿下为何还不放心?”清真不解。
“虽贬谪得贬谪,流放得流放,可毕竟人还在,终究是祸患。还有三弟,虽说手里没有兵,可北疆的将军们多与三弟交往甚好。三弟骁勇善战,威名早就扬到戎狄去了。每每亲征都令戎狄胆寒。北疆万万也不能缺了他,也不能把他怎样。这就难办了。再说我二哥,我二哥可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喜怒不露与色。心中丘壑自不比我等差。交往深广,连西域的皇子都与之有深交。更不要说本朝的朝臣了。”
“那把那些余党都杀了不就好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四皇子笑起来,“天下的人可不都是非黑即白的。除不干净的。再说,新皇正是立足根基的时期,社稷也有些不稳。正是用人之际。哪能杀了那么多贤臣良将?”
“清真失言了。”
四皇子没有在意清真,只用手一指那些秋海棠:“你把这几盆海棠送到琉璃那里去。”
“什么理儿呢?”
“不必说,只管送去。”
“琉璃姑娘再几个月就要嫁人了,四皇子......”
“清真啊,不该你说的,就要多言,怎么规矩都忘了呢?”
“是。”清真低下头,拿了那几盆秋海棠,便退了下去。
四皇子望着满园的植物,没了那秋海棠的点缀,瞬间似乎失了色彩一般,院子顿时感觉有些萧索。只有那檐上还滴答着雨珠儿,显得空灵又寂寞。
不由得摇头轻叹——原来姹紫嫣红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