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放开紧搂着楚歌的手臂,带着他走进小楼,举止也变的严谨起来,和适才恍若两人:“肯特训导长是我们的偶像,当年他可是欧洲最年轻的圣骑士啊……”说话间,一道红影旋风般的从两人身边擦过,瞬时打断了他的话语,费尔南多微一愣神:“贝若娜!”
那红影闻声停下回过头来,正是楚歌那日所见的女子,一见楚歌,顿时柳眉倒竖,眼珠一转,眨眼又堆满笑容:“费尔南多你好啊。这位就是新来的小师弟么?一会来练功室,师姐我等着你哟。”说着灿然一笑,香风阵阵,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
费尔南多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今天她怎么了?笑的好奇怪啊。楚,似乎你有麻烦咯。”他推了推楚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又指指前面的房门:“就是那里啦,兄弟我先闪咯,你要小心哦,哈哈。”转身嬉笑离去。
楚歌微微一笑,却并不把贝若娜放在心上,他缓步走到门前,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敲响了木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楚歌推门走了进去:“肯特先生,我来了。”
“是楚啊,很准时嘛,今天你先跟贝若娜学习一下基本功,明天咱们就正式开始好吗?”肯特和颜悦色的放缓了声音。
楚歌来到练功室外,推开门,贝若娜正微笑着面对着他:“来。先叫声师姐听听。”
坐在一旁的尼娅扭头捂嘴闷笑,忍的很是辛苦。
楚歌顿时头大,仔细一想却又没什么,严格说起还真算的上是师姐,叫一声也无伤大雅。他洒脱的弯腰行礼:“师姐,我是楚歌,请多多指教。”又转头对尼娅道:“你好,那天好像你也在?”
尼娅却俏皮的冲他吐吐小舌头,涨红着小脸,偷偷溜了出去,室内只剩两人。
贝拉娜倒也雷厉风行,三下两下便将基本功讲解完毕,然后笑吟吟退到一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小师弟,你来练练看。”
楚歌只得从命,笨手笨脚的演练起来,贝拉娜却在一旁不停挑着毛病,言语甚是刻薄,但却时时面带微笑,弄的楚歌心生恶气却又发作不得。
“笨蛋,是丁字步,不是螃蟹步,难看死了。”
“说多少次了,出剑要稳准狠快,你看你,拿个剑都拿不稳,动作慢吞吞的,老牛拉破车都比你快,要狠,你当是在给情人绣花呢?……”
“上帝呀,我这么会有这样白痴的师弟,你看你动作都变形到哪里去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楚歌心中暗叹,手下却更是勤勉,所幸他上手飞快,渐渐那贝拉娜再也挑不出刺来,只是端了把椅子倒骑椅上,双手压在椅背下颚依在手臂上,笑嘻嘻的看着楚歌,始终不曾喊停,随着时间的流逝面上笑容更盛。
楚歌渐渐身体发热,手脚更是利索,他全副身心练习着,努力体验着其中的每一个变化,偶尔也会停下身来细细思索,把贝若娜抛在一边全然不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贝若娜始终不见楚歌有丝毫的疲惫,她渐渐忍耐不住,蓦然腾地站起身,冷冷一哼,铁青着脸蛋快步走了出去,“哐当”一声反手狠狠地把门带上。
楚歌疑惑的停下身:这女人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他摇摇头,不再理会,继续奋力练习着,时间飞逝,眨眼竟已天黑。告别了肯特后,他走在返回青石城堡的路上,心中舒畅,自我感觉大有收获,学习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他边走边比画着,细细琢磨着其中的诀窍。
次日,楚歌早早便出现在校园内,被那等候了许久的费尔南多堵了个正着:“说说吧,昨天后来怎么样?”费尔南多勾着楚歌的肩膀凑近他满脸的诡秘。
“什么怎么样?”看着他那副模样,楚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奋力将其推开,“我怎么听不明白。”
“就是贝若娜啊。”费尔南多再度凑上前来,一脸的八卦像:“她后来没对你怎么样吧。说吧,大家都是兄弟,我不会嘲笑你的。”
“你以前也被她捉弄过?”楚歌反问道。
“我是没有,她只对讨厌的人才会那样。嘿嘿,说吧,不用害羞的。”
“你是说我很讨厌?”楚歌捏紧了拳头,笑眯眯的问道。
“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不!楚!你不能这样!对朋友挥拳是不对的……停手!停!我错了……好疼啊……”
将费尔南多暴捶一顿后,楚歌一脸舒爽的走进了肯特的小楼。
今天肯特针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指点:“我所有的技击技巧严格说来只有四个字:快,准,稳,狠。同样我也会对你要求,所有的攻击都以这四个字展开……对于匕首的使用,诀窍只有两个字:阴,狠。越是出其不意,就越有效果。使用匕首时,要象条毒蛇,侍机而动,一击必杀,如若不中,迅速远走,切忌缠斗……”
楚歌仔细的聆听着,和自己一一对比,不禁连连点头。
辞别了肯特,他一边揣摩着思考着一边向练功室走去,迎面跟奔来的尼娅撞了个满怀:“尼娅,这么慌张做什么?”
“老师叫我去呢。”小姑娘回答道,又仰起小脸神神秘秘的对他道:“帅哥,你要小心哦,师姐又有招对付你啦。”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楚歌皱了皱眉头,推开了练功室的大门。
贝拉娜果然守候在练功室内,坐在椅上模样很是淑女,面前摆着一面钢鼓,手里捧着一本曲谱,正专注的研究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歌自然不会去打搅她,他还巴不得别来烦他。于是走到一边专心练习起来。
身法!最关键的是身法!渐渐楚歌有了些明悟,挪移闪腾间他隐约抓住了一丝奇妙的韵律,足下更是不停,紧紧跟着节奏,疾步飞奔,越走越快,渐渐空气中竟出现了些许的残影,一股畅意涌上胸口,他直欲痛声高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