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人哀号着奋力挣扎着,声音更是凄厉,浑身毛发根根竖立如针。楚歌毫不为之所动,他用脚跟撑住那狼人的腹股沟,顿时那狼人下肢再也使不上力气,双手用力向后拉扯着,口中更是连连呼唤:“布鲁耶夫,醒醒!你醒醒!”
那狼人渐渐用尽了力气,瘫软在地,血红的双眸中浮起一丝迷茫,那迷茫渐渐扩散遮住了双眼,口中更是喃喃:“布鲁耶夫?布鲁耶夫是谁?”
“布鲁耶夫就是你啊!”楚歌在他耳边一声大喝,顿时他的身躯一震,眼里涌现出一缕清明,一丝丝的驱散着那片血色,终于他彻底放松下来,漫空月光轻微的波动中浑身浮现一层莹莹光芒,又悄悄散去,毛发也柔顺的贴服下来,缓缓着上一层浅灰,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楚,放我起来……”
“你终于清醒了?”楚歌大喜,慌忙翻身站起,搀扶着将他送进车内,然后转身上车点火发动了汽车。
“楚,我没伤到你吧?”布鲁耶夫斜靠在座位上,毛发渐收面部回缩,许久才回复了人形,他满脸疲惫,身上伤口却已收合,气色也比先前好了些许。
“我没事。”楚歌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了?”
“我本就是个狼人,没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毕竟在大多人眼里狼人是一种传说里邪恶的生物。”他摸出一瓶白酒喝上一口,“成年狼人在身体状况最危险的时候就会自动狂化保护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幸好没有伤害到你。”他将酒瓶递向楚歌。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都不大正常,你说我还会害怕么?”楚歌接过仰头灌下一口,“不过刚才确实很是担心。”他一脚踩下油门,那悍马蓦然加速向前飞驰,片刻便消失在草原深处的尽头。
次日正午,莫斯科街头,天气有些炎热。
伤口已是愈合,楚歌缓下步伐回头招呼道:“回去吧,别送了,好好修养,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嗯,我在莫斯科还要待上一段时日,有事就来找我,我会帮你摆平的。”那布鲁耶夫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矍铄了许多。
“我会的。”楚歌点点头,扭过头来,向后挥了挥手,径直向前走去。
他转了个弯,找到一家公用电话,递过一张钞票,拾起话筒,手指探出却蓦然一顿,深吸一口气,拨出了那牢印在心底的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通话音,心却突得拎了起来:两年未见,她还好吗?
片刻后对方接通了电话,传来一道甜甜的声音,说的是俄语。
“莎拉,我是楚歌,我现在在莫斯科。”楚歌径自打断了她的话语。
“楚?”对方声音一下的高亢了起来,充满惊喜,“你现在在哪里?别走开,我去接你。”
大概说清位置后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楚歌站在陌生的街口,心中隐隐翻腾,那久远的刻意被他遗忘的旧事悄悄涌上了心头。
莎拉是楚歌对她的昵称,她的名字叫莎拉洛娃,俄罗斯人,父亲似乎是个高官,几年前将她送到了中国学习,正好与他同班,两人从相识相处相知到相爱也颇经过了些磨难,终于苦尽甘来时却又到了分离的时刻,她要回国了。从此楚歌将那段往事搁置起来再不去想它。如今再次翻出,楚歌心头一酸,隐约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异样感觉。
半小时后,一辆红色跑车迎面驰来,在他身前噶然而止,车门打开,露出一张美丽白皙的面容,湛蓝的大眼睛款款深情的凝视着他:“楚,上车!”
汽车再次发动,楚歌坐在副驾驶座上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莎拉洛娃,今天她打扮的很是漂亮。火红色的套装包裹着她凸凹有致的身躯,衬托着她的气质,象一团眩目的烈火,光芒四射:“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啦,而我却是老啦。”楚歌轻轻叹息着。
“就会油嘴滑舌!”她娇媚的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中荡漾一片,端是风情万种。美人就是美人,不同于东方,西方美人也有她的独到之处。不可否认莎拉洛娃的确是个出众的大美人。
“呵呵,这几年过的好么?”楚歌瘪笑着揉了揉鼻子岔开话题。
“不好,非常不好!”她回答的很干脆,“脑子里始终都想着你,害的人家都没心思嫁人!”她嘟起了樱红的小嘴,玫瑰色的一片没有褶皱,很是娇艳。
“呃……”楚歌无话可说,黯然低下了头。
“楚,还记得咱们相处的那段时间的情景么?”她的眼神一阵迷离。
“当然记得啦,而且记的非常清晰,记得你还说过我是性无能呢。”楚歌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低笑出声来。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她琼鼻微哼一声,颇有些娇羞:“都是你啦,把人家勾引的神魂颠倒的,却迟迟不……”她轻咬红唇,想起当时情景,不禁又羞又气,扬起玉手就欲向他打去。
楚歌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鼻下轻嗅着,那丝丝的熟悉感让他心间一阵颤抖,两人沉默着,不再说话,小小的空间里恬静下来,隐约浮动着淡淡的温馨一片。
跑车很快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不待楚歌张望,她就已牵起他的大手径直走了进去,别墅内很大,金碧辉煌,装潢的很是豪华。楚歌被她牵引着爬上二楼,推进一间粉红色的房间,房间装饰的很女性化,空气中恍惚浮动着一缕女儿家的幽香。楚歌跌坐在松软的床沿打量着她,那隐藏在记忆深处的形象渐渐与眼前重合起来,眼中浮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情来。
莎拉洛娃反手将门关上,双手背后,娇躯紧贴门上,她轻咬着红唇,大眼睛里隐隐波光闪闪:“你这个大坏蛋,这么长时间都不给人家打电话,你不知道我在想你么?”鼻息抽动中,夹杂着一丝的哭腔。
楚歌心头一酸,他伸手拉过她来坐在身边,将她秀挺的上半身拽入怀中:“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道歉还不成么?”
她整个身躯都埋入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爽洁的气息,凤目迷离,似能滴出水来。她努力挺起高耸的玉胸,红唇半合,声音低靡微微有些沙哑:“楚,吻我吧,好好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