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被百姓捉住刺瞎眼睛黔面为奴,称为黎民,最后融入汉族;一部向西转移成为羌方部落,也就是现在羌族的祖先;一部向北迁徙最终失去信息;还有一部被从黄河流域一路驱赶几千年迁徙在西南,这部就称为三苗。巫门在蚩尤战败后式微,便跟着这三苗一路迁徙,在春秋战国时又有了些中兴,史称楚巫,在楚国一带扎根下来。后来楚为秦灭,巫门再一次受到清洗重伤,逐渐退出了华夏舞台,但巫门在楚国故地还是颇为势大的……”
那黄女娓娓道来,脸上却浮现一种说不清的神色。
楚歌听着她悠悠诉说着过往烟云,不由竟生出一丝苍凉悲壮的感觉。凝了凝神,他又道:“巫门败后,便是道门一家独大了吧……可我怎么就觉得道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路上我还遇上两个昆仑门人要追杀我。”
“你遇上了道门追杀?怎么回事?”那黄女大惊,急急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罢了,不过那昆仑却下诛杀令了。”楚歌赫然摸了摸鼻子。
“唔,诛杀令啊……是有些麻烦。”那黄女眉头轻颦,“弟弟,这道门势大,国内你暂时待不下去啦,正好这里离俄罗斯很近,你先去国外躲避一段时间再回来吧。”她关切的看着楚歌,一脸的担忧。
“唔,我晓得的,正好有个朋友在那里,去躲上一阵应该没有问题。”楚歌点点头,不想在自己身上纠缠太久,忙将言语引回正题,“那道门果真是不好么?”
那黄女闻言一声轻哧,眼角含怒:“哪里来的什么好!那道门用计使九黎分裂后,便内讧自相残杀起来,几千年搅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后来其内部终于逐渐统一成阐教与截教两派,《封神演义》的故事便出自于此。一场大战,阐教灭了截教后,内部又分裂成数个流派,一盘散沙,争斗不休……”
“……汉光武帝时尊儒消道,两虎相争,无暇兼顾其他,竟被那盘旋在国门之外长达书百年不得其入的佛门突窜进来迅速坐大,自此这两门便内斗不止,而那儒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袖手旁观坐等渔翁之利,硬生生将堂堂大汉给搅的乌烟瘴气,到达三国结束时,堂堂中华竟只剩一千六百万人口不到!从而导致北蛮南下,五胡乱中华,败坏了我华夏大好血统。你要知道修道修巫最关键的便是这血统的纯正,血统越是淡薄那修炼便越是艰难。自那以后成道之人便越发稀少了……”
……“自此那佛门越发势大,竟将道门压的千年喘不过气来,最可笑的是那佛门竟欺上门去在道门山门跟前竖起了寺庙,而道门却丝毫奈何它不得,昆仑如此,华山亦是如此,那蜀山更是可笑,整个山门都叫那佛门给强抢了去,更名作了峨眉!那道门却仍是不识进取,内斗不休,到元清两代更是无耻,与那佛门竟举门相投异族,还充当起尔等的打手走狗,大肆屠杀我汉人!”
“也算是自食恶果,随着血脉日益淡薄,道门一蹶不振起来,清末干脆闭门不闻生灵涂炭,冲起老好人来。终于我华夏竟被仙界视为弃履,堂堂神州竟伦为遗弃之地,再无大道所成之人!那道门却仍不自醒,因那仙界彻底封了门槛,从而精神支柱彻底瘫痪,那道门又勾结起了世俗,昆仑蜀山无不犯奸作恶藏垢纳秽,一副道貌岸然之相却行那偷鸡摸狗之事,比那淫邪之人更为淫邪,下流之人更为下流……”
一气说下,皇女略微有些喘息,脸上犹是忿忿。楚歌越听越怒,不由捏紧拳头大声喝道:“若是我有能耐,定将那道门彻底铲除了去!还有那佛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黄女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就好啦。”随即又凝神细细看向楚歌,面如桃花。
楚歌坦然相视。久久黄女突然发问道:“你怎么会有九龙鼎的呢?”
“九龙鼎?你说的是这个么?”楚歌摊开手心,那玉鼎稳稳立在掌心。
“它便是其一了。你这个称为赑屃之鼎,而我这个便是囚牛之鼎了。”说着,她伸手入怀,再探出拳来,面对楚歌张开,红红白白的小手里正站立着一个通白的小鼎来。
楚歌仔细望去,却是一浑身流转着丝丝荧光的白玉三足小鼎,鼎身与自己手中的略微相似,玉鼎四周游走着一条白龙在云间若隐若现,裹绕着玉鼎探出头来,龙首正对着下方鼎口吞吐着,鼎口云雾缭绕经久不散。
那黄女又道:“龙生九子,分别为: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九龙鼎取自与此,九只玉鼎各有一龙子附身其上,每鼎效果各不相同,又名九鼎!”
“九鼎?”楚歌惊讶的跳了起来,“是当年黄帝定下神州的九鼎么?”
“便是它了!”那黄女神情恍惚起来,幽然说道:“当年黄帝本与那蚩尤一起长大,有兄弟情谊。后来他被阐教十二金仙的广成子施以神通诱惑叛离巫门,联合百姓讨伐九黎,九黎战败,在蚩尤被五马分尸后才悔悟过来,但大错已铸,悔改不得;那广成子又暗算了逃走的其余九黎部落,将那些禁制交付给了黄帝,于是黄帝便收拾起蚩尤的遗体,连着那些禁制,用自己的血肉铸出九个鼎,每鼎各锁巫祖一份能力,分散镇于神州八方,只留一鼎传于后人,名为镇住蚩尤魂魄使其不得复生,实则是为了终有一日巫门再起……”
楚歌瞪大眼睛,手指黄女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来:“你……你……你是黄帝的后人?”
那黄女苦涩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也未曾想过瞒你。当年黄帝铸下大错后,悔恨一生,最终郁郁而终。可笑世人竟都以为先祖早已成仙而去,却怎知他一生都活在这悲苦之中挣扎不得。那道门竟还大肆宣扬说先祖竟是如何如何神通广大!真是笑话!这鼎,便传女不传男一代一代往下传,象座大山一般压的先祖后人喘不过气来。最后终于传到我手里啦。其实早就想将这沉重包袱给解开啦,可惜一直得不到机缘。如今终是机缘到啦。”说罢双目闪亮的紧盯着楚歌。
楚歌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了嘴巴:“为什么竟会是我?”
那黄女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那风情瞬间将楚歌迷的停住了呼吸,她侧身空了半个身位:“因为我看你顺眼行么?其实……以后再说啦。你倒是要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