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忽然捧着我的脑袋左看又看,好像又是突然不认识我一样:“像真的很像,以前姐姐生气认真起来时候的表情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姐姐她很多的事情都是放在心里面的。”
我一下子哭笑不得,儿子长得像妈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她竟然还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想不到刚才那个在宴会上如鱼得水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个“丫头”。
“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你们的过去,说真的我一直没有我妈的印象,而李婶也知道的不多,我爸干脆就不跟我说,也没有时间跟我说。”我抬头望着星空道。
“我们的故事?为什么不说我姐和你爸的故事,把我拉进去干什么?”沈婷明知故问道。
我得意的笑了:“还用我说吗?你自己都不打自招了,我也没有说有你的事情啊,我只是问你们的事情,唉,真是更年期的女人最恐怖了。”我的一句话玩笑话马上让沈婷变身了。
沈婷柳眉倒竖双目圆睁道:“你说谁到了更年期,姑奶奶我才三十三岁,竟然说我到了更年期,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不尊敬长辈和说谎话的后果。”说完是拳打脚踢,手脚并用没,大有在足球场上的风范一样。
我只能忍着疼痛给人赔不是,终于沈婷打累了,靠在了路边的路灯上休息。气喘吁吁的对着我道:“现在知道了吧,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还有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人这么多啊。”
我们边走边走闹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见我们走了能多远。我四处看了一下:“应该到了市里了吧,前面不远的是夜市。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吧,晚上吃饭还被我爸给打断了,边吃你边给我讲。”
沈婷眼神之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回了我一句:“想的美。”人却已经冲了出去。
在一个小摊要好东西之后,沈婷经不住我的央求终于拉开了话匣子:
王有财已经是零海乡下的一个平头老百姓,而我妈沈玉如是官家大小姐,在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我妈本来可以仗着关系不去插队,不过被严于律己的外公还是固执己见的送到了零海。虽然母亲自己也表示同意,可是我现在已经病故的外婆跟我外公闹了一个大大的别扭。而母亲就是在插队的时候认识了我的父亲,无知的母亲就这样被父亲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玩意给诱拐了(沈婷原话)。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做了点有些结婚之后才该作的事情。导致了我提前的到来。而没有什么门户之见的外公给母亲痛骂了一顿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砰砰!桌子被我敲的震天响。“喂!我说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我妈为什么喜欢上我爸你不说,还有为什么我外公会那么容易接受我爸你也不说,还有我爸为什么这么怕你还是不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婷毫无淑女的样子把烤鸡架撕开,手里嘴上全部都是油:“小孩子知道那么干什么,现在的小孩子真是麻烦。难道我真的老了已经跟现在的小孩子有代沟了?”说完还疑惑的喝了一口啤酒。
我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废话,你都已经更年期了,当然跟我有代沟,而且还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说话都说不清楚。”可想而知我说完这句话的下场了。
沈婷第二次进化直接用手往我身上抓,油乎乎的手比之前的九阴白骨抓还要有威力。虽然我已经极力闪躲可是我一身名牌西服还是被这位为老不尊的小姨留下了她的痕迹。
直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这里的时候,沈婷才肯善罢干休:“这次再给一次机会,要是你再这么说的话,就是你爹也救不了你。”
我看着一身狼籍的西服苦笑道:“外甥再也不敢了,不过小姨你喜欢我爸倒是真的吧。其实也不错啊,反正这些年他一直也是单身。不如你们……”一听我说这话的沈婷出奇的没有暴走而是变得像舒雅一样,脸红扑扑的;“瞎说,我跟姐夫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别乱嚼舌根子,小心姐夫打你。”
果然,我心里一动:“姐夫?我记得从我刚才见你这个名词你是第一次提起吧。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一说这事情竟然还拉出姐夫这么词,说是不是我妈在的时候你就暗恋上我爸了。”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嫉妒,王有财的长相实在是有点对不起观众,没想到竟然能夺走一对姐妹花的芳心,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沈婷的脸色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把杯中的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抬头看着我道:“其实我的确喜欢你爸,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离开华夏也是因为要避开你爸。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当年我爸太忙于工作上面的问题,所以根本就不关心我们,可能是因为所谓的恋父情结吧,当时还小所以就认为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说完之后又一杯啤酒下了肚。
听到她的话,我也沉默下来。其实最开始我的确起地就是撮和她和我爸的念头,谁让这个小姨这么有钱呢。万一将来她结婚之后有孩子了她财产根本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承认自己为了钱有些卑鄙,可是为了皮蛇他们报仇,再卑鄙的事情我也做的出来。
“那你这次的回来的真正目的是?”我试探的问道。
看到酒瓶里面没有啤酒又向老板要酒的沈婷停了下来,许久才道:“我想看看我爸,毕竟当初我惹他那么大的气,妈和姐姐都走了,他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就是因为我这个不孝顺的女儿。”
我心里好像也不好受:“那这回就不要走了,我相信外公不会再生你气了,毕竟人老了,亲情才是最重要的。要不过两天我陪你过去,我现在其实跟没见过外公一样。”自嘲的笑了笑。
沈婷重重的点了头,眼中压抑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