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温总统先生,你提议从墨西哥夺取的领土是什么?是墨西哥古老的卡斯提长老通过多少次浴血奋战才获得并成为墨西哥神圣核心的土地。墨西哥人的邦克山、萨拉托加和约克敦全在这一带!墨西哥人会说:“我在这儿为了自由流血!我能把我心爱的神圣的家园拱手交给盎格鲁·撤克逊入侵者吗?他们要这土地干什么?他们已经把得克萨斯弄到手了。他们已经拥有从新亚西斯河到格兰德河之间的土地,他们还要什么?如果我将失去这些战场,那么我能传给儿孙哪些独立之丰碑呢?”
先生,倘若有人向马萨诸塞州的人民索取邦克山,倘若英国狮在那儿露面,又有哪个年龄在13岁到93之岁之间的人不会毅然决然地去迎战他呢?这片土地上的哪一条江河不会被鲜血染红呢?倘若要把这些神圣的自由之战的战场从我们手中夺走,又有哪一片土地不会堆起一层又一层被杀戮而又来不及掩埋的美国人的尸骨呢?但就是这些美国人践踏姐妹邻邦,对贫穷软弱的墨西哥人说:“放弃你们的国土吧,你们不配拥有它。我已经有了一半了,我向你要的不过是那另一半!”英国人,在上述情况下,可能吩咐我们说:“放弃大西洋坡地吧——放弃从阿勒格尼山到海边的那片不起眼的土地,那只不过从曼思到圣·马雷,不到你们共和国的三分之一领土又是令人最不感兴趣的那部分领土。”那么,我们将如何回答呢?他们会说,我们必须把这土地让给约翰·布尔。为什么?“他缺少空间”。密西根的参议员说他必须要这片土地。天哪,我尊敬的基督徒兄弟,这是根据哪条正义的原则呢?“我缺少空间!”
先生,瞧瞧这条缺少空间的借口吧。两千万人口,拥有一亿公顷的土地。以各种能够想象出来的理由招募人去开发,每公顷的地价低到25五美分,并且允许任何人选择他喜欢的任何地方。但是,密西根的参议员说,数年内,我们的人口将达到两亿,所以我们缺少空间。倘若我是墨西哥人,我就会告诉你,“在你们自己的国家,没有埋葬人的空间吗?如果你们到我的国家来,我们将用带血的双手迎接你们,欢迎你们到好客的坟墓中去。”
前些日子,我有点惊讶地听那位来自密西根的参议员宣称,欧洲已经快把我们忘得干干净净了,除非用这些战争来唤醒他们的注意力。我想,参议员先生很感激总统先生,因为他“唤醒”了欧洲。我希望总统先生通晓民事与军事的知识,他是否记得有人说过他曾长期思考过历史,长期思考过人类、人的本质和人的真正命运。孟德斯鸠对这种“唤醒”方式没有什么好感。他说:“如果一个民族的年鉴是枯燥无味的话,那么这个民族就有福了。”
密西根的参议员先生的观点则不同。他认为,一个民族除非以战争著称,否则就不是一个杰出的民族。他担心酣睡的欧洲无能力察觉这儿有两千万盎格鲁·撤克逊人,在铺铁路、开运河,正飞速地将所有和平的手段发展到优秀文明的最完美的程度!他们对此一无所知!那么,为了使我们声名远扬,这种创造历史的民主方式将采取的绝妙手段是什么呢?轰炸城市,摧毁和平、幸福的家园,枪杀男人——唉,先生,这就是战争——而且还枪杀妇女……
有一个与这个问题相关的话题,每次提及这话题,便使我发抖。可是,我却忍不住要留意它。你每采取一个步骤都会碰到它,无论你以何种方式发动这场战争,它都威胁着你。我指的是奴隶制问题。显而易见,反对奴隶制的进一步漫延是一个深深植根在我们称之为非蓄奴州的所有党派人士心中的决心。纽约、宾夕法尼亚、俄亥俄这三个最强大的州已经把他们的法律指令送交到此。我相信,所有其他州也会这样做。现在推测其缘由毫无用处。南方的先生们可能会称之为偏见、欲望、虚伪和狂热。在这一点上、我现在不与他们争论。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关切的是了解这一个重要的事实。你我都无法变更或改变这个观点,即使我们愿意的话。这些人只会说,我们不会、也不能同意你在不存在奴隶制的地方实行奴隶制。如果你们州里存在奴隶制,他们不想打扰你,你就好好受用吧,如果你想而且能够的话。这就是他们的语言;这就是他们的打算。南方的情况如何呢?指望他们同样流血出资来谋取那片广大的土地,然后,又指望他们心甘情愿地放弃他们把奴隶带到那儿、并居住在那被征服的国土的权利。如果他们想那样干的话。这怎么可能呢?先生,我太了解南方人的感情和观点了。我对他们丝毫不抱这种指望。我相信,他们会竭尽全力争取这种权利,即使他们并不想行使这种权利。我相信,在这可怕的问题上,双方都同样固执己见。(我承认,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颤抖了。)
那么,如果我们坚持发动战争,如果战争不是仅仅以无端浪费生命与财富而告终,就必然(正如此议案所提议的那样)以取得领土而告终,而这场争论必然立刻与这片领土联系在一起。——那么,这项议案就似乎是彻头彻尾的一项引发内部混乱的议案。倘若我们再延长这场战争一分钟,或再多花上一美元来购买或占领哪怕是一公顷墨西哥的土地的话,北方和南方便将被带入一场双方都不会妥协的冲突之中。谁能预见或预知其后果!谁会如此大胆或鲁莽以至于面对这种冲突而无动于衷!如果一个人能意识到这种冲突的可能性,而又不至于被痛苦的感情所折服,那么,我决不会羡慕这种人的心灵。那么,我们作为合众国各主权州的代表,作为被挑选来捍卫合众国的人们,为什么我们明知道战争的结果必然迫使我们立刻面对一场内战,却要继续这场战争以加速这场可怕的冲突的来临呢?先生,确切地说,这是背叛,是对合众国的背叛,是对我们选民的最宝贵的利益、最崇高的理想、最珍惜的希望的背叛。冒引起这种冲突的风险是一种犯罪,一种十恶不赦的罪孽,任何邪恶与之相比,都将升华为美德。哦,总统先生,在我看来,如果地狱能够张口吐出囚禁在它炼狱中的妖魔,吩咐他们来破坏这世界的和谐,来捣碎人们憧憬的最美好的幸福前景的话,那么完美实现这个魔鬼意图的第一步便将是点燃内战的战火,将合众国的姐妹州全都抛进这无底的内乱的深渊。今天,我们就站在这深渊的正在崩溃的边缘之上——我们看它血腥的浪潮在我们跟前翻滚——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为什么不能停下来呢?在这儿,道路是明摆着的。我可以说,这是唯一负责任的、谨慎的、真正爱国的路。让我们抛弃一切进一步获取领土的念头,进而立刻停止发动这场战争。让我们把军队召回来吧,立刻把他们召回到我们自己承认的边界内。向墨西哥表明,当你们说你们不希望占领任何东西时,你们是真诚的。墨西哥知道她无法同你们诉诸武力。如果她不曾诉诸武力的话,那是因为她大软弱了,不能在这儿打搅你们。给予她和平,我以性命担保,她就将接受和平。不过,不论她同意与否,你们没有她的同意,照样还会有和平。你们的侵略导致了这场战争;你们的撤军将会恢复和平。那么,让我们永远地封闭通往内部敌对的途径,回到古老的和谐和古老的通往民族昌盛和永恒的光荣的道路上来。让我们在这儿,在这奉献给合众国的神圣殿堂里,举行庄严的驱除邪恶的仪式;洗去我们手上沾着的墨西哥人的鲜血,在这圣坛上,在这庇佑我们的圣父的神像前,发誓保卫光荣的世界和平,保卫彼此间永恒的兄弟之情。
编按: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苏联重要的领导人之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活动家。
1941年6月22日,德国法西斯向苏联发动进攻,在祖国危难之际,作为最高领袖的斯大林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承担起了领导人民反抗法西斯的重任。7月3日,即战争开始后的第12天,斯大林发表广播讲话《为保卫每一寸苏联国土而战斗》。他号召红军、红海军和全体公民都应当捍卫每一寸苏联国土,为保卫祖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