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木板床上传来急促的男子喘息声,女子的娇吟声,翻滚声,木板在沉重的爆发力下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良久,两具滚烫的胴体才平息下来,一双亮丽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动人,静静的看着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平静的声音道:“宛儿,我已经让灵大人收你为义女,等船到了北部湾后,你暂且在灵家住下。”
宛儿搂着琴钟健硕的身躯,一双纤纤小手迷恋的缠绕着他那晶莹的白发,那晶莹的白发在黑暗中散发着极其单薄的异样莹白光芒,她那痴恋的目光凝视着白发,疑惑的问道:“夫君,那你呢?”
琴钟笑了笑:“我要去办点事情,可能无法和你一起去北部湾了,我办完事后再去找你,好吗?”
宛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焦急的说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琴钟沉默了一下,双目冷凝。
并非他不想和宛儿一起走,追兵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追逐而来,拼命逃跑那是下下之策。他有一种直觉,身后追来的极有可能是那斐云大预言师亲自带领的追杀队伍。这个可怕的大预言师,他会用一种冷酷而戏谑的手段,将自己当成麋鹿一样不紧不慢的追逐,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倒下,被他生擒,并逼迫交出《预言圣典》为止。
可他琴钟又岂是被人玩弄于指掌之间的易于之辈?
琴钟眼中闪耀着寒芒,嘴角上露出蔑视。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斐云既然已经牢牢的咬住了自己的尾巴,那他又岂是胆怯之辈?纵然他现在的实力和斐云大预言师有着不小的差距,他也要狠狠的回头反噬一口,让这杀害父亲的凶手知道什么叫虎父无犬子,他琴钟纵然是在逃亡,亦有力量给予他们重创。
琴钟温和的目光看着少女宛儿,揉着她的乌黑的柔发,坚定说道:“宛儿乖,我会活着回来的,我保证。”
宛儿双眼欲泣,她想痛哭一场,她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她拥住他的身躯,热泪盈眶,疯狂的吻他的身体:“夫君!再爱我一次!”
琴钟双目灼灼的盯着看着身躯下凄美的泪美人儿,心中像是炙烧般一痛。痛苦总是这样凄烈,抉择总是这样的艰难,可是他没有任何退路。他只能毫不动摇的坚定向前走,劈开身前所有的荆柯,活下去。
琴钟疯狂的回应着泪美人儿的狂热,亲吻着她炙热的脸颊,她丰盈的乳房,揉搓着,嘶吼着,将自己所有的力气和精华,灌输到她滚烫的身躯内。
黑暗之中,又恢复了剧烈的响动,比上一次更猛烈。
……
不知什么时候,琴钟推开房门,来到厢房的外面甲板上吹吹风,吹去满身沾着的女人芬芳体香。
正午的烈阳已经高照在辉煌的大河上,他扶着船舷凝视,猛烈的河风吹拂着他的白色风衣,哗啦啦作响,晶莹的白发随着烈风散乱。那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一艘豪华的楼船,灵家的楼船,他们离开那隔渡口后往下游航行还不到两个多时辰。虽然看不到楼船后有船跟踪,可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在不断的接近,那是由斐云率领的强者追杀队伍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不需要一个时辰,他们将追上这艘行走平缓的楼船。
他可以立刻离船逃走,但那仅仅只能延长双方追逐的时间而已,丝毫无法甩开这群精通跟踪和追杀的强者队伍,他绝不会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在敌人面前落荒而逃。
琴钟正凝望着楼船后的大河,沉静。
他忽然看到一个俏皮的少女脸孔出现在远处的一个厢房门口处,朝他招了招手,然后迅速的缩了回去。
那是灵封的女儿,灵茜。
琴钟疑惑的看了看左右,附近没有其他人,难道她在叫他?这小妮子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非常看他不顺眼,脸上尽是千金小姐的傲慢和娇矜。可是等他换洗上一身新劲装,理好脏乱的头发,恢复本来的冷俊面目之后,这小妮子看他的眼光却忽然变得无比炙热起来,连语气也亲热多了。
琴钟见过那种炙热闪烁的目光,那是贵族小姐在猎场狩猎的时候,盯上心爱的猎物那种炙热,恨不得立刻将猎物擒住,搂在怀里“关怀”一下。
想到这里琴钟微微战栗了一下,连忙抛开头脑里那些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这千金小姐找他想做什么,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打算过去看一看,便迈步朝远处的那个厢房走去。
推开门走进去,是一间简陋的柴房,一旁堆砌着粗大的木头,木墙上还有一副木梯子,地下几块破烂木板。
“哐啷”一声,身后的厢房门被紧紧的关住。
琴钟蓦然回身,只见一个白袍少女手忙脚乱的将插销插在房门上,看那笨拙的动作,也知道她不懂武艺。
他皱起眉头,静静的看着她那莫明其妙的举动。
白袍少女终于将木栓安稳的插在柴房门上,回过头来俏皮的一笑,拍了拍纤手说道:“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琴钟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正面看着她,惊讶的发现,她那俏皮的笑容是这样的天真纯朴,凝玉般俏丽的脸庞上,一双微启的美丽双眸,闪耀着狡黠的少女天真,玲珑的曲线在宽松的白衣袍下,显得分外的诱人。
假如说渔家少女宛儿是大河上的一朵生命力旺盛的杜鹃花,那这位灵茜小姐毫无疑问是长在花圃里的美丽水仙花,娇贵矜持,而不缺乏俏皮天真。
琴钟收回打量的目光,疑惑的问道:“灵茜小姐,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