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来了,早上,当龙行雨看到夏沧海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以前的夏沧海吗?
只见他气势浑圆一体,洒脱不羁的情怀如清风liu水一般在他的周围萦绕,本来是青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一般,而且隐隐有紫色的光华在流动,最让龙行雨吃惊的是,他发现龙行雨的右眼是紫色的。当自己的左眼与夏沧海的右眼相对时,两人之间的空气立即被击穿,剧烈的电光火花不断地闪烁着,而夏沧海,整个人只是腾腾腾退了三步。
“师傅——,你在干嘛,大清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夏沧海不满地说道,至于刚才他的右眼为什么会放出紫光,他压根儿也没有想。
“呵呵——,夏沧海,师傅只是试探你的身手,没想到你修为大增,看来,灵浆王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的厉害,你的天灵地感诀居然达到第七重境界了。好,从今晚开始,我传你控尸之术。”龙行雨笑哈哈地说道,而他的脑中,不断地转个不停,夏沧海的右眼为什么是紫色的,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哇——,师傅,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夏沧海兴奋极了。
两人还在吃早饭时,有客人上门了。
“可恶,谁这么缺德,居然打断人家吃早餐。”夏沧海很不满,要知道,自从龙行雨收了绿霓后,每天的早餐,就是由绿霓负责,师傅的手艺,根本没法和绿霓比,亏他还有脸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他做的那些早餐,就是大狼狗吃了,也要当场毒死!
进来的大概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国字脸,辅犀骨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权高官重的人。
夏沧海在龙行雨的蹂躏下苦背相术,因此,对相术也有了点感觉。但见其人火星方,土形厚,木声高,牛眼,狮鼻,贴面耳,四字口,正合《麻衣相法》所说南方贵宦之相,将来名位非凡,何况四字口被赞为‘口角光明唇两齐,两头略仰不垂低。聪明更有多才学,宝贵应须着紫衣’,看来,必是个大官。顿时,夏沧海堆起满脸笑意,温和地问:“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龙大师在吗?在的话赶紧去我家,我父亲似乎得了奇怪的病,现在快支撑不住了。”那人急切地说道。
“我就是,夏沧海,赶紧带上家伙,准备上路。”
“是,师傅——”夏沧海一溜烟地收拾东西去了。
“龙大师,我叫陈一夫,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边走边谈。”那人急切地说。
通过和陈一夫的交谈,龙行雨才知道他父亲陈正松得了一种怪病几十年了,身上长苔绵,而且发出令人作呕的怪味。本来以前那苔绵仅仅是在胸口,现在已经扩散到全身了,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束手无策,现在听到了龙行雨的大名,就立即赶来把他请过去。
新安陈家,在广东很有势力。龙行雨摸了摸下巴,他的义父大佬爷曾经在新安陈家手上吃了大亏,因此,特地提醒他要提防新安陈家。
“龙大师,到了。”陈一夫小声地提醒道,早有仆人来打开车门迎接了。
“果然是豪富之家,气象万千啊。”龙行雨感慨万千,虽然他也去过百里殷夫、柯正堂等人别墅,但与眼前的别墅比起来,他们似乎太肤浅了。看来,还是传统的世家才真正掌握了中华文化的精髓。
“龙大师先休息呢还是先给家父看病呢?”
“先去看病吧——”
“这边请——”
他还是人吗?当第一次见到陈一夫的父亲陈正松时,龙行雨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之人,浑身苍绿,手与足,皆化为绵绵苔藓一样的东西,而且发出令人难闻的恶臭。
见龙行雨没有说话,陈一夫忐忑不安地问:“龙大师,还有救吗?”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陈先生是中蛊了,而且是最为少见的植物蛊。不过,植物蛊有很多种,我要号脉后才能确定。陈先生,请把手伸出来,不要怕,你放心,我绝对能治好你的病。”
“那太感谢龙先生了。”陈正松虽然病了,但仍能开口说话。
号了一会儿脉,龙行雨心中更有底了,只见他缓缓地说道:“陈先生所中的蛊,名叫苔绵蛊,是一种非常罕见也非常歹毒的植物蛊。陈先生,你是不是在泰国得罪了什么人。你这蛊是东南亚的降术一种,在东南亚,降术有两大派系,一是以马来西亚为中心的大马系,另一就是以泰国为中心的南泰系……..”
“没有,这蛊我已经中了几十年啦,不是在泰国中的。”
几十年了?龙行雨大吃一惊,要知道,苔绵蛊可不是一般的蛊,此人居然能够把蛊压制几十年,真是太可怕了。难怪刚才自己号脉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那人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灵力在流淌,开始自己以为是蛊虫的灵力,并不注意。汗颜——,真是无地自容啊。
龙行雨有点尴尬地说道:“苔绵蛊,根据《大荒蛊典》的记载,它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植物蛊,形如细线,体透明,附之人身,化为绿虫钻肤而入,中之者身体瘫软,继而出现手、足乃至整个身体绿苔斑印,慢慢地,绿苔斑印化为苔藓。死亡之时,其苔藓化为四翼绿蚁,能飞,但范围仅仅限于百米,附寄于周围之人,因此,危险性极大。如果周围百米之内三日无人经过,则变为苔绵,渗入地脉,随水流走。若周围无地下水脉,则化为绿树而立,三年内如不近人身,枯萎而死……”